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企图染指自自己的秘书?

炎凉瞪大眼睛看着梁希城,“……梁总,你说什么?”

她当然是慌张的,但是很快又想到之前在会客室里面和梁静珊说的话,没有涉及到太多,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是有些心虚地想要避开眼前这个男人太过锋锐的视线。

梁希城看得出来她是在逃避自己的眼神,他越发有些好奇,两个月之前,到底是什么事?

“你听清楚我的问题了,不是么?”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双手缓缓插.入西裤口袋,淡淡笑了笑,“还是白秘书你觉得,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应该过多干涉?”

炎凉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起来轹。

她不擅长撒谎,尤其还是对着一个存在感如此强烈的男人,周.旋起来无疑更是吃力。

更何况其实梁希城对自己一直都不错,之前因为医院检查的事情,她对他那样的语气已经有些过意不去,如今还要拿那样的理由去搪塞他么?

炎凉最后还是选择避重就轻地说:“……因为两个月之前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当时……吃了点亏,这个问题到现在也没有解决,所以我才会比较敏感紧张。篥”

梁希城眯起眼眸,“静珊知道?”

炎凉很认真的沉吟了片刻,然后才抬起头来,看着梁希城,十分保守地说:“我不知道梁小姐到底知道不知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所以我才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而抓着她不放,对此我很抱歉。”

梁希城专注地听着,“嗯,你们之间说的话我都已经知道了。”

一边点头,一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静珊她平常在家里就比较任性,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略知一二。关于感情这种事情,我不予评价,但是我觉得你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出色的,我相信我的眼光还不至于会那么差,所以你不需要想太多,我让你做什么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知道么?”

炎凉不是傻瓜,哪里会听不出来,梁希城根本就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安慰自己。

他听到梁静珊让自己离开ec的话了,而他现在的意思就是在对她说――

她是他梁希城的人,她不用担心梁静珊说什么,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心中一片动容,炎凉咬了咬唇,千言万语都仿佛在喉咙口,可是她发现自己到了最后还只是说了最简单的是四个字,“谢谢梁总。”

“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好去见rex,等过两天再约他。”梁希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我送你回去。”

炎凉哪里还敢再麻烦他,连忙摆着小手,“不用不用,梁总,我自己可以回去……”

“现在不早了,你的腿不是不方便么?难不成你还打算这样子开车?”

“我……我可以叫计程车的。”

“你这样子也不太方便坐计程车。”梁希城不由分说重新绕到了她的身后,那样高贵优雅的男人,此刻却是纡尊降贵的推着她的轮椅,直接进了电梯。

炎凉双颊酡红,心一直都在狂乱地跳着,想要拒绝的话好似就在嗓子眼了,可是这一次,她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说出来……

梁希城……梁希城……

她在心中情不自禁地念了两遍这三个字,细细咀嚼着,就像是春雨过后的阳光带着炫目的彩虹,照进了她的心田上,那里此刻暖暖的,也正五彩缤纷着。

.........................☆●★水嫩芽☆●★..........................

“……梁总,前面左拐就可以了。”

炎凉坐在副驾驶位上,探长着脖子指了指前面的路,看着自己所住的公寓大厦越来越近,后视镜里她的车子也慢慢跟了上来,那是关就特地帮她开过来的。

终于到了公寓大厦门口,梁希城眯着眼眸看了一眼,然后才问:“你住几楼?”

“七楼。”

“你的车子就让关就帮你停在楼下的停车场?”

“嗯,那边有个7区a的停车位就是我的。”炎凉毕恭毕敬地回答。

梁希城点点头,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大概是交代关就去停车了。没一会儿就重新折了回来,帮炎凉打开了车门,然后才扶着她下了车。

炎凉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已经太麻烦梁希城了,这会儿还要他扶着自己上去吗?

她哪里还敢想,连忙说:“梁总,谢谢你今天晚上这么帮我,不过现在我到家了,我自己可以上去的,这边没有台阶,我没问题的。”

梁希城看着她,不过笑了笑,路灯打在他英俊深邃的脸上,让他浅浅的笑意都极具风情,“都说送人送到底了,都送你到公寓大门口了,还不差这么点路,正好我有点口渴,你不请我喝杯东西?”

炎凉越发不好意思了,“梁总不嫌弃就行。”

梁希城让她坐在轮椅上,推着她往前走,“怎么,我在你心中是那么挑剔的一个人么?”

挑剔?

炎凉心头一阵苦笑,刚刚接触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他何止是很挑剔?应该是极度挑剔吧?!

不过不可否认,其实梁希城这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很高,对工作也格外的严格,不过他对下属却很好。

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梁总你……很好。”炎凉最后还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话音一落,她就已经很快垂下眼帘,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有些拘谨的交缠在一起,白皙的指尖却分明落下了一点绯红。

梁希城站在她的身侧,两人此刻已经进了电梯,电梯正在往上,他听到她说了“很好”两个字,然后垂下眼帘看着她,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发现她的耳根有些发烫。

黑色的发丝柔软地贴着她的耳廓,电梯上升的时候似乎带着一股温热的风,吹过她脸颊的时候,那些发丝就十分调皮的跳跃着――

梁希城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地伸过去,动作轻柔地帮她捋了捋耳廓的那几缕碎发,眸光复杂却又灼热地看着她的发顶。

炎凉只觉得耳廓处传来一阵温热地触感,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正好撞进了梁希城那双黑白分明的妖娆眸子里……

心,瞬间狂跳起来。

他的手,在干什么?

炎凉紧抿的红唇微微一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电梯却是叮一声,正好打断了这一片暧昧的氛围。

梁希城倒是十分平静地推着她出了电梯,炎凉的呼吸却已经很不正常了。

刚刚他……是不是在帮自己捋耳廓的碎发?

