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声不止,有水雾打在严卿的脸上,他从昏迷中渐渐苏醒,看见了一条美丽的瀑布。
他与瀑布之间貌似有个人。
对方有着一具美妙绝伦的胴体,正在洗漱,阳光照下,加上蒙蒙水雾宛如仙境般。
而她则像神女一样,完美无瑕,纤细的腰肢,凹凸的身形,妩媚的神态,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噗!
终于,严卿坚持不住,一口老血喷出,他本身就重伤,再这样一刺激,再度昏厥。
……
“不该啊!”
浑浑噩噩中,严卿大为不解,又倍感羞愧。
他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人马臂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什么场面没见过?
都得了一见美女就恶心的恶疾了!
那绝对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哪怕真的是巫山神女赤身果体在他面前,他都不带多看一眼,可如今是怎么了?
“等等……”
忽地。
严卿想起来之前在茶舍外第一次见到那位青女,那时他就不恶心,甚至怦然心动。
呼!
严卿深吸了口气。
他变了。
变得不再单纯,而是和世间其他男人一样,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屈从身体的本能。
“不能这样!”
严卿告诉自己,起码在这方面他要做一个高尚的人,再说了,他也得为小莎莎负责!
对!
他坚定了这样的想法,立下誓言,一切女人对他将如过眼云烟,缥缈浮华,不值一顾!
想着。
昏迷中的严卿突然嗅了嗅,一种熟悉的香味正在接近,这段时间以来长伴他左右。
这并非刻意打扮的香气,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体香,这次更加纯净诱人,让人无法自拔。
现在,香气更近了。
不止如此。
一道温热的唇气轻轻飘来,直让严卿的每个神经紧绷,紧绷过后,是一阵难以形容的愉悦而舒畅。
连他的伤势都恢复了不少。
这让严卿得以再次苏醒,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正托着白皙的下巴观察着他。
她穿着一件修身青袍,浑身还有些湿哒哒的,胸前雪白无限,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随意叠放着。
见状。
严卿一拍石面身形急忙爆退,同时破茧羽化决、七极之雷、寒灭决等等全部开启。
他一手握新剑,一手握‘击’字字符,极度警惕地望着对方。
同时。
他嘴里已含着一枚坏女人遮静的冰滴,一切手段尽出,因为毫无疑问,对方很强大。
此时。
一些记忆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
严卿记起了之前的事。
他从天选战场出来,几乎要被雷皇这个苟东西秒杀,幸亏大元帅卫风起及时赶到。
然后,貌似爆发了大战,他被自己的切瓜护卫姜大有等人一路护送。
这他么护送到哪了!
这个女人他不认识!
不是柳春儿,也不是其他两个万步!
严卿可不幻想真有一个神女出手相助,然后巴拉巴拉爱上他,帮他提升什么的。
那他么是童话!
好吧。
事实上,童话之中不止美好的故事,还有一件又一件残酷无比的厄运,总之,情况很糟糕!
对面。
青袍女人打量着他,开口道:“古字符,是秦非给你的吧?还有你那把剑有点巨气剑的感觉。”
“咦?”
她视线上移,很是好奇,“那是什么?嘶,难道是破茧羽化决最后一个境界——登仙?”
听罢。
严卿朝上一看,立即感受到了什么。
在他头顶,一个紧箍咒那么大的金色光圈悬浮着,泛着淡淡的微光,莫名神圣。
可以想象这样一副画面。
他手持长剑,头顶光圈,四翼展开,有点天使那种范儿。
“登仙!”
严卿心中一惊,的确,破茧羽化决他已练到了羽化这一步,似乎还有最后一步没完成。
现在完成了?
登仙了?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冒出来一个光圈,这就搞定了?
估计真是!
此刻,严卿试着感受身体里的力量,在1万亿瓣丰魂花和七极之雷的增益下,他的力量自不必说。
而现在,力量仿佛再度得到了一次升华,由地上到天上,有凡力到一种……仙力!
对!
仙力!
严卿只能这样形容。
这股澎湃又空前的力量渐渐消除了他的恐惧,让他镇静下来,勇于面对青袍女人。
他未必不能一战!
“你是谁?”
严卿问,口吻沉定了不少。
“我叫相里沐凤。”
她回答。
“相里沐凤?”
