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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玄峰殿的实力,即便能找到这里,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在三界大陆的时候,刘浪曾与玄峰殿有过数次交手,尽管,未能窥探到玄峰殿的全貌,但对玄峰殿的实力层次,刘浪有着清醒的认识。
整个玄峰殿,圣主的数量,恐怕也就一掌之数。
而眼下这座祭坛,绝非一般圣主,可以破解。
“修为不高,口气倒是小。”
下一刻,郗晨升从盆地中央的黑洞中,一跃而出,上下打量着刘浪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刘浪耸耸肩说道。
说话的同时,刘浪也在暗暗观察着郗晨升。
“圣主境初期!”
真实之眼很快就反馈回郗晨升的修为情况。而圣主境,也符合刘浪的预期。
按照司空芮莹的说法,当年的郗晨升已经是天尊巅峰,如今,数万年过去,完成突破,也是理所当然地事。而且,不到圣主境,郗晨升也很难从一个小世界,跨越到另外一个小世界。
要知道,他们脚下的祭坛,属于曾经的妖兽世界。
妖兽世界仅与承天大陆连通,和三界大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郗晨升能从三界大陆,来到妖兽世界,必然是利用了圣主的破碎虚空之力。
“从你刚才那几道法诀来到,你在术炼方面,倒有些天分。”相比于刘浪,郗晨升更清楚玄峰殿的实力,他刚才说,希望玄峰殿能找到这里,也并非是想依靠玄峰殿,逃出生天,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了结与玄峰殿数万年的恩怨。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跟一个小辈说,郗晨升干脆把话题转到刘浪身上。
“其实,老师已经把光族的术炼精要交给了我。”思忖片刻,刘浪意念一动,将那本散发着荒古气息的宝典拿了出来。
其实,司空芮莹并未指点过刘浪多少东西,刘浪刚才所打出的破解光箭的法诀,完全是通过这本术炼精要,自学习得。
“她竟然把术炼精要都给你了。”
郗晨升一时难以置信。
这本术炼精要,说是他和司空芮莹之间的定情信物,都不为过,当时,他之所以,将这光族最珍贵的术炼精要送给司空芮莹,一方面是希望司空芮莹能到术道上有所发展,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万一被玄峰殿擒拿,术炼精要落到玄峰殿之手。
“老师希望我能够将光族的阵道发扬光大。”
刘浪如实说道。
“可惜了!”
见刘浪一脸郑重,郗晨升叹了口气,说道。
他相信司空芮莹的眼光,眼前的年轻人,或许真是可造之材,可是,如今落入祭坛,再可造,也没有用了,唯一的下场,就是和他一样,在这里等死。
不过,刘浪可没有放弃希望。
刚才,一个人,刘浪都在奋力寻找出路,如今,碰到了一位圣主大能,刘浪感觉分分钟就能逃离此地。
“前辈,你对这座祭坛,有多少了解?”
刘浪不知道,郗晨升被困在祭坛多少年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他长,关键,郗晨升是光族太子,见识上肯定要比他强得多。
也许很多,他还没有发现的问题,郗晨升早已研究透彻了。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座祭坛应该一颗世界种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因为司空芮莹的关系,刘浪也不算是外人,即便是外人,在这困了数万年,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人,郗晨升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世界种子?”
刘浪一时之间,难以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见刘浪茫然,郗晨升继续解释道:“简单来说,这座祭坛就是一颗具有极强吸引力的内核,随着这颗内核的不断运转,周围的小世界,会被逐渐吸引过来,继而相互融合,形成一个新的世界。”
“确实如此。”
刘浪瞬间醒悟。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与妖兽世界相邻的承天大陆,就被融合了。
“周边的小世界?”但再一咂摸郗晨升的解释,刘浪陡然变色,“郗前辈,你的意思,到最后,三界大陆也会被融合?”
“当然!”
郗晨升言之凿凿地回答道:“而且,三界大陆只是一个开始,以我对这座祭坛的了解,他能辐射到更为遥远的地方,说不定,这一片星域都会受到影响。”
“这……”
刘浪狠狠咽下一口吐沫。
承天大陆与妖兽世界融合之时的空间乱流,可是抹杀掉近半的生命,难不成,三界大陆也要遭此劫难?就算没有空间乱流,不同的世界融合之后,也难免是一场大战,必然生灵涂炭。
“建造这座祭坛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刘浪咬牙切齿。
“具体的用意,绝非我辈可以揣摩。总之,这是宿命,根本无法反抗。”
郗晨升摇摇头,感慨地说道。
“谁说无法反抗?您不活得好好的吗?”
刘浪扫网着这片盆地,说道:“这一片盆地完全独立于祭坛之外,根本不受祭坛规则的影响。”
刘浪之所以能来到这片盆地,是因为,之前恰好走到了一块安全区,所谓的安全区,其实,就是那一处的祭坛圣纹,被改动,使得精气不再被吞噬。
而不出意外的话,改动祭坛圣纹的人,便是郗晨升。
对此,郗晨升并不否认。
“这里的确不受祭坛规则的影响,可是,我的能力,也仅限于此,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此终老。”望着刘浪,郗晨升苦笑道。
刘浪是司空芮莹的弟子,连光族的术炼精要,司空芮莹都送给刘浪,可见其对刘浪的重视,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他也会努力把刘浪送出这座祭坛。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
数万年里,郗晨升做了无数尝试,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他并非轻易言败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光族全族覆灭之后,独自一人活到现在,可是,太多次的失败,彻底磨平了他的棱角。
“真的没办法吗?”
郗晨升的反应,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刘浪头顶,让刘浪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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