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启明是吕宜山的心头肉。
可最宠吕启明的人,除了他那个不懂“女大避父,儿大避母”道理的老妈之外,就是他那个随时随地、可任由他拥抱的姐姐吕燕了。
受这两个优秀女性的影响——
吕大少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兴趣不是太大,却酷爱三旬少妇。
尤其是那种有孩子的少妇,对吕大少有着无法描述的吸引力。
就算曹丞相再世,也得甘拜下风!
这样说吧。
吕启明成年后,仗着老爹是吕宜山,已经祸害过不少已婚妇女了。
可他从没有见过,像焦念奴这样的“少妇”。
车子即将驶过彩虹镇大院的瞬间,吕启明无意中看到焦念奴的那一刻,他的审美观甚至整个世界观,都在瞬间改变。
啥也不想了。
一个急刹车后,他就眼珠子发直的看着焦念奴。
心中咆哮:“爱了,爱了!茫茫人海中,我独自前行二十多年,终于在今天,找到了我的挚爱!我发誓,无论她是谁的老婆,我都必须得到她,把她娶回家,当作心肝宝贝来宠爱一辈子。谁敢阻拦我,无论他是谁,都得死!”
吕大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
开门下车。
满眼无我无他无世界只有焦念奴,快步走向了她。
他要一把抓住焦念奴的手腕!
就像后世肥皂剧里的霸道总裁那样,把她揽在怀里。
看着她那惊慌的眸子,语气淡淡地告诉她:“女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蠢货。”
瘤哥看到吕启明快步走向娇憨少妇后,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低声骂道:“就这种超级娇憨女,也能是你能随便招惹的?此女的丈夫,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么能把她保护的这样好?如果换成你这种蠢货,就算你老子是县长,你也早就因保护她,而死了至少十八次。不过你自己非得去找死,也好。算是帮我试探下崔向东身边的小自动,究竟是什么来头。”
瘤哥在说什么?
吕启明可不知道。
正在和几个小女孩跳绳的焦念奴,更不可能听到。
但她自身的第六感,却提醒她有危险靠近。
她立即抬头看去——
看到吕启明后,她停止了跳跃,皱眉,声音酥软更嗲的问道:“你过来,是因为我么?”
吕启明呆呆的看着她,用力点头:“是!”
焦念奴歪着下巴,想了想,又问:“你想和我睡觉?”
吕启明愣了下,笑道:“不只如此,我还想把你娶回家。”
“你快走吧,我不想你忽然死掉。”
焦念奴很随意的样子,抬手冲吕启明挥了挥手,扭头问几个小女孩:“刚才,我跳到多少个了?”
几个小女孩还没说什么。
吕启明就忍不住的伸手,去捉她的手腕:“和小孩子跳绳,有什么好玩的?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个瞬间——
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吕启明的背后,就像随意路过的行人那样,正要借助衣袖的掩护,一刀精准刺进他的左腰眼处。
突听有人怒喝:“干啥呢?哪儿来的小流氓?敢碰韦夫人一下,我把你的爪子剁掉!”
吕启明的手,随着这声怒喝,本能的僵在了半空中。
从他背后走过的女人,也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板正西装,梳着三七分发型的斯文大叔,踩着铮亮的尖头皮鞋,快步走过来后,抬手就把吕启明推了出去。
这是老楼。
老楼刚好从镇大院内办完公事出来,恰好看到吕启明伸手,要对焦念奴动手动脚。
这还了得?
老楼可是答应过韦先生和韦秘书父女两个,要帮忙关照焦念奴的。
最为关键的是,这儿是崔向东主宰的彩虹镇!
老楼如果在看到有流氓当街调戏妇女时,却不理不睬,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双料女婿”啊?
“沃糙,你敢推我?”
吕启明勃然大怒,挽起袖子就冲老楼怒吼:“滚开!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啪!
老楼用一记凶狠的耳光,回答了吕启明的这个问题。
搁在半年之前,老楼就算看到流氓当街纠缠妇女,也没有敢抽人嘴巴的勇气。
现在不同了。
他的小外孙女即将出世。
云湖县还端坐着一尊副厅级的大神。
关键是老楼没有了悍妻的压迫后,男性荷尔蒙随着腰包的鼓起,也是急促的分泌。
别说是彩虹镇了。
就算是在整个云湖县,老楼过马路都不带看红绿灯的!
现在。
不知哪儿来了个小流氓,试图当街调戏妇女不说,还敢和老楼
叫嚣知道他是谁。
娘的。
我他妈的管你是谁。
敢在我女婿的地盘上做坏事,老子就抽你!
老楼一巴掌把吕启明的脑袋,给抽的左转向九十度后,顺手抬脚跺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
吕启明闷哼一声,噗通蹲坐在了地上。
别看他比老楼年轻那么多岁,可酒色过度身体虚。
老楼则是这半年来,好吃好喝勤练“童子功”,收拾吕启明绝对不在话下。
“你敢打我?你他妈的摊上事了!”
吕启明爬起来,抬手指着老楼的鼻子,怒吼:“我爸是吕宜山,云湖县的县长!糙。”
啥?
你爸是云湖县的县长。
唉哟。
老楼脸色一变,脚下一软。
但下一秒!
老楼就再次直立了起来。
吕启明是吕宜山的儿子,又能怎么样?
知道云湖县那尊副厅级大神,是谁不?
想到那尊大神后,老楼竟然狞笑着挽起了衣袖。
吕启明一看不对劲啊。
赶紧抢在老楼又要动手之前,转身跑到了轿车前,开门拿出了电话,开始呼叫援兵。
他其实不敢给吕宜山打电话。
尽管老吕每次都得给他擦屁股,吕启明却害怕他。
吕启明在给他姐姐打电话:“姐!你快来,我在彩虹镇被人打了。”
呵呵。
你有援兵,我就没有援兵吗?
刚才我去单位找贺小鹏签字,他去了外地办业务,不在家。
镇上的其他干部,明显都会忌惮吕宜山。
得!
老楼暗中发狠,干脆趁这个机会试探下那尊大神。
老楼拿出电话时,就发现焦念奴正满脸看好戏的样子,瞪大一双无邪好奇的眼睛,催促他:“你是不是也要打电话请救兵?快点打啊!我看看你和那个人搬来的救兵,谁更厉害。”
老楼——
他是为了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不好?
她不说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看热闹!
唉。
这是什么人啊,真是的。
老楼暗中埋怨着,但想到韦夫人整天和小孩子在一起玩的行为,也就心中释然。
苦笑了声,问:“韦夫人,您能先回家吗?”
焦念奴立即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有热闹看,我才不回家呢。一个人在家没人陪,多无聊啊。”
老楼——
只能干笑了声,在焦念奴让他赶紧打电话搬救兵的催促声中,呼叫楼小楼。
云湖县书记办公室内。
楼小楼正在听取秦袭人的“工作汇报”,电话响起后,她随手拿起来放在耳边:“我是楼小楼,请问哪位?”
“楼书记,您好。我是楼晓雅的父亲。”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彩虹镇大院门口,遇到了点麻烦。对方自称是吕宜山县长的儿子。”
楼晓雅的父亲?
楼小楼愣了下时,通话结束。
老楼给她打电话,只说遇到了点麻烦,对方自称是吕宜山的儿子。
但却没说具体发生了啥事,更没说让楼小楼去帮忙,就结束了通话。
啥意思?
楼小楼抿了下嘴角,垂首看了眼左脚。
抬头对秦袭人说:“小姑姑,我得去一趟彩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