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心跳漏了半拍,看着老人道:“怎么了,在我身上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老人两只瞪圆的眼珠子眯了眯:”你是个大夫?“
木晚晚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我什么看到了什东西啊1”
据说这样的巫师总是能从人身上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个老人不会知道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吧?
她正在狐疑的时候,突然老人接着道:“我最近食欲不佳,你要不要给我看一下!”
木晚晚嘴角扯了扯,原来是来看病的。
“等会给您看一看,不过话说话来,您是谁啊?穿得跟个巫师一样!”木晚晚好奇道,看这人的打扮,应该在这里也算是个长老吧!
此时一个墨家人说道:“就是个干不了活儿的老光棍而已!”
额!原来这里面不兴长老这一说啊,木晚晚心中嘀咕两句,也没在接话。
经过别人介绍,木晚晚也算是知道了这个老人的性别,是个没有结婚生子的老头。
墨家人却是热情,好吃好喝一顿招待,木晚晚心中寻思着,既然民风这么淳朴,怎么老是会想出些害人的玩意儿呢?
吃过饭,木晚晚就将将净池拉到旁边,小声问道:“那个蛊毒的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啊?”
“还记得今天的那个老人家吗?咱们去问他不就行了!”将净池回道。
木晚晚也觉得有些道理,等会去给他看病的时候,指不定能问出些什么啦。
心中想着,她便拉着喻年往老头的住所走。
还没有进屋,木晚晚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老头见木晚晚来了,很是开心,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直接将木晚晚拉了进去,喻年立马跟上,原来是因为墙上都是粪土,才会有那样的臭味。
老头好像都已经习惯了,一双脏脏的枯手将木晚晚拉到桌子旁边坐下,伸出手道:“你给我把脉呗!”
木晚晚立即给老头把脉,好看完病,赶紧出去,要不然会熏死在这里面。
可是她越是把脉,就越觉得这个老人的脉象有些问题,她问道:“老人家,您确定您只是食欲不振,没有心跳直突突的感觉!”
“心跳突突,是什么感觉?”老人家一脸好奇。
木晚晚伸手便摸向他的胸口,老头也不闪躲,但她却是眼睛瞪得老大:“您怎么没有心跳啊?”
死骨河不会是个鬼村吧!木晚晚心头一凉。
老头哈哈一笑道:“不是,我早年便没有了心跳,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您确定您是人不是鬼?”木晚晚小心地问道。
老头有些不高兴了:“小姑娘说些什么鬼话,我若是鬼,还能跟你说人话吗?”
“好吧,那我等会去外面看看能不能采点药治一治您的食欲不振!”木晚晚说着就想往外面走。
蛊毒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这个老头实在有些诡异。
但是当她跟喻年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突然道:“小姑娘跟公子哥之所以来老头子的住处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木晚晚顿了顿,回头道:“你看出了什么吗?”
老头哈哈一笑:“当然,我看跟来的人起码有大半是有问题的!”
木晚晚心惊,看来这个老头真的瞧出他们中了蛊毒,她心中又思量了一番,难不成将净池知道这个老头的来历,这回去可一定要问上一问。
“我们中了蛊毒,将净池老前辈也是你们墨家的人,当初就是他在壁画里面下了毒,导致我们成了这个样子,而我家相公是因为神机盒才中蛊毒的!”木晚晚解释道。
“壁画和神机盒?”老头沉吟一会,笑道:“你们可知道中蛊毒的后果?”
“活不到五十岁!”木晚晚回了句。
老头点点脑袋,眸中透着精光:“还找祖上的规矩,壁画物归原主,是可以解除契约的,但是打开神机盒的人,必然是不可饶恕。”老头淡淡道。
意思是他们的蛊毒可以治疗,但是喻年他们的不能,木晚晚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后果。
“如果我非要治疗的话,有什么方法吗?”木晚晚问道。
老头却是看向喻年,上下打量一番才说:“这位公子骨骼精奇,是个炼蛊的好料子啊!”
“您说什么胡话呢!我家相公才不会给你做好料子呢!”木晚晚推开老头没好气道。
喻年却拉住木晚晚,淡淡地说道:“这位老先生之所以这么说终归是有他的道理的!”
老头深深地看了喻年一眼:“你可是曾经中过奇毒?”
喻年点头,没有回应。
“怪不得你体内有千手莲这样的神药!”老头叹道。
“是我家娘子不顾生命危险为我去千圣山上求的!”喻年淡淡一笑。
老头忍不住看了木晚晚一眼,接着问道:“你现在身子可有感觉到不适?"
喻年伸手,看了看:“没有,还请老人家明说!”
老头被喻年看穿了心思,不禁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赞赏:“看来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对老夫心中所想了如指掌!你且先说说,老夫想要说什么?”
“晚辈不知,但我知道您肯定要寻一个人!”喻年轻轻一笑。
“你可有见着他?”老头笑着问。
“未曾,他已经圆寂了!“
“竟然死在我前面,可真是不巧,我还想与他比试一番呢!”老头一甩长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木晚晚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您不是墨家人!你们只是寻找神机盒的人是不是?”喻年示意木晚晚留在外面,自己再次走进了臭熏熏的房间。
木晚晚自然不依,这么有趣的事情,她要是不听简直就白来了!
老头听到喻年的话,神色一震,诧异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青云国的一个尚书郎而已,刚刚所说也无非是我的猜测!”
“你为何会知道我不是墨家之人!”
“因为刚刚墨家的人给我的感觉,跟您的感觉一点也不相同!”喻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