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看他一眼,“满意,但我们真的该走了。”
两人刚才折腾了太久,这宴会估计都快结束了。
她可不想明天的头条变成#晏臻行宴会上跟女狗仔偷情#“不急,再待一会。”
晏臻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着,一副饱食后的放松模样。
时隔一个月,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言语难以形容的通体舒畅的绝妙感觉,这让他回味无穷。
身下是偏远城镇没有的酒店豪华大床,身边是与他这种冷硬截然不同的女性柔软,鼻间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女人清香,他实在是舍不得起身。
南鸢拿脚踢了踢他,愣是没有让这狗男人挪动一下。
“急什么,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
安小姐,这次不要跟我弯弯绕绕,直说吧,当初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不多,晏臻行舒坦过后可没有忘记翻旧账。
南鸢:“我以为你知道,毕竟那天晚上我跟你透过底。”
关于那一晚的话,在这女人逃跑之后,晏臻行就已经回想了无数遍,所以他无比清楚那一晚,这女人说了什么。
即便现在想起来,晏臻行仍然觉得牙痒痒。
那时他问安槿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安槿说自己是他的天敌。
这话很难让他不误会。
在晏臻行这里,他的天敌只有一种,就是曾经把他拽入黑暗的那窝人。
狗仔算哪门子天敌?
顶多算一群狗皮膏药。
“你说,你是组织派你来的?”
晏臻行问这话的时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南鸢唔了一声,“狗仔组织派我来的。
怎么,有问题?”
晏臻行咬牙切齿地道:“没问题,只是很容易让人误解!”
南鸢:“误会成什么?
晏先生不会是演电影演多了,以为我是什么恐怖组织派来的卧底吧?”
晏臻行假装自己并没有这种离谱的猜测,并继续翻旧账,“那天你躲在树上的时候是不是偷拍了我发脾气的视频?
呵呵,这么劲爆的料,安小姐怎么不爆出去?
我的知名度难道不比那崔雨彤和许仪彬大?”
这话便有些阴阳怪气了。
南鸢秀眉挑了挑,“晏先生真以为我是为了那点儿爆料来的?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个人是为了你而来。
晏先生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晏臻行迟疑地道:“你别告诉我,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睡我。”
虽然他猜到了,但对方主动承认,那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南鸢嘴角微微一勾,“晏先生何必露出这副样子,当初你允许我靠近,难道不也是为了睡我?
既然你我的目的都差不多,就别露出一副谁占了谁便宜的模样。
毕竟三番五次翻阳台的是你,晏先生,你说对吧?”
晏臻行万万没想到,终年打雁,反叫雁啄了眼。
安槿这话问得就很气人,更气人的是,他还没话反驳。
当初他之所以这么快就“上钩”,还不是因为他误会了安槿的身份,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安槿只是个小狗仔,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会,又怎么会有后面这些牵扯。
晏臻行不禁怀疑,他现在在安槿眼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她勾勾手就往上扑的急色男人。
这么一想,晏臻行的表情顿时黑沉了下来。
南鸢躺了这么一会儿,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有去看狗男人那张变幻莫测的表情,兀自坐起身来穿衣服。
女人套衣服时,伸展身体间展露出一截纤细漂亮的腰身,晏臻行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忍不住伸出手掐了一把,似乎在丈量那尺寸。
等他目光幽暗地收回手,咂摸着嘴点评了一句,“又软又细,跟我们男人的完全不一样。”
南鸢穿戴好,回头看他,“晏先生不急的话,就一个人待着吧。
我要先走了,离开这么久,我的同事会怀疑。”
晏臻行听到这话,再看她这吃饱喝足后准备开溜的无情模样,竟有种两人在偷情的错觉。
可他二人分明男未婚女未嫁,又算哪门子的偷情,顶多算是地下情?
不,地下情好歹也是双方在谈情说爱,可他和安槿却只是肉体上的贪欢。
在这种事情上,安槿比他还要拎得清,这让晏臻行莫名得不爽。
想到什么,晏臻行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盯着她问了句:“安槿,你的热情会不会也对别的男人释放?”
正欲离开的南鸢听到这话,目光落进他眼里,神色少有的认真,“晏臻行,我不是个热情的人,在这世上,只有你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