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闷骚

时芊掀开一点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了一条丝质吊带睡裙,这应该是昨晚晕过去,他帮自己换上的。

一阵阵羞耻让她不好意思再与他对视。

晏池温声:“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人丢在了大海。”

他想到什么,轻笑了一下,眉目间的温柔显露出来,少了些疏离清冷感。

时芊脸颊红得像在滴血,攥紧了被子,做了好久心里建设才开口。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晏池走过来,时芊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却被一只大手扣在后脑,一个温热的吻在眉心落下。

与昨晚的清凉感不同,今天她身体里的火热已经褪去。

她记得昨晚晏池凉凉的唇亲遍了她全身,那种冷与热不断交替的感觉,她现在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躲什么?”晏池皱皱眉,低头发狠地在她肩上又咬下一个印子。

雪白的肩膀都是属于他的印记,像烙印过一样深刻。

他轻声说,“你不是喜欢我吗?跟我做那种事,你应该是很乐意的才对,就像昨晚那样,一定很快乐吧?”

时芊重复道:“你已经和温姨结婚,我们不可能了。”

“是吗?”

晏池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轻蔑,另一只手探进被窝,寻到她的腰,揉捏了几下,那个位置刚好是昨晚他掐得最狠的地方。

昨晚他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将就她,有一半是在满足自己的乐趣,许是念在她是第一次,才没完全下狠手。

时芊秀眉微拧,眼睛湿漉漉的,哀求地看着他,惹人心软,“我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以前是喜欢你,但不想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时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实力虽不比晏家,但在港澳两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她并不愿意沦为晏池的情人。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大多都花心,家里一个,外边无数个,孩子生了一大堆,到头来为家产争得头破血流。

包括晏家,晏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与晏则初领结婚证的,始终只有在两年前意外去世的谢茗。

也就是晏池的生母。

谢茗去世后,晏则初顾忌大儿子晏池,不敢与其他房太太有领证的念头。

晏家的一大半江山,早几年前就已经被晏池掌握在手里。

晏氏集团董事会表面仍由晏则初主持,实际上话语权早已倾斜于晏池。

这个在人前冷欲优雅到骨子里的男人,其实骚得很,时芊最清楚不过。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那你想要怎么摆脱我?嗯?芊芊。”

他那声芊芊叫得实在暧昧。

晏池大手倏地穿过她的后背,将人托起抱到自己腿上,他低下头,敛着眼皮亲吻她,动作撩拨熟捻,像是又要卷起一浪又一浪的风暴。

厮磨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放开。

“我们发生关系已成事实,难道你不怕我告诉你的温姨,现在时家的东西都在她手里,你们要是闹翻,你猜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你赶出家门?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时芊蹬着他:“谁知道你跟她是不是一伙的!”

夫妻关系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跟她……”晏池哂笑,忽而道,“所以你选择相信她,认为是我跟林四海串通好了。”

时芊抿了抿被亲得通红的唇:“说不准就是!”

反正都不是好人!

桌面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声音并不大,时芊却听得心烦意乱,她猜到是谁,肯定是温淑雅打来的。

新郎新娘第二天要回去晏家给长辈敬茶。

对!他现在是已婚男人。

时芊掌心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你的电话响了。”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刚偷腥完的小猫,慌张神色都显现在稚嫩的小脸上。

但他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

天不怕地不怕才是这个小姑娘的作风。

晏池嘴角勾起一抹趣味,并没有着急去接电话,而是逗她:“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是怎么称呼我?”

时芊顿了顿,冲他说了句粗口,趁机挣脱开他,溜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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