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等一下。”
陆飞刚刚走到门口,海棠朵朵红着一张小脸儿追了出来,她尴尬的看着陆飞,低着头小声儿的道。
“今晚……今晚你有时间吗?”
“我朋友想请你吃饭。”
自从医学研讨会之后,何美拉求了海棠朵朵好长时间,一定要邀请陆飞去何家吃一顿饭。
“你哪个朋友?”陆飞皱眉。
“何美拉,她爸爸之前是中医协会的副会长,不过现在已经是会长了,何叔叔想邀请你去吃饭。”
作为好闺蜜,海棠朵朵负责把话带到,至于陆飞去不去,就是陆飞的事情了。
中医协会?
陆飞皱了皱眉头,因为孔明的原因,他对这个中医协会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师傅说过,让他有机会把中医给发扬光大,毕竟,他也是一名中医,出狱后,陆飞一直考虑想要加入中医协会,之前一直忙着家族的事情,没有机会。
现在倒是一个机会。
“何美拉是那个头发很长,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吗?”陆飞对何美拉有点儿印象。
“对,就是她。”
“行,我去,时间地点你发信息给我吧,我准时过去。”
陆飞对何美拉的印象不错,斯斯文文的,身上带着一股中医世家的气质,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儿,她的家人应该不能太差,陆飞愿意与这样的人相处。
“好的,我这就告诉美拉。”海棠朵朵道。
陆飞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海棠朵朵拨通了何美拉的电话,张口就来一句:“美拉,陆飞好像看上你了。”
何美拉愣住了。
“朵朵你瞎说什么呢?他不是喜欢你吗?”
是她自认为陆飞喜欢她的。
想到这件事儿,海棠朵朵的脸颊一红,想直说但又怕难为情,随便说一句:“我没有给他希望,所以,他放弃了吧。”
“刚刚我跟他提起你,他对你还有印象,还说你很漂亮