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公主的状态便是喻年都看出了不对劲。
但是此时此刻不是纠结这点的问题,而是如若和敬真的没问题,那么他们这般闯进来怕不是要被这人说三道四了。
“我没事。皇姐,你还是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之前不是说你生了一对龙凤胎么?”和敬朝着木晚晚虚弱地笑笑,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这个啊,就送给你了。正好啊,你也可以拿给孩子们。”
木晚晚看着和敬递过来的东西,微微一愣。
那是一对玉镯,被放在木盒之中。
旁边的申万钧一边抢过,翻看了几下,确定没藏着什么东西这才递给旁边的喻年,哼了两声,“也就和敬脾气好,不然按着你们这直接闯入民宅,我可是要向京兆尹告状的。”
木晚晚没理会那边的申万钧而是担心地看着和敬。
和敬将自己头发的一根发簪取下放在木晚晚的手中,“对了,这是我之前答应给你做的簪子。当初做完了,我还在封地,身子不舒服就给忘了。咳咳咳,现在还好记得带回来,不然啊,倒是又要让皇姐说我欺骗你了。”
发簪?
木晚晚可不记得自己和和敬曾经要过簪子,但是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说什么,便点头接了下来。
因为那根簪子格外的细长,一看就是存不了什么东西的,所以申万钧也就没看。
“好了,皇姐,咳咳咳,我着的刚从封地过来,身子还不大舒服,你先回去吧,我好好休息休息。”
木晚晚颇为担心,她紧紧地抓着和敬的手不愿意放手。
对方这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差得她都觉得不大对劲。
“和敬,你要是真不舒服要和我讲,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皇姐会保护你的。”
和敬笑了笑,她摇摇头,“没事的,我睡一觉就好了。终于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我没事的。”
“皇姐,你先回去吧。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
说完,和敬就靠躺在床榻上,合上双眼,一句话也不肯开口了。
木晚晚看着对方颇为担心,她想再劝说什么,旁边的申万钧却开始赶人了。
“怎么,荣德长公主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么?和敬都说没什么了,您怎么还在这呢。不要打扰她休息。你这是真的在乎她还是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错啊。”
这样的话语简直就是一句句扎在人心上。
木晚晚眉头一皱,她想要辩驳,却被喻年抓住了手。
“好,打扰了。”喻年说完带着木晚晚往外走去。
申万钧瞧着这两口子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
本来还想着好好折磨折磨和敬,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真扫兴。”申万钧走到门口,朝着大门位置吐了口唾沫后直接离开。
而躺在病床上的和敬眼角划过一道眼泪。
走到府门口,木晚晚甩开喻年的手,“和敬不对劲!”
“我知道,先上车吧。”喻年没有因为木晚晚的行为而生气,反倒是朝着马车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木晚晚见人这副模样,瞬间也没了气,只好乖乖上了车。
“她现在是怎么回事?肯定有把柄在申万钧手中!”木晚晚又着急又生气。
着急和敬的身子问题,生气自己现在竟然无能为力。
“你想想,和敬和申万钧是不是生了孩子。”喻年说。
木晚晚这才回过神来,她瞪圆了眼,“你意思是申万钧拿孩子威胁和敬?”
“嗯。”喻年点点头,并指捏了捏木晚晚的脸颊,“能够让和敬妥协的不就是那一对孩子么?她还暗示地告诉你孩子的事了。”
说着,喻年将先前和敬送来的盒子递了上来,“你看,是不是。”
先前木晚晚是因为太过于担心这才没想明白,此时此刻倒是瞬间明白了过来。
顿时更为着急和生气,“申万钧这人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他这样和敬就能够真的被他所利用么!”
“起码现在是这样的。”喻年说,“你要知道,那两个孩子再怎么说也是和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和敬不可能不在乎的,更何况……”
喻年迟疑片刻,“你之前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看到孩子。”
木晚晚点头,“没有孩子。”
“那就对了。恐怕这孩子一直都在申万钧的手里。而现在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和敬自己恐怕也不确定。”
木晚晚这一听更为着急,“那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和敬和那两个孩子!”
“别着急别着急。”喻年将木晚晚圈入怀中,“你就是太着急了,这才自乱阵脚了。”
木晚晚抿紧薄唇,“我……”
“好了,别着急,相信我。”喻年抬手拂去木晚晚眼角泪花,“没事的。都会没事的。我们和申万钧的账先一个个算过去。”
木晚晚点点头。
现在就算是她再着急,那也没有用。
毕竟……
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这边木晚晚和喻年算是吃了一顿糟,而另一边便有人蠢蠢*了。
等他们二人刚走不久,申万钧就从管家口中听见了有人要见自己的话。
“谁?”申万钧眉头一皱。
虽说申家整个家族都在京城,但是申万钧本人却很少呆在这,反倒是在各个地方跑,最多的就是在江南的地方。
这次回京知道的人虽然多,但却也没人上门拜访。
毕竟不过是一个商户,谁会觉得他有什么价值。
“是副相——秦源。”
“秦源?”申万钧眉头一皱,“不见。”
、他平生最为讨厌的就是这些当官的人,这不刚走了两个,他可没时间再接待别人了。
“可是这秦大人说,他可能有您想要的东西。”管家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凑近说,“他说,他也想对付那两个人,就想问问看,看看家主你有没有想要联手的想法。”
那两个人?
申万钧脑海之中立马浮现了刚离开的木晚晚二人,他瞬间坐直了腰背,面上的不耐烦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果是要找这两个人的麻烦,那他可就真的有想要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