乔颜竟是决定要带着孩子和司邵斐同归于尽!
陈克瞬间吓得心惊肉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阻止“颜颜,你报仇归报仇,不值当的为那种男人陪葬,这孩子你不想要,我们可以流掉,但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陈克真的害怕乔颜做出类似下毒这种一亡俱亡的傻事。
“你放心吧,哥哥,阿颜现在很清醒,阿颜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杀人不如诛心,阿颜不会亲手杀他的,他曾经几乎毁掉了阿颜的所有,将阿颜逼疯,阿颜也要他尝尝这种绝望!”
乔颜说这些话时,一双美眸中除了冷只有更冷。
话说到这种程度,陈克也不知道怎么再劝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拦下来乔颜想立即寻死的冲动,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慢慢说。
“颜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吗?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会支持你的,就算你真的想要他的命,哥哥也会想办法帮你办到!”
陈克对乔颜的宠溺是无底线的。
只要乔颜想,他能为她做一切。
但乔颜只是缓缓摇头,对那个男人的报复,只能她自己来。
“哥哥。”乔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提醒陈克道“你该走了,那个男人就要过来了,你今天就当没有见过我!”
将陈克劝走后,乔颜盯着手机拨打电话的界面,她想打给记忆中江淮北的那串电话号码,但将数字全部都按出去后,她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即使到现在,她也不敢去问江淮北关于儿子的事。
“宝宝,再等等,再等等妈妈……”
就在乔颜低声呢喃着放下手机,重新躺在床上时,司邵斐这边就慌张赶过来了。
“阿颜,你没事吧阿颜?”
司邵斐一看到乔颜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又紧张又心疼,他几乎是立即就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但这种急切担忧的神情,落在如今的乔颜眼里,只觉得可笑和虚伪。
“阿颜,你怎么不说话了阿颜,你的小脑袋没撞坏吧?”
司邵斐已经得知了孩子的事,所以他现在看乔颜的目光都很小心翼翼,他很害怕哪一眼看过去,乔颜对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好在没有。
“司先生,阿颜没事。”乔颜开口,语气平静“不过司先生,你能给阿颜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领养一个孩子却跟阿颜说是亲生的吗?”
“而且我们的儿子呢?司先生,阿颜明明记得我们有一个儿子的!”
乔颜是质问,而不是仇恨,这让司邵斐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气。
“阿颜。”男人开口,安抚的揉上乔颜的小脑袋,问她“你还相信我吗?”
“相信。”乔颜心中冷笑着,表面却乖乖点头。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又要编什么谎言!
“阿颜,其实,我们的孩子在出生没多久就因病夭折了,你当时就是因为孩子被刺激犯病的,我才带你去国外治疗,后来你在国外清醒了之后,我害怕孩子的事再刺激到你,就没敢再提孩子夭折的事,而是领养了一个,就是害怕再刺激到你。”
呵呵……这个解释,若她没有想起来一切,还真的会相信。
说不一定还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是真体贴照顾。
但此时此刻,乔颜看着面前的司邵斐,她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对什么都冷血不屑的男人竟然开始说谎了,而且说的还是那么的自然。
“阿颜~”男人见乔颜微怔,心中再次忍不住的害怕,他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司先生希望阿颜想起什么呢?”
乔颜心中冷笑不已,但表面上还是一下子扑到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腰可怜兮兮道“阿颜什么也没想起来,但司先生你为了阿颜真是太费心了,对不起啊,阿颜刚刚还那么质问你!”
乔颜的主动拥抱,几乎是一下子打消了男人对她是不是想起什么的怀疑。
“阿颜说什么呢,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乖,别乱想了,好好休息。”
男人说着,温柔的摸向了乔颜小腹,这让乔颜像触电一般的微颤,男人却并没有发现这细微的抵触。
他此刻正用那只大手轻轻的给乔颜揉了揉,幻想着“阿颜,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我们的女儿将来肯定和你一样可爱漂亮,又和我一样聪明,她将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嗯呐,司先生,将来我们一家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的。”
乔颜说的是真心话,到时候他们一家一定会齐齐相聚在地下的。
不过这个男人却没有听出任何异样,他很自然的附合了一句“会的,阿颜,我们和宝宝一定会的……”
乔颜这次伤势并不算重,因此她只呆了一天,就非要回去,司邵斐只好顺着,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两人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了。
洗完澡,乔颜本来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休息,可躺了一会儿,就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的坐起身,要下床。
结果被刚好路过要去书房的男人看到。
他急忙大踏步进来,给乔颜从衣柜里拿出小袜子,就要蹲下身,给乔颜往脚上套“阿颜,地上凉,乖,先穿上袜子。”
就算现在已经入秋,但是天气说起来实在是不算凉,司邵斐现在对乔颜像是对一个小祖宗一样,唯恐磕着碰着热着凉着了。
乔颜就乖乖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下方给她穿袜子的男人。
随后又看着男人把拖鞋也给她穿上。
“好了,阿颜,你可以走动走动了,还没问你,你下床是想拿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司先生,阿颜自己可以,你去书房忙吧。”
乔颜声音依旧软糯,司邵斐不疑有它,他又叮嘱了一些话后才揉了揉乔颜的小脑袋起身,乔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本来微笑的笑容凝固,一双美眸瞬间变冷。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她从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结婚证,以及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