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南愿愈发摸不透闲乘月的态度,说是认出来了,却什么都没做。
要说发生那么大事,后果只是逗她玩儿,她还真不太相信。
况且她女人的特征是那么明显。
可没认出来吧,闲乘月对她的态度又很暧昧,周旋起来实在费精力。
闲乘月抬眼,眼底隐藏着太多复杂的情感,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他一点点地松开了力道。
“无碍。”闲乘月靠在池壁,放松神经,偏头笑对她说:“要一起么?”
南愿往他脸上泼了一瓢水表示回答。
闲乘月闭了闭眼,任凭水流沾湿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羽睫湿润后更显漆黑浓密,轻颤两下,他睁开了眼。
一片花瓣正好盖在他泪痣的位置,美艳妖治,像九天堕魔的神明。
“胆大包天。”
南愿微微扬起了嘴角。
不得不说,他真的好看。
陪着也没什么。
她的笑容被闲乘月捕捉到,微勾唇角,手臂一拽便将她拽入了浴池。
“你——混蛋!”
南愿被迫换了身衣服,也如愿妆花得像鬼,坐在铜镜前擦拭湿润的长发。
她将妆洗掉,这段日子以来她可是连睡觉都带着妆,古代直男也看不出化不化妆的区别。
反观屋子的主人被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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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闲乘月懒洋洋地靠在门扇边,“好了没有?把本王关在门外像什么话?实在不行本王闭着眼睛进来?”
南愿心说你要真敢她就放两个老鼠夹在门口。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侍女,自是不能这么说。
迅速撸了个妆,南愿道:“快了。”
永远不能相信女孩子的快了。
就这么个快,闲乘月又在外面喂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蚊子。
等开门相见时,又是焕然一新。
“女人每天都这么麻烦?”
闲乘月只知道梳妆台被摆了很多的瓶瓶罐罐,小皇帝这招与易容术差不多,若非当真熟悉,真的认不出差别。
他有的是时间与之慢慢玩,甚至还好心情地让人采购了不少胭脂回来。
但他又突然想到,若这是女人的天性,那曾经十几年被当作男人又是怎么过来的?
一想到这个,闲乘月心底便忍不住泛起淡淡的心疼。
南愿恭恭敬敬:“让王爷久等了。”
闲乘月也不客气:“是啊,比本王架子还大。”
她就客气客气,你还真的蹬鼻子上脸。
南愿暗自翻了个白眼。
“去给本王暖床。”闲乘月踏进屋子。
南愿蛋蛋忧伤,以前都是他给自己暖床的。
现在天气凉了,这个暖床就真的是暖床了。
她正要蹬掉鞋子爬上床,就听得闲乘月道:“你便是这么暖床的?”
“不然奴婢给您点两把火?”南愿自认尊敬,实则就差燃起来了。
闲乘月道:“衣服脱了躺进去。”
南愿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她差点喷出来。
“什么??”
闲乘月将即将上扬的唇角压下,眉眼含带不容抗拒的威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没人教过你规矩么?暖床该怎么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