这种行为,她是不是还可以认为,只是一个上司对一个下属最基本的一种关心而已?

她不是傻瓜,她也不是冷血动物,她是有感觉的,她分明感觉到了什么……

“左边还是右边?”这一层楼就两户人家,梁希城站在两扇门的中间,深沉问。

炎凉从胡思乱想之中回过神来,有些仓促地指了指右边的,“这……这个是……”

“开门。”

“哦。”

炎凉的脑袋此刻仿佛是呈现空白状态的,只听到梁希城说要让她开门,她有这才从自己的手袋里找出了钥匙。不料一贯都可以轻而易举就对付的门.孔,今天晚上就好像是在和她作对一样,她愣是插.了好几次,都对不上锁眼。

炎凉心头更是急躁起来,梁希城就站在她的身后,强大的气场,让人根本忽略不得,他身上那种她每天都会闻到的清朗男子气息,层层围绕着她。

炎凉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也不知道捣鼓了多久,门终于是开了,炎凉因为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勾不到玄关处的壁灯,她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带着颤音,“……梁总,有点黑,你小心点,那个开关就在墙……啊――”

身体却是忽然被人给拦腰抱住,炎凉刚刚顺畅的呼吸再度紊乱,她的惊呼声只到了喉咙口,后脑就被大掌托住,梁希城的吻劈头盖脸就下来。

炎凉只觉得大脑里面有什么东西骤然炸开了,原先在她心坎上的那些五彩缤纷似乎一下子就冲到了脑海里,她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连自己到底是身在何处也不清楚。

梁希城的吻,温柔之中又带着那种不可一世的霸道,时深时浅,灵活的舌尖就在她的唇齿间来回进出。她的唇瓣原来是这样的柔软,就像是一种甜腻的布丁,他分明就讨厌甜食,此刻却是觉得格外的舒心,只觉得要不够,要不够,还想要更多。

所以托着她后脑的手掌更是用力,只是炎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双唇一直都紧紧的闭着,受伤的脚上打了石膏显得很是笨重,她整个身体一抖,就往后倒去,梁希城眼疾手快将她拽了回来,这一次他换了一个方式,抱着她直接抵在了墙上,再一次低头――

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低沉性感的嗓音因染上了几丝***,显得暗哑了几分,却是格外的好听,“接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来,乖,把嘴张开……”

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了炎凉的太阳穴上,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漂浮在空中,她似乎是有些明白过来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好像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她应该要推开他,她应该要拒绝的……

只是,她有心无力,竟还十分配合地张开了自己的唇,然后就感觉到他的舌头探了进来,她浑身一抖。

梁希城感觉到了她的颤抖,理智再度夺回了主控权,那个霸道又缠绵的吻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双手却依旧是捧着她的脸颊,黑暗中,他那双眼眸仿佛异样的明亮,分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是可以这样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

那样灼热,一寸一寸地掠过自己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

炎凉觉得,现在比起刚才更要命。

她唇上似乎还留着属于他的气息,而她的脸上又全都是他的喷出来的热气,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所以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手肘正好碰到了玄关处的开关。

原本一片漆黑的房间骤然亮了起来,两个人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一下子被刺眼的光一照,双双眯起眼眸――

相较于梁希城还算是比较平静的脸色,炎凉的神色几乎是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

她没有想到点灯会突然亮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梦,可是现在两人就这么紧密地贴在一起,而她的双手还下意识的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分明就说明了刚刚不是梦,是真的!

梁希城……他、他吻了自己?

…………

炎凉被这个已经是事实的认知震得一张芙蓉面通红,几乎是要滴出血来。她原本对着梁希城的时候就会紧张,现在更是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一双水滴滴的眸子根本就不敢忘他的脸上瞄,原本拽着他腰侧的手也像是触电一样的松开――

她不知道梁希城为什么要吻她,她现在脑袋一片浆糊,她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刚刚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希城,又是什么意思?

是一时好玩所以才吻自己的么?还是……还是有别的什么?

不,不可能的,他是梁希城!

梁希城,多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鹜的对象,这样一个如同神祗一般,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他怎么可能会……

“抱歉,我刚刚的行为有点唐突。”梁希城轻咳了一声,能说善道的他,这一刻竟也有些词穷。

他薄唇抿了抿,弧度带着几分难掩掩盖的焦躁,虽一脸平静的样子,内心却同样翻天覆地一般。

不是看不出她的紧张和不自在,梁希城几不可闻叹息一声,这才问:“洗手间在哪里?”

炎凉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好似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又好像是听到他在问洗手间。

她一直都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条流动的虚线,不断的抖着,最后伸手指了指右边,依旧没有出声。

梁希城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太多反而不好,抬脚走进了洗手间。

移门一关上,他就打开了水龙头,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梁希城两条浓浓的剑眉深深的蹙起――

他刚刚在做什么?

白炎凉,这个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他发现自己最近的行为越来越不合常理,反常即妖,他太过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他对于女人一贯都是比较生疏冷漠的,刚刚的行为……

伸手烦躁地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视线顺着胸口往小腹下方瞄了一眼,那个敏感的地方,似乎已经褪下了硬度,但是刚刚那种汹涌的***,如果不是因为及时踩住刹车,他很有可能会……

该死!

他竟然企图染指自己的秘书?

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女人了,一定是这样……

梁希城伸手捧起冷水就往自己的脸上冲了冲,伸手去抽纸巾的时候,却是意外地发现,一旁的小盒子边上,放着一个蝴蝶结形状的小耳钉。

他眸光陡然一沉,一把丢掉了纸巾就将那枚耳钉拿起来,眯着眼眸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个耳钉,他怎么觉得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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