严卿确定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然后,当对方说出另一个名号时,他身体登时僵住。
“别人一般称呼我为青凤王。”
!!!!
青凤王!
当年人皇座下七王之一。
赤龙。
橙龟。
黄猩。
绿豹。
青凤。
蓝狮。
紫鹿。
排名第五的青凤王!
严卿轻咽了口唾沫,他记得这位不是在怒风峡之战时被大元帅一斧头给劈死了?
没死?
似乎洞悉他心中所想,相里沐凤幽笑着说:“青凤不死。”
靠!
这么赖皮!
严卿平复心情,盯着眼前的青袍女人,这才细致地观察,她站了起来,清风吹着秀发。
此刻的她,潇洒凌厉,身上散发着一丝王者气质。
她和茶舍的青女一样都身穿青色。
不同的是,青女如脱尘仙子,而眼前的青凤王如当空皓月,不仅不可触及,更让人敬畏。
见他一脸紧张,相里沐凤抬着雪白的下颚道:“说明下情况,我从柳春儿手里抢了你。”
“你受伤极重,当时只剩半口气了,”
“我给你续了命。”
“但这些都不重要,”
她向前走了来,手指勾在严卿的下巴,一双明媚的眼睛难掩得意和威严,“重要的是,你被我俘虏了。”
果然!
严卿总算弄清楚了,也抛弃幻想,青凤王和第二帝国敌对,他这是羊入凤口啊!
没想太多。
有了之前雷皇的前车之鉴,再让他服软被利用,想都别想,他要和对方誓死一拼。
青凤王如何?
万步如何?
他有这么多手段,他现在这么强,仙力充满身体,新剑握在手中,拼一把又何妨!
想到这,严卿大吼一声:“谁要被你俘虏!!!”
剑出!
严卿想到过许多种结果,可这种结果他万万没想到。
他的剑确实出去了,只不过不是砍出去的,而是躬身双手将新剑奉上,态度恭谨。
“很神秘的剑。”
相里沐凤欣赏着,纤指从剑身划过,低着眸子,仔细感受其中的秘辛,有些沉醉。
“我跟你拼了!”
这种情况,严卿恼羞成怒,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未战先降,把兵器交给人?
艹!
这次他就要一口吞掉冰滴,同时黑白双翼齐出,和这位强大万步来次正面厮杀。
然而。
黑白双翼突然收回去了,两根玉指伸了过来,撬开他的嘴,像根滑溜溜的冰棍儿似的。
冰滴被摘了出来。
“这个是……本元?”
相里沐凤惊讶地瞅着。
“是的,奶奶!”
???
靠!
我怎么会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还叫她奶奶?我本来不想说的,绝对的宁死不屈。
严卿懵了。
相里沐凤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将那颗冰滴放进自己嘴里品尝,越尝眼睛越睁大。
“这东西从哪来的?”
你休想知道!
严卿心中嘶吼,但嘴上却乖巧地回答:“是在我们沃西行省的一处寒渊秘境得到的。”
“给我的人叫遮静。”
“可能是个中古强者!”
这不是他想说软话和对方周旋,而是不由自主,仿佛吃了真话饼干一样不打自招。
“哦?”
相里沐凤点点头,将冰滴取出,上面沾着几丝她的涎液,“又是这些老不死的吗?”
“还是个强得离谱的人。”
“算了,”
“跟我无关。”
她将冰滴重新放回某人嘴里,物归原主,严卿脸色都变了,你丫都不擦一擦吗?
一般情况下。
对于这种不尊重的行径,即便真是置身危险之中,严卿也会义正严词地呵斥对方。
可这次,他没有。
欣然接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卿恼羞之余很是震惊,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所有行为都与心中相反。
相里沐凤再度抱着玉臂,托着下巴打量着他。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和天赋,啧啧,你真是我所见过中最看不透的天才。”
“除了人皇。”
她补充,拿出一个透明小瓶子,“给,一边给我涂抹这个,一边讲讲你的小秘密吧?”
涂你奶奶!
讲你大爷!
严卿心里狂怒,实际上呢,他收起咋呼的各种手段,双手接过小瓶子,屁颠屁颠跟上。
“好的,奶奶!”
“乖。”
相里沐凤用手摸了摸某人的脸,两人重新回到刚才的大石头上,那里铺着床单。
“来吧。”
她慵懒地趴下,轻嗯一声,准备享受的样子。
一旁。
严卿拿着小瓶子,看着这名青袍美人,咬牙切齿,这么娇美的美人鱼不剁了下菜真是可惜了!
