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在对上对方的视线的时候,沈月茹只觉着浑身一颤。
平日里那个他所认为觉得对她很好,对所有人都格外温柔的男人此时此刻一双眼睛却满是冷冷的笑意。
那冰冷的意思就像是要将沈月茹给钉在墙壁上,就像是要恶狠狠地让她动弹不得。
沈月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浑身都在颤抖也在害怕,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才算是不错和好的。
“喻大人,我们分明可以双赢,您又何必呢。您这样,到时候出了其他的问题,您不会觉着对不起殿下么?”
沈月茹劝说道,“我其实不过就是喜欢您罢了。这点喜欢您难不成也有错了?”
喻年冷淡地看着沈月茹,一双眼睛倒像是在看着什么傻子一样。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嗯,喜欢没有错。但是你喜欢别人不代表别人也要喜欢你,不代表你有可以骚扰别人的权利。你的错误在于你用自己的喜欢去骚扰别人,去对别人造成了困扰。”
“这才是你的错。”
沈月茹被怼得半晌没话。
她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语在嘴巴里面打转了好几圈。
“沈小姐要是连这点小道理都不明白的话,还是希望,您早点离开吧。”喻年说。
沈月茹想要辩解什么,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她只能恶狠狠瞪了一眼喻年,转身离开,“行,好小子,你行!”
喻年淡定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冷静且淡定。
骆良骥笑着摇摇头,“喻大人还真的是有魅力。这沈大小姐还真是喜欢你,这都不知道闹腾第几次了。”
“这种喜欢不过是自私和占有。指不定,不过是爱而不得。等到她得到了早就不喜欢了。”
“也对。喻大人还真是人间清醒。不过你同殿下的爱情倒也让不少人羡慕呢!”
喻年轻笑了声,“这也不过是刚好殿下选择了我。不然我又怎么能够走得这么一帆风顺。”
骆良骥点点头。
这倒是确确实实是双向奔赴。
木晚晚对喻年是在乎。
而喻年对木晚晚也是喜欢。
两个人互相尊重彼此也能够互相彼此,这样的爱情和这样的观念才能够才支持着他们走到了现在。
喻年伸手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那些文书和资料,“好了。你这也被再八卦了,要是再八卦,还不如去好生考虑一下,我们现在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其实,当年颜言的话倒是有留下不少卷宗。不如派人去取回来看看?再者说,颜言的名声可不好,这也不是随随便便会有人想要模仿的吧?”
骆良骥分析道,“您觉得呢?”
“嗯。但是我总觉着这颜言似乎还在我们身边,只不过……猜不出来对方会在什么地方。”
此时此刻,陈嘉出去扶着陈管家离开。
喻年的视线也随之跟着离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从口中叹了口气,“而且还有一件事比较麻烦,我也比较困扰。”
骆良骥不解看去。
喻年解释道,“陈嘉这个人你想必也看到了?”
骆良骥点点头。
“不论是他出现的时机还是提醒我们事情的时候都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这巧合得就像是故意而为的。这……让我多少有些怀疑。”
“你是怀疑他也是明月寺的?”
喻年摇摇头,“不是。他倒不像是明月寺过来的,反倒是像极了有人故意放在我们面前将一些证据都给我们推到面前来提醒我们。”
“所以……我才会觉着不太对劲。”
喻年的手搭在眉间轻捏捏,他缓缓从口中叹出一口气来,“便是如此,我才觉着麻烦。”
“嗯……”
喻年解释后,骆良骥倒是能大概清楚对方的疑惑和困扰。
毕竟,这确确实实会让人觉着困扰和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一样。
骆良骥若有所思,“你说,这陈嘉会不会和……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有关?就是颜言有关?”
!!!
喻年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扭头看向骆良骥。
骆良骥朝人耸耸肩,“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要是觉着不是的话也有可能。”
“这,倒是很有可能是!”
按照陈嘉自己说的,颜言和他有关系的话,那倒是很有可能便是当初的颜言没事。
最后让陈嘉代替自己回来,引导着他们去找那些证据!
如若是这样,那颜言到底是谁?
对方又在什么地方?
这人为什么不出现呢?
这一个个问题困扰着喻年让他只觉着苦不堪言。
就在这个时候,陈晖面色沉重地从外走入,他双手抱拳朝前一拱,“大人!”
“怎么了?”
“牢笼之中的那位晋州太守说要同您聊聊。”
“什么?”喻年不解看去,眉头皱起,“之前关了那么久都不吭声,今天说要聊聊?”
陈晖点头。
喻年瞧见陈晖面色不大对劲,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陈晖沉默半晌,“昨天晚上有人对监狱下手了。有兄弟受伤了,而那太守也受到了惊吓,这次才想要开口。”
“什么?”
喻年一下子站了起来,“这就是昨晚有人威胁恐吓过,这晋州太守才打算开口?”
“是。”
喻年面色冷峻,“你怎么没早点来报!”
这要是昨晚的事情,现在可都已经下午了!
时间可都过去将近一天了!
陈晖面色也有几分难看,“我们兄弟散出去的多,这边所剩下的不多。监狱那边因为只有晋州太守一个人,所以是两班倒。现在才是夜班的倒班时间。”
“兄弟们才发现之前的兄弟被人用药放倒了。但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用药放倒?没有生命危险?”
“是!”
这倒是奇怪了。
喻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如若是有人要下手的话,为什么要用药物?
如若直接杀了不是更加简单明了么?
更何况,晋州太守那边不也是直接杀了的好?
亦或者直接带走?
这样完全没有人会发现不对劲。
昨天晚上来的那个人又为何要做这种麻烦事?
这件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