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纯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怒视着夏瑶,恨不得要将她五马分尸。
“夏瑶,你简直就是在找死!”
“那你杀了我啊。”
夏瑶冷笑着,缓缓走出了袁思纯的办公室。
直到门被大力关上,房间里似乎都有夏瑶的笑声在回荡。
袁思纯撑着桌子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一双眸子血红狰狞。
杀了?
左右不过一条贱人的命罢了!
办公室里再一次被她砸的一片狼藉,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当班的几个秘书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眸中尽是无可奈何。
摊上这么一个脾气火爆的老板,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办公室里面的家具和装饰都已经换了好几次,每一件都是上等的好东西。
奈何人家有钱,砸来砸去不心疼。
袁思纯发泄完,心中的郁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只因为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发现居然是母亲来的电话。
她心中虽然不耐,但是母亲的电话她却是不敢不接。
母亲是y国尤莱亚女王女儿的表妹,说起来这个亲戚只能是越走越远的一类,到了贝蓓和贝熙两个小公主和她这里,已经算是远亲了。
不过这么多年关系一直维持的不错,也一直都是母亲在刻意为之。
深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里面马上传来叶芷青的声音。
“最近怎么样?”
袁思纯不耐,“不怎么样。”
叶芷青沉默了一阵,“今天薄家把香港这边的佣人全部调了回去,估计楼若伊今天会很忙,你没事过去帮帮忙……”
袁思纯呼吸有些沉,她现在烦都烦死了,还要去跟那些佣人打什么交道?!
叶芷青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现在的情绪,道:“薄家的那些个佣人,一个一个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跟他们打好了关系,以后对你也很有好处。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叶芷青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袁思纯顿了一下,面上的戾气渐渐收了回来。
“我知道了。”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点耐心,事情往多方面想想,我不妨再跟你多说一句……”
叶芷青的声音顿了一下,袁思纯又听到她赶走佣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叶芷青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听你父亲说,这次被薄氏收购的夏氏,是薄家二爷自己暗中提拔起来的企业。网上的新闻我看了,如果是巧合也就罢了,如果不是巧合,你可以想一想,沈繁星这个女人的心思,到底有多可怕……”
袁思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可能,这件事我查了!起因全是一个叫甘甜的酒店员工引起来的,因为不满被沈繁星开除,又加上她攀上的白家少爷看上了沈繁星,一时嫉恨才谋划算计沈繁星的……”
“然而现在的结果是,夏氏被薄氏收购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巧合。”
“可是沈繁星怎么可能知道那是薄岳林的产业?她算计的已经够多的了,甘甜,白家父子,夏家,甚至包括我……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么深?!”
袁思纯咬紧了后牙槽!
她不信!
那个女人一口气算计了那么多人,她都觉得可怕,可恨!
如果还想着借机替薄哥在薄岳林的身上挖掉一块肉,那这个女人……
她不信!
她的心思会这么玲珑!
她怎么可能承认,这个女人的智商,计谋,手段,都在她之上!
“你不要急着否定,也许,这事情的开端是巧合,但是不代表她临时起意,比起早有预谋,临时起意那才是更可怕的。
而件事情最高明的就是把薄景川的责任撇的太干净了!薄岳林这次只能硬生生吃个哑巴亏,这看起来就是薄景川单纯替自己的未婚妻撑腰出气的事情!
薄岳林就算真的开口追究,也会被堵回来,反而还要暴露他的别有居心……”
叶芷青说着,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怪不得思纯不愿意相信,就连她都觉得难以置信。
不知不觉间,这个叫沈繁星的女人,早就已经参与进了薄家明争暗斗的局势中来。
而且现在看起来,还完全是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清楚不了解的局外人。
“……总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巧合,你不要把它当成巧合看!不要太低估了这个女人!”
袁思纯整个身体绷的紧紧的,一双目光阴鸷冰冷。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但是,薄二叔叔的这种事情,我爸是怎么知道的?妈,你不要跟我说,爸跟薄二叔叔站到了一起!”
“怎么会呢?以后这袁家可是你做主!你的意愿在哪里,你爸自然要跟谁站在一起!只不过现在,也不至于站队站的太明显。”
袁思纯沉吟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渐渐舒展开来。
“我知道了,你们有分寸就好。”
“嗯。”
挂断电话,袁思纯心情已经冷静下来,静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穿上外套离开了公司。
香港的薄家大宅佣人不少,现在被调过来的,都是在薄家用了很多年的仆人。
有的甚至是世世代代都在薄家为奴为仆的,所以薄家仆人的主仆等级观念一直延续至今。
尽管那个时候楼若伊刚进薄家的时候扭转过这些个人的思想,但还是无法彻底扭正他们早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
一直在平城这边的佣人还好一些,尤其是从香港回来的,思想依旧保守陈腐。
楼若伊一边生气一边分配工作,看着他们一个个伏低做小的模样,真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沈繁星安排好公司里的工作,就提前下班回了家。
公司和个人的私事是多,但是总得一件件的解决。
毕竟她现在也是薄家人,今天从香港调来佣人,她没有理由不回来帮忙安排。
只是人刚刚到门口,就看到楼若伊一脸不耐的样子。
最后干脆见她点出两个年长的管事人,打算撒手不管了。
沈繁星笑了笑,这样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性子,确实不大适合打理这些事情。
也幸亏,薄景川的性子没有随了这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