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慌不择路逃到一家商场,在里面足足呆了三个小时,最后萧凤霖被眼前的少年带回去,他才敢回去。
又过段时间,那件事情已经翻了好几页的篇,杨教授早已经忘记那事情,去萧家老宅参加萧老夫人的寿宴。
萧凤霖把辣椒水当成红茶倒给他喝,杨教授呛得泪流满面,涨红脸咳嗽不止。
身边的人好心递张纸巾,他泪眼婆娑的接过来,擦试脸上的泪水,结果那纸巾所到之处如烈火灼心,原来,那纸巾也是那个小魔王的杰作。
那次之后,名气本来就大的杨教授,更是风靡一时,他因为那事情,好一段时间都是偷偷摸摸出门,见到谁,都觉得人家眼光异样。
再后来,见到萧凤霖都绕路走。
毕竟不再想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情。
杨教授也怕小魔王修炼久了,整人的更高深莫测,他听过很多小魔王折腾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木凛见到杨教授快捷的动作,心里知道杨教授的顾忌,倒是打电话让外面一起来的人,陪杨教授一起过去休息。
学校里,萧凤霖接到个电话,说是有他的快递,需要他本人签收。
听到快递员在家门口,萧凤霖不由得想到那辆神秘莫测的车,难道是他哥买的车到了。
火急火燎的请好假,课也不上了,咧着嘴直接跑回家,这消息太令人兴奋。
到了家门口,萧凤霖忽略掉那辆灰色,破破烂烂的长安,眼如扫描器在门前来回扫荡。
让他失望的是,除了门前停着破破烂烂的那辆,再没有多余的车。
萧凤霖面上挂的笑越来越浅,心里凉了大节。
目光透过透明的车玻璃,望见那些四四方方的纸盒子,心里又浮起一丝希冀,可能车没有送过来,只给他带了钥匙。
坐在驾驶座上的板寸头小哥,打开车门下车,友好的递给他一个小盒子和一张快递单:“麻烦你签收一下。”
萧凤霖接过东西,没有急着签字,把盒子放正,仔细看着上面备注的字。
土黄色盒子上贴的白色标签上那钥匙两个字,戳中他心窝,果然如他所料,来送钥匙的,车可能在后面,或者让他自己去提呢。
“就签字就可以了吧。”刷刷几笔,他在快递单上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愉快的还给快递小哥,压抑振奋的心,故做老成的说:“辛苦小哥了,走了。”
快递小哥接过单看了一眼,叫住莫名其妙振奋的人,朝后后备箱走:“萧先生,等等,还有一个快递呢。”
萧凤霖好奇的跟过去,还有,难道他哥知道在乌镇没有什么衣服,特意为他准备了衣服,内心感动的无以复加。
快递小哥抱着个大箱子,挪到地上,擦着额头上的汗:
“萧先生,这个快递有点重,你住的远不远,需要我帮你扛过去吗?”
萧凤霖凑过去,纸皮做的箱子,哥哥也太不讲究了吧,用这种箱子装衣服。
这样一个箱子衣服,应该也算不上重吧,摇摇头:“不用,你就放这里就行。”
快递小哥听他说不用,开着车走了。
萧凤霖费力把那箱看起来不重,实际上重的他怀疑人生的箱子挪进家里。
满怀期待的用手扣烂箱子,打开一看,整个人懵懵的,里面确实不负他望有一串钥匙,钥匙还是金色,旁边放着一把锁。
与想象出来的钥匙相差万里,心里受到一万点暴击,凉嗖嗖的。
由于另外一个箱子过大,他拿了把剪刀‘哗啦啦’打开,里面包装的结结实实,也不像是装衣服的。
箱子越打开心里越凉,在看到火红色轮子时,萧凤霖已经无力吐槽。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木凛哥那种冷面冷心的家伙抱有期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境况。
忍着爆走扔箱子出去的冲动,萧凤霖把东西捞出来,一辆火红色的车,还是赛车……
这惊喜……
想到半夜他哥说马上就到了,让他耐心等等,而且颜色是他喜欢,而且还是一套。
自行车中的极品赛车,连防备别人偷车的钥匙都给他买回来,都不用花心思,看见这东西他都没有心思了。
最近日思夜想的跑车什么都幻灭,他要画个圈圈诅咒木凛哥。
钱多看见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萧凤霖,挨着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符笑怎么了。
萧凤霖撇撇嘴,心里嘀咕着有事情的明明是他,嘴上道是说着大实话:
“我哥特意请了个权威的专家过来,你就放心吧。”
钱多一副我早知道,你不用瞒着我的眼神,吧嗒吧嗒说着:
“今天好多人都知道符笑瞌了桌子,砸破了头,现在点昏迷不醒,你就别安慰我了,要不然,你会课都不上,跑去看符笑。”
萧凤霖琢磨着这话听着怪别扭,说的他像对符笑有不良企图。
不能说自己没有收到可心的礼物,不影响澄清误会:
“家里的一个长辈过来,我去接待,他知道我快高考了,又把我赶回来上课。”杨教授来了,也算是家里长辈,缘份挺深。
钱多哪里猜得到在萧凤霖鬼斧神工的面皮下,有着一颗染黑的心,瞬间就相信。
钱多担忧的眸子里,光茫乍现,由衷赞扬:
“萧凤霖,你哥哥真好,对你好,连带对你同学都好,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个哥哥,做梦梦到我都能笑醒。”
萧凤霖呵呵来声,不敢苟同钱多脑补的信息,他明明是沾了符笑的福,倒让钱多他们都觉得沾了他的福气。
一拳头敲在钱多肩膀上,不重,切让人感觉亲密:“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是说有点是可以意会不可言嘛,说的就是这种,羡慕不来的。”
钱多嗯了一声,说起他刚才听的消息:
“昨天符笑值日出事情,今天早上江烨仗义的叫人一大早过来打扫教室,符笑真幸福,认识的都是有情有义,两肋插刀的朋友。”
萧凤霖不明白钱多这年纪哪里来那么多感慨,要不是对钱多有一定理解,他会认为钱多在吃味,说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