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从来不曾想到这自己还没有点头答应,反倒是喻年点头应下这件事了。
她转头看向喻年。
喻年说,“我知道你定然是想要答应的。申万钧的所作所为太过令人不齿,恼怒。与其让你以后都会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不如我点头应下。更何况申万钧也并非不能除去,只不过他现如今有自己一定的价值罢了。”
“只要让皇上知道,申万钧并非不可替代的,他的价值没有了。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高攀了皇室的商贾?”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随随便便除去了。”
喻年将事情分析清楚后木晚晚点点头,“好,都按照你说的做。”
……
申家。
申万钧又摇摇坠坠地往府内走去,整个人犹如刚刚从这酒缸之中捞出来似的,浑身都在冒着酒味,他打了个饱嗝儿,推开了试图想要搀扶着自己的人,“走,走开。别,别碰老子。”
“儿啊,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申万钧的母亲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搀扶,却被申万钧直接推开,要不是旁边的仆人伸手扶着,这险些就直接自己摔在地上了。
“别碰老子,你是个什么玩意。老子可是现在的青云国首富,要知道和敬公主那娘们也就只能够给老子提鞋!”
申万钧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申母担心地在后面护着,似乎生怕对方等会真的摔着了。
不知道的怕不是要以为申万钧是什么小孩子,一直都要人护着,这才能够将路给走好了。
这边自己不顺心,申母自然也不会让和敬公主顺心。
“去,让和敬那女人过来帮忙。这自己的男人都没法子管好,她还做什么公主!”
“是。”
婢女跑到和敬公主的院子之中开口叫喊,“和敬公主,老夫人让你过去。”
和敬公主自从宫中出来后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倒在床上沉沉睡着,此时此刻自然是没听见这声音。
婢女在门口喊了好几声,确定没有人能应下,连忙小跑着去申母身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申母那对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好家伙。这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就算是公主在我们申家,那也就只有给老娘提鞋子的份!”
“将少爷给好好扶着,别等会磕着碰着了。要是哪儿不对了,我等会就找你们算账。”
说着,申母直接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到了和敬公主的院前。
和敬公主还未醒来,申母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和敬公主这才被声音惊醒,单只手撑着身子,“怎么回事,小荷。”
说出口后,和敬公主这才想起小荷早就被申万钧卖了,现如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她自嘲笑笑,随后定睛一看,瞧见这申母时,她朝人微微颔首,“婆婆,您有什么事么?这让人过来通报一声就好,何必自己跑过……”
还未等她说完话,申母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面上,打得她整个人的脸蛋都歪在一边。
她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颇为无辜还有几分不可置信地看向申母。
申母冷声呵斥,“都几点了,还睡睡睡。不知道要起来伺候丈夫么?就你这样还做公主,是不是在皇家呆久了,倒是忘了什么事三从四德,什么是你需要做的了!”
“要是忘了,我今儿就帮你回忆回忆!”
和敬公主伸手扶着额头,她还未开口说话就觉得一阵头晕。
申母本是想要直接给对方一巴掌。
谁知道,这八章还没有碰到脸上,和敬公主就直接晕了过去。
申母一阵惊恐,她连忙将人放下。
“我可什么都没做。快,去喊个大夫过来。”申母说完,又颇为厌恶地看了一眼和敬公主,“整日里病恹恹的,也怪不得生不出孩子,怪不得这万钧不喜欢她!”
“你们留在这里伺候。要是这人没什么事就给我带到我的房间来。”
“是。”
申母直接嚣张离去。
等过了好一会,大夫这才姗姗来迟,帮忙开了几服药后,确定和敬公主不会死就直接离开了。
而等和敬公主悠然转醒,喝了药后才发现原来对于自己的地狱还不是这么简单。
……
喻年带着那边姚永元所写的状纸直接大半夜入宫面圣。
嘉德帝本是在和阿里茶吃饭,在得知喻年入宫时本是不愿相见,但奈何阿里茶开了口,也只好先见上一面。
阿里茶陪在嘉德帝身边,二人坐在御书房中。
喻年入宫禀告后将手中状纸地上。
原本,嘉德帝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随后却在瞧见上面的内容时,瞬间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再过一会,嘉德帝将手中状纸瞬间都揉皱紧紧地握在手中,猛然往桌面上一拍。
龙颜大怒。
喻年低头,“皇上息怒。”
“息怒?这让朕怎么息怒!”嘉德帝将手中状纸丢爱桌上,“如若不是因为朝中无人能通晓躲过语言,不然朕一定将这人凌迟!千刀万剐了!”
“这样的一个*!”
嘉德帝越想越气,恶狠狠地握紧拳头垂在了桌面上。
坐在旁边的阿里茶,伸手拍抚着嘉德帝的背部,另一只手则是拿起桌面上被揉皱的状纸,一点点摊开,帮忙放好时不经意一瞥,眉头蹙起。
“这……人……是申万钧?”阿里茶开口问道。
喻年点头。
嘉德帝重重地喘了口气,险些大半天没能喘上气来。
“这就是朕的好臣子!朕好心好意,现在他倒是想着蹬鼻子上脸。这些要不是姚永元微服私访,朕是不是要一辈子被瞒着,如若是再过些时日,朕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喻年没说话。
“你别生气了。”阿里茶安抚道,“现如今恼怒还不如好生思考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粮食和药铺这些的话,国内都可以找理由将他申家查抄了。”嘉德帝说,“但是难就难在,现在申家一家将青云国和其他国家的通商口都给拿捏住了,青云国鲜少有人学过这国外语言。他……”
“不好杀!”
重重的话语落下,嘉德帝满脸无奈。
如若不是不行,谁不想要将这种人给杀了。
这种朝廷和国家的蛀虫,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