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双眸似晕染的墨汁，黝黑冷沉。
画面里的少女面无表情，旁边的床铺上有一对男女在打情骂俏。
他们说的是英语，内容极其粗俗下流。
来到第二个隔间，同样有一对男女。
他们正在‘办事’，对于少女的路过并不在意。
完事后，男人穿上衣服，丢下一张五美元的钞票。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出现在画面里的女孩，年纪都非常小，最大的也才十五六岁。
视频播放完毕，现场已经一片哗然。
“这是D国著名的站街区。”
杜子歆眼底满是扭曲的怨恨，“而且那里大部分都是没成年的，只要几美元，就能换来她们的服务。”
那样一个肮脏的地方，秦歌为什么会在那里？
难道她……
众人纷纷往后退，用嫌恶的眼神看着秦歌，仿佛她就是地上的垃圾。
“秦歌，你可真会隐瞒啊！”
杜子歆厉声道，“我不介意你是孤儿，但闻家的儿媳，最起码应该身世清白，你这样恶心的身份，让我怎么能够接受？”
她气的身体发抖，脸色苍白，令人同情。
“伯母，你冷静一点，别把自己气坏了。”
程思诺扶住她，心里痛快。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她没能看到秦歌露出慌张恐惧的样子。
“秦小姐，你曾经沦落到那种地方，确实很惨，但你也该为别人考虑，闻修和伯母被你欺骗，他们会有多痛苦？”
秦歌承受着满场的鄙夷目光，平静的启唇。
“我只是在那里打工，负责打扫卫生。”
杜子歆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秦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狡辩吗？”
“信不信随你。”
秦歌冰冷的眼神掠过一张张面孔。
“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如果还有人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眼神太凌厉，众人都被震了一下。
“秦歌，你龌龊不堪的真面目已经暴露了，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一个穿着鱼尾裙的女人嘲笑出声，秦歌看了她一眼。
程思诺的闺蜜，好像是叫什么明媚？
“不愧是从那种地方混出来的女人，脸皮就是厚……”
秦歌眼底冷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动作。
一把刀叉飞了过去，划过姜明媚的脸颊。
姜明媚摸到一手的鲜血，登时凄厉的尖叫。
所有人面色一变，四处张望。
他们根本没看清是谁干的。
直到闻修淡声开口，“还有谁？”
众人一愣，闻二少这是在为秦歌出气吗……
杜子歆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怒声道，“阿修，你在干什么！这样一个肮脏恶心的女人，你竟然还在维护她！”
闻修抬起眼帘，“你要当第二个？”
他淡漠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杜子歆不寒而栗，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憎恶的情绪。
程思诺柔声劝慰，“伯母，你和阿修是母子，有话好好说。”
杜子歆强压努力，放缓语气，“阿修，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好感受下四周的眼神吧，你难道想被他们嘲笑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