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杨书打探半天,就知道是个女的,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乔迁倒是明白杨书的反常是被木凛放鸽子了。
杨书摸着鼻子有点沮丧,此情此景,他要的答案也有了,薄情寡义的木凛是发生意外才没按时到达的,而他……
木凛见火候差不多了,心境坦然的细问:“你的困惑解开了,现在换你给我解惑,那天下午我有发信息给你,叫你第二天再去接,晚上你为什么还要去?”
暗中为自己之前做的梗伤脑筋的杨书闻言,不知所措‘啊’了一声。
“还有──”木凛指着楼下心平气和的开口,“楼下那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是点了名,有个姓他就能猜到这事情是杨书干的。
杨书头皮发麻,强装镇定的说:“可能他们这里有个和你一个姓的。”
很多事情,都是那么出人意料,桌上的菜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很快上完,重头戏也开始了。
“先生,你好,来本店的顾客只要是特别节日,都会赠送一份小礼品。”服务员拿出藏在背后又粉又嫩的凯蒂猫,递到木凛面前,细心的为木凛解释,“这份礼物是这位先生精心为你挑的。”
杨书看见这个服务员就知道要完,谁知这服务员周到至极,连他特意挑的都说出来。
杨书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磕碜,惨兮兮的哭丧:“木凛,木哥哥,我没有看见信息,真的。”
木凛接过服务员手里的布娃娃,在手里转了个圈圈,娃娃用料极好,缝纫的技术也很精致,是会杨书就喜欢做些不靠谱的事情。
半眯着眼端详了一会,赞了一句:“很好,你费心了,辛苦你们了,折腾一趟,加份猪脑汤。”
前面一句,木凛对杨书说的,后面一句是对服务员说的。
就剩他们三个人时,杨书右手摸擦着椅垫子,轻轻拖着椅子往乔迁那边移了移。
乔迁在杨书求救的目光下,抿着嘴憋了好一会的笑才道:“木凛,杨书就这个性子,你别和他计较。”
木凛把娃娃放到椅子上,扫了做缩头乌龟的某人,带着些不掩饰的鄙视:“这里就这么大,你能跑哪里去,下次注意,吃饭吧。”
杨书瞧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自个一眼的嘲弄,灰溜溜的夸奖说:
“木凛,最近你性子变好了,以前一言不合就开揍的,不过,你说你发了信息,我又没有看见……”杨书思考片刻,一拍手掌说了句:“我下午和吴梦娇在一起。”
乔迁乐了,笑嘻嘻的打趣:“木凛性子不一直都目中无人吗?他还会自己动手收拾人,而且你看不见信息关人家吴梦娇什么事。”
杨书有时候都想跳起来,骂那些被他外表欺骗的人开始陈述他小时候的血泪史:
“他性子好个屁,你是没有见过他小时候那霸王样,我有一次被收拾的很惨。有一年冬天,我们把树枝折了当柴烧,生的柴哪里点的着,不小心拌了他一下,把我揍的鼻青脸肿,回家了还告诉我妈,说男子汉大丈夫,打人不打脸,他脸都被我打红了,我妈一听对我又是一顿好收拾。最扯的是,明明是他脸嫩被风吹红的,我解释没有人听,就因为他这副欺世盗名的脸,后来,就是你转学过来后,他收拾人一般动动嘴皮,让别人上,现在这清心寡欲的模样,都是为了掩盖他心已经变成黑色的证据。”
乔迁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偶尔听说,但都一笑置之,听到杨书急促的声音,倒了一杯茶放在杨书面前,也加入嘲笑杨书的阵容:“来,喝茶,原来你是在被木凛的欺压下长大,失敬失敬。”
“那是欺压吗?那是赤裸裸的碾压,还有,这明明是花茶,哪里是什么茶,谁这么没有品味,点这东西。”
乔迁觉得杨书不被欺负,老天都看不过去,这茶是他上楼就点过来的。
木凛捏着鼻梁,感觉手有点痒,警告的瞅着杨书让他见好就收,回了句:“你的意思是她删除了你手机里的信息。”
杨书除了面对木凛的时候,脑子一般都在线:“是呀,可惜没有怀疑的理由,但是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
木凛拿起勺子勺了两个小丸子到碗里,为杨书排忧解难:“可能喜欢你,不想你劳累,所以她自己跑过去接我了。”
木凛一直不明白他叫的人没有来,为何她来了,现在搞明白了,原来不是她未卜先知,而是釜底抽薪。
乔迁拿起筷子在空荡荡的碗里截了两下,恍然道:“这样说来是吴梦娇去接你的。”
木凛一点都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毫不犹豫的否认:“我坐计程车回的学校。”
杨书后知后觉的捏着鼻子说:“我是被利用了。”
“不,是你太盲目的信任不应该信任的人,导致的因果关系。”木凛把刚才端过来的猪脑汤挪移到杨书面前:“吃什么补什么,我觉得你需要,特意为你点的,趁热喝吧。”
杨书正待说句‘你简直不是人’,服务员在外面询问,有个顾客说是他们的朋友,问他们要不要见。
乔迁见木凛夹着辣椒仿若未闻,杨书则是垂头丧气瞪着那份汤,两人都没搭理外边说话的人意思,吃完嘴里的东坡肉说:“让他进来吧。”
人都没有见,说不认识,未免太失礼。
杨书看见来人,仇大苦深,冷笑道:“是你。”
乔迁背对着屏风,没有看见,杨书不善的语气,让他微微侧首。
人都架不住念叨,刚脚说到她,后脚她就出现,乔迁站起身,困惑的问:“梦娇,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去上洗手间,看见木凛进了这个雅间,我想你们应该也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吴梦娇轻轻柔柔的解释着她在此处的目的。
木凛冷漠下着逐客令:“招呼打过了,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们用餐。”
一刚一柔本应该相处融洽,然而,那柔弱的娇花被冷凛的风刮的飘成泥碾作尘。
吴梦娇本就是和她名字一样的美人,现在眼底蓄满泪,我见犹怜,乔迁觉得空气都染了眼泪的味道。
“如果看见我你这么讨厌,我这就走,对不起,打扰了。”
吴梦娇梨花带雨的说完,挡着脸颊奔了出去。
三个人极其默契,安安静静的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再没提之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