他心中发狠,嘴上却说着软绵绵的话:“奶……奶,怎么涂?”
“你没涂过吗?”
相里沐凤微侧了下脑袋,“当然是要先把衣服拉下来,对,就这样,全都去了。”
她闭着眼轻声说。
现在。
一具秀色可餐的胴体全部暴露在严卿眼前,那张玉背反射着太阳的光泽,熠熠生辉。
“这背不当案板可惜了!”
严卿心道。
他想宰人!
但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是像一个菜鸟技师一样,生疏地涂抹着小瓶子的汁液。
相里沐凤的后背美白如玉,经过涂抹之后变得颜色深了一些,由温婉变得狂野。
更令人血脉喷张。
严卿的手触及着,感觉像摸着了云朵上,有时很软,有时很有力量,让人爱不释手。
“等等!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在干什么?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堕落至此!”
这样的情况让他脸红,更让他迷茫。
他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
只是。
现在的他宛如一具失去身体控制权的傀儡,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没有资格去弄清。
更草淡的是,他还将自己的秘密一一说出,几乎毫无保留!
“度师傅!救命啊!!!!”
严卿没辙了,他这些秘密哪一个不是通天之秘?真要全都说出来,他死不瞑目!
没错。
他可以死。
但秘密不能别人知道,被别人捡漏!
就像在玩大逃杀游戏时,你可以把我干掉,但我的包你甭想舔,我宁愿进毒里坐化!
度难沧朽的声音传来:“孩子,我只是一个伟大的厨师而已,你指望我帮你什么?”
又他么是这句。
艹!
你滚!
银河四大神?
你算个屁的神!
废物一个!
这个时候,严卿真的气急败坏了,在之前雷震天要杀他时,在他快要挂了时,在他现在遭遇如此非人的困境时。
我们的银河大神度难度师傅,他么什么都做不了,你说气不气?
就算你做不了神事,你做点人事也行啊?
你啥事都干不了,要你何用?
“诡悉!”
“欢艳!”
“我想你们啊!你们要激活着,我严卿能到这种地步,能被这种羞辱奴役?”
这一刻。
严卿感慨万千,他终于理解了曹操,不是曹贼人妻那些事,而是赤壁败北后对郭嘉的怀念!
“诡悉!”
“欢艳!”
“额——欢艳算了,这欲女要在这,面对这样香艳的场面,估计只会更加奴役我!”
严卿心里咯噔一声。
“欢艳,你别来!你让诡悉来!老诡!你玩弄我的命运吧!来,别客气,我自愿的!”
“暴煞,暴哥,你来也行啊!”
“我对你崇敬之意如滔滔江河!我已倾慕太久!来吧,你爱杀戮,我们一起杀个痛快!!!”
严卿双手在嫩滑的肌肤上做苦役,心中则在撕心裂肺地呼唤,他需要外挂帮助!
……
识海中。
度难停下熬粥,最近都没有好的食材:“想不到人世间真的有这种坐怀不乱的男人。”
“为什么我这个仁悯之神想杀人?”
“毒死这比算了!”
海底。
三个身影对坐,全都默然。
诡悉感慨道:“我曾见过许多祈求让我操纵命运的人,可是这个人,我想放手。”
“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一旁。
欢艳望着中间的干柴烈火,笑了:“我好像有点失败啊,这都没把他改造过来。”
“面对如此美色,你痛苦什么?放开了享用啊!”
对面是另一个身影。
四大银河之神的最后一个,同时也是实力最为恐怖的一位,杀毁之神——暴煞。
暴煞闭着眼,气定神闲,微微道:“我他么也想出去,我想把世上的人全都杀光!”
“但我出不去!”
“艹!”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放风?你们仨都放过了,潇洒过了,凭什么我不行!”
他忽然暴躁起来,腾地起身,指着上空大骂。
“是谁!”
“到底是谁把我们囚禁于此!竟敢把我们囚禁在这样一个弱鸡人类的识海里。”
“别让我知道。”
“否则我暴煞誓要复仇!!!!”
见他这样。
诡悉和欢艳都陷入沉思,他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当然,心情跟某人相比肯定更加放松。
某人都要待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