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拿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穿上新衣裳,高兴的转圈。
小孩子总是好容易满足的,一直缠着与傅清河说话,舅夫人见她还没回来,最后强制性带走了。
“娘,你放开我!我想跟姐姐睡!”
舅夫人捂住阿琪的嘴,“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宽松了要求就开始放肆了?你跟姐姐睡,你姐夫怎么办?”
傅清河想着景卿安也就在这睡一晚,便没有分房的想法,且自己的睡相…一言难尽,怎么能跟小孩子一张床呢?
“阿琪乖,姐姐晚上有事要忙,你快跟你阿娘回去睡觉,姐姐明日带你去玩。”
上官琪在娘亲的威压和姐姐的哄骗下还是回了自己屋子。
红豆和涟漪都不在,傅清河便自己卸了发饰,“殿下晚上吃的习惯吗?舅舅他们常年待在边塞,饮食口味较重。”
“孤不挑食,口味清淡与否都能吃。”
“那就好,殿下明日还有的忙,今天早点睡吧。”
景卿安吹灭了蜡烛,俩人各睡各的。
第二天天没亮人就走了,在景卿安踏出房门时,傅清河有预感似的忽然睁开了眼睛。
“殿下,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
“好,你继续睡会,天还早着。”
顾迟一路过来尽量让自己睡着,这样也就不吐了,只是可怜红豆几人跟着顾迟走走停停,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到了地方后,顾迟二话不说睡了一天一夜,红豆她们也休息了一天才重新去伺候傅清河。
“主子,下次能换个差事吗?杀人灭口奴婢都行。”红豆哭丧着脸道。
“这次你们受累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任务,下次让暗卫跟着顾迟。”
“多谢主子。”红豆转悲为喜,“主子,大宁传信来了。”
傅清河正在梅子树下酿酒,“说说看。”
“贵妃的孩子没了。”
“凤染下的手?”
红豆笑嘻嘻道:“主子说的对,但明面上根本找不到证据是凤染公主下的手。
信上说是染贵妃宫里的一个婢女将药放进了膳食里面,被发现后无论怎么用刑都坚持说是自己下的,说染贵妃克扣了自己的月钱,导致宫外的妹妹活生生病死,如今家里空无一人,她要为妹妹报仇。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婢女。
凤染公主承诺了婢女只要干好这件事,她宫外的家人都会活的好好的,婢女已经身患重病,活不了几日,所以才会答应下来。
而染贵妃平日里怕我们的人对她的孩子动手,从不吃我们给的安胎药,如今孩子没了,她又来找接头的人帮忙。
大宁那边的暗探没有主子的命令,不会出现在染贵妃面前,所以这俩次她都吃了闭门羹。”
“她的孩子能保下还有个关键人,就是宗族长老,这次宗室那边没有动静吗?”
“回主子,宗室长老活了大半生,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后代,凤染不知道从哪找到长老年轻时候风流留下的私生子,所以那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管此事。”
“她还有点用处,不能出事。
没了孩子,对宁皇来说只会更方便宠幸她,你让暗探帮着她重新获宠,她一定会还想怀上孩子,甚至会对凤染出手。”
“主子,那药还要下吗?”
“继续下,剂量控制着点,还没到他死的时机。”
红豆又兴奋了,杀人灭口,这种事她红豆最擅长了。
“是,主子。”
傅清河在整理思绪,凤染的身世算得上是抬不上明面的私生女,宁皇无论如何都会帮凤染登上那个位置,而凤染的出生一开始就带着无穷的罪恶。
所以这次的棋盘上,宁皇必须死,大凉国主也得死,他与宁皇本质上都是一种人,但同样,他也在乎自己儿子的性命。
凤染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便只能斩尽她的退路。
傅清河想,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涟漪,去把顾迟喊来。”
顾迟顶着个鸡窝头,神情憔悴,嗓子因为呕吐次数太多,已经沙哑了。
“你找我什么事?”
“有没有药物能缓解当时我们给陆远下的毒?”
顾迟被她这话吓的清醒了,目瞪口呆道:“你开玩笑吧?你知不知道你往里面放了多少毒?
顾瑾那个缺心眼要研制的红颜枯骨、我的几十种虫蛊制成的毒加上百草枯放在一起的东西,我上哪给你找解药?”
“我不是要解药,就是这些东西混合后不是又是一种新的毒吗?缓和这种毒的东西有没有?”
“你要干嘛?你不会要杀人吧?”顾迟警惕道。
“反正我有用,十天时间能不能给我一个结果?”
顾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眼前这厮又想了害人的法子,伸出食指摇一摇,“不用十天,大部分的毒都能依靠解毒丸来缓解,不巧的是,在下已经根据师叔留下的医书制出来了。”
“给我。”
“不行。
一颗解毒丸一万俩银子,给钱!”
俩个奸商在讨价还价。
“你欠我的银子还了吗?你这几个月的利润达标了吗?
银子没有,大不了我让阿烟过段时间把从大凉搞回来的七七八八的毒花毒草毒虫之类的给你送过去,不收你银子。
但是解毒丸我要五颗。”
顾迟短暂的考虑了几秒,“一言为定。”
“涟漪,写信给大凉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