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庆国皇帝的歹毒计谋

接下来,一连三天,范闲依旧待在红袖招办公。

看着对方又想摸又犹豫的模样,李承佑也只能摇了摇头。

心道你小子当年渐冻症的时候忘记了是吧,那会别说摸了,看都看不着……

不过第四天的时候,范闲就是想接着在红袖招盖章,都是没有办法了。

因为两国使团到了。

恰好一起到的。

……

仲春时分,微风拂面,仍旧有些寒冬的冷意,不论是京都的行人还是路边的黑狗都被这天气整得,时不时打个寒颤。

北齐和东夷使团早几日实际上已经到达了,庆国京都西北面的最后一处驿站。

事实上,如果不是庆国皇帝非要下旨让这些使团,住进皇帝行宫。

这才让三方礼官商议来商议去好几天。

不然早几日便入京了。

作为接待正使,李承佑自是无法免俗的来到了京都西北门。

与鸿胪寺一众官员作为接待。

很快,一支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李承佑的视野中。

不难看出是北齐的队伍。

毕竟东夷城的队伍也不会挂着北齐的旗帜,更不会嘟嘟个脸。

东夷城又没挨打,只有挨了打的,并且被人俘虏了几千士卒,占了大块土地的北齐才会噜噜个脸。

庆国使团队伍与北齐互相见面行礼,礼乐齐鸣。

好一幅喜气洋洋的场景。

不过北齐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尤其是在看到一位这么年轻的正使之时。

北齐此行,为首者名叫庄墨韩,架子最大的那个是太后亲弟弟,长宁侯。

见到李承佑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长宁侯不由得心中顿时火大,他认为庆国很不尊重自己,接待自己的正使副使都是两个没有及冠的年轻人也就罢了。

甚至,旁边的也没有什么大官。

“这位是谁?”

长宁侯看向诸位鸿胪寺官员里,唯一有点像主事之人的辛其物,问道,“怎得如此没有礼貌。”

“诶!!!”

辛其物脸色巨变,连忙上前两步拉过长宁侯,“这位是我们家秦王爷,侯爷还望好点说话。”

辛其物这话说的,像威胁又不是威胁,像讨好也不太像,就很别扭。

长宁侯闻言,不由得再次看了眼李承佑,随后又问道,“那旁边那个呢?”

“范闲见过长宁侯。”

范闲微笑着躬身一礼。

李承佑则依旧那副莫不关己的态度。

长宁侯而已,此次齐国使团队伍的一个摆设罢了。

如果不是后面轿子里坐着庄墨韩,李承佑甚至懒得来这地方。

突然,李承佑似乎想到些什么。

庄墨韩来了,庆国肯定是找不出有同等声望的人对垒。

所以,皇帝也只能给几分面子,就是那种要钱要地的屠夫性子也只能收敛。

所以,皇帝才会把自己派来,用纨绔对阵文坛大家。

反正纨绔不要名声,能够替庆国赢来好处就是好的。

好歹毒的计谋……

李承佑想明白这个,连带着看长宁侯都有些不悦了。

“外臣见过秦王殿下。”

“免礼吧。”

北齐使团入京后,由范闲领着去鸿胪寺。

而李承佑与辛其物则是继续等着东夷城使团的到来。

东夷城相比北齐,就要和气的多了。

而且也很显然比较给面子,来的人相当于东夷城太子——四顾剑首徒,当今世界上大宗师以下前三的存在,云之澜。

当然,是明面上的。

随意与云之澜寒暄了几句,便由辛其物领着其进入了京都。

而李承佑这位接待正使,则不出意外的回了秦王府。

为什么不去红袖招?

太远了……要横跨整个京都。

……

此刻的御书房内。

听着陈萍萍的汇报,皇帝笑了起来,“你说这小子这段时间一直待在红袖招?”

“没错,有时候甚至都未曾回王府。”陈萍萍脸色平静,眼眸低垂着说道,“范闲也与四殿下一块的。”

“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皇帝不由得笑问道。

陈萍萍想了想后回答:“也许是那次刺杀之后。”

“牛栏街刺杀真凶不是……”

说到这,皇帝想到什么,而后点了点头,“你是说范府刺杀,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刺杀是老四安排的?”

陈萍萍没有犹豫,直接摇头。

“四殿下不会这么做,那时候的范闲不值得这么大费周折。”

毕竟事实也的确如此。

如果是自导自演,就需要李承佑当时先从天牢里调一个死刑犯出来,而且还需要那人足够的强,有九品的实力,不然都打不过范闲。

并且还需要足够忠诚秦王。

忠诚到愿意为了成就李承佑大业去死的程度。

很显然,很少有人能做到这几步。

整个庆国除了这位皇帝陛下,就只有他陈萍萍了。

如果说……

去除掉忠诚的条件。

那起码也需要李承佑找个替死鬼,还需要八九品的实力,并且还不能因为因为身份问题牵扯到他本人。

以及两个九品高手共同演出一番极为逼真的戏。

很显然。

四皇子并不具备这种实力。

世人常言,九品到大宗师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大宗师之境人能通神明,九品和八品又何尝不是。

九品境界的高手,不论是放在哪个国家,都能被视为座上宾的存在。

且不说,会不会有九品高手放弃国家的高官厚禄,转而投靠秦王。

就是有,那也基本上是奔着从龙之功去的。

以秦王这些年的表现,手底下人基本上也跑完了。

所以,无论是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

基本上都不会出现在这位纨绔公子身上。

更加不配出现在范家两父子身上。

那两父子压根“不配”。

在外人看来,不论皇帝陛下的恩宠。

范建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四品官。

范闲则更加垮,不过是一个户部侍郎家的私生子。

所以,陈萍萍很难相信那是李承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庆帝自然也同样如此。

皇帝陛下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不愧是两兄弟。”

陈萍萍闻言,没有回答。

他一直都知道范闲是皇子,只不过因为叶轻眉,这个话题异常敏感。

“你说,那小子能猜出朕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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