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渊闻言,失笑了一下。
这么快的速度。
“退了就退了吧。”唐季渊的心情莫名就好了,“你把钱还是打回去,让她不用告诉阮卿,记得随时跟我汇报情况就好。”
秦以恒答应了一声,便准备出去。
“等一下。”唐季渊突然发声,秦以恒站住了脚步,回身看他,唐季渊眸光淡淡,“最近宋毅那边有什么消息?”
秦以恒有些歉然:“今天的会议有些多,我还没来得及问他。”
唐季渊也没多说什么,只沉吟了片刻道:“让他看好那边,别出事了,这边的工作可能会超出我们预计的时间。”
“好。”秦以恒点点头。
……
艾米丽在阮卿家一觉睡到天亮,睁眼后只觉得头疼欲裂,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多。
阮卿已经起床了,见她醒来还颇为诧异:“我以为你要睡一天。”
“不,我喝了酒就睡不好。”艾米丽迷糊着,眼睛要睁不睁,“今儿还去上班吗?不去了吧……靠,头真的很痛,昨天陈落晴不会请我们喝的假酒吧?”
闻言,阮卿失笑:“好了,既然都醒了,还是走吧。画展结束了,难道之后都不工作了?”
艾米丽哀嚎着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但衣服皱巴巴的,她就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公司了。
“这样,你先去吧,我回去换个衣服化个妆。”艾米丽像是憋着一口气,“我不管,以前陈落晴不在还好说,现在她都来了,我当然不能跌份了!”
阮卿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任由艾米丽去了。
她一个人独自去了公司,把画室里打扫了一遍,艾米丽也还是没来。无奈,阮卿只得自作主张地裱了画布,准备自己创作一幅。
颜色还没调好,画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露出一张笑吟吟的脸。
阮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不由得站起身:“安助理?”
她不是行政部陈落晴的助理吗?
来这儿干什么?
“唉,阮老师是吧?我听他们都这么叫你。”安茜笑眯眯地说着,看着还挺和善,“那什么,是这样,我听他们说最近你闲着,能不能给行政部门帮个忙啊?”
阮卿不由得蹙眉。
安茜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看着安茜那毫无恶意的笑容,阮卿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沉默了一会儿道:“什么事?”
“最近不是有一批人跟着唐总一起出差了吗?然后临时报回来的出差补助,有好多报表要做,现在行政部门缺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安茜的眼睛很大,看着阮卿的时候天然多了几分无辜感,“你看你现在也没事,可不可以帮我们弄一下啊?”
阮卿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顿了顿便道:“好,你把东西拿过来吧,我在这里帮你弄。”
安茜一听像是很高兴的样子,连连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安琪娜就抱着一沓文件回来了。
阮卿找了个空的办公位,安茜坐到了她身边,跟阮卿一一说了该怎么弄。
“就是把这些款项都输入进去,算总和,一共七个人的,弄完之后你就直接发给陈总让她审核就好。然后在群里艾特我,我来取这些文件。”安茜的态度很是客气,一连说了几个谢谢。
阮卿点点头:“好。”
安茜说完就出去了,阮卿粗略看了下,虽然简单,但是数字多又杂,大到酒店机票,小到一顿饭都得算进去,还有发票凭证,大部分都是照片的形式打印出来贴上去的。
在大学的时候阮卿在学生会,也帮着不少学长学姐做过类似的工作,算是得心应手,不到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弄好发了过去。
等她艾特完安茜,艾米丽也总算是来上班了。
“弄什么呢?”她一改早上蓬头垢面的样子,变得跟往日一样精致漂亮,甚至还给阮卿带了份私厨饭店的豪华午餐,看到阮卿这边一沓文件,粗略翻了一眼,“这,出差补助?怎么你在弄?”
阮卿起来伸了个懒腰,看到陈落晴那边给她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唇角微微勾了勾:“感觉,好像,陈总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正巧安茜取文件,艾米丽瞥了眼她没说话,等她道过谢走了这才吐槽道:“行政部的事儿找你干什么?楼上人都死完了?”
“帮个忙而已。”阮卿也的确有些饿了,打开外卖盒一瞅,还有照烧三文鱼,食欲大增,“对了,要是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就去医院了。”
艾米丽还在忙着吐槽:“一看就没安好心,谁知道心里想什么呢?你下次别帮她们做事,没得——啊?奥,好好。”
她机关枪似的嘚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阮卿也不在意,吃了午饭就收拾了东西,去往了医院。
护工吴阿姨把谢从瑆照顾得很好,阮卿道了谢,给她时间去吃午饭,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问吴阿姨:“阿姨,唐总那边的工资您退了吧?”
“啊?”吴阿姨的目光微微闪躲了一下,阮卿不由得一愣,下一秒又见吴阿姨点头:“退了退了,唐总那边您是说过了吧?”
阮卿觉得不对,但听她这么问又打消了疑虑,让她赶紧去吃午饭了。
陪着谢从瑆到了晚上,医生又来确定了手术的时间,就定在了三天后。
“病人虽然没醒,但是手术是没什么问题得,想来等手术之后就会彻底清醒了。”
医生的话让阮卿安心了不少,晚间的时候又收到了李潇的问候信息,正打算回个电话过去,却又来了个陌生的电话。
阮卿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接起来客客气气地道:“您好,哪位?”
“阮老师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随意,“是我,安茜。”
阮卿挑眉:“安助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赶紧来公司一趟,有点事情找你。”安茜跟白天的时候态度截然不同,似乎还带着怒气。
阮卿云里雾里,却仍旧感到不对,冷了声音:“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