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是覆盖着鲜花的深渊，而批评则是跌倒后爬起的拐杖。——《沸腾人生》
...
艾长安问冯爱国。
目前鹏城那边，有渠道弄到大哥大。
但是要高于售价三千元。
所以，艾长安问问冯爱国，对于这个价格是什么想法。
“两万五一台吗？”
冯爱国没有丝豪的犹豫。
“搞4台，一共十万块钱。”
“把寄钱地址给我！”
冯爱国的豪气，直冲云霄。
“4台？”
艾长安皱眉。
不过，艾长安很快就释然了。
这四台里面，有一台，是冯爱国留给老婆孩子的。
十万块钱，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表现，已经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煤老板的模样了。
“你，我，老顾，我婆娘，一人一台。”
冯爱国回答。
“如果大院里是非多的话，帮一下我。”
他十分明白，大院里长头发多。
李秀珍手里握着一个两万块钱的大哥大。
估计少不了遇到各种是非。
“放心吧。”
艾长安让冯爱国放宽心。
吃人嘴软，那人手短。
收下冯爱国一个大哥大电话。
艾长安自然会帮帮大院里的李秀珍母子。
冯爱国这才放心，让艾长安把鹏城那边的寄钱地址告诉他。
做完这一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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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一地灰尘，渐行渐远。
“老马，打电话给顾向东。”
“想办法搞4台大哥大。”
“一台留给他自己用，一台寄到寄钱过来的地址，给冯爱国。”
“剩下两台，寄到华岭县。”
吩咐之后。
艾长安又找了正在指点新来学徒的刘一锉。
“师公，昨晚我爸跟葛叔？”
他试探性问道。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原谅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刘一锉大声说道。
“别提那两个孽徒了。”
“老头子现在重新培养徒弟，未来个个都比他们有出息。”
刘一锉又开始训斥刚收来的学徒。
其严格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见到这个场景，艾长安放心下来。
他回到车子里，开车载着李秀珍、冯拥军回华汽。
......
华汽。
艾长安回到厂子后，葛太平过来找他。
“长安，我爸找你。”
“就在办公室。”
听到葛太平的话，艾长安第一时间，赶往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外。
艾长安还没进去。
就听到了里面葛宝忠骂骂咧咧的声音。
“真是欺人太甚！”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决定！”
“总部中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将我们厂子里的技术人员。”
“抽到北汽。”
“帝都北工大更加过分，要将那些实习的大学生，全部调回帝都。”
“同样是支援北汽！”
哐当一声。
铁杯被砸到地面上的声音传出。
路过办公室的职工，都不敢大声说话。
纷纷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谁也不愿意在办公室门口过多停留。
生怕成为厂长的出气筒。
艾长安上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笃笃笃。
“进来。”
语气里，还是带着一点火气。
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了。
嘎吱。
艾长安推开门，进入了办公室里。
里面云雾缭绕。
几个老男人在那抽着烟，脸色难看。
“葛叔，爸，沈叔，杨叔，周叔。”
艾长安一一打着招呼。
厂长葛宝忠。
副厂长艾陕北。
总工沈中华。
总会计杨一年。
书记周解放。
全都在！
“长安，你来评评理。”
葛宝忠仿佛找到了说话倾述的对象。
“总部，中汽，问都不问一声。”
“就要抽调我们厂子里的技术人员，去北汽攻坚克难。”
“北工大，落井下石。”
“关键时刻，要把那帮大学生，抽回帝都。”
“都在支援北汽，谁来帮帮咱华汽？”
葛宝忠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不定。
喝水的铁茶杯，也被他摔到了地上。
其他几个领导一言不发。
看得出来。
个个心里都有气。
“人家靠近帝都，位置得天独厚。”
“皇城边上，天子脚下。”
“咱华汽在山旮旯里，光芒照射不到。”
艾长安开玩笑说道。
艾陕北转头看向自家儿子。
“长安，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一刻，艾陕北内心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沈中华：“长安说的也是实话。”
谁叫咱们华汽处在山旮旯的偏僻地带里？
政策落不下来，光就照不到。
“当年定都要是在省城，华汽就沾光了。”
周解放也是惋惜不已。
帝都胜出，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省城这座十三朝古都，辉煌到头了。
“陈年老事就别说了，先想想怎么处理吧？”
杨一年揪着头发。
痛苦至极。
“长安，我想听听你的鬼点子。”
葛宝忠向艾长安，投来了期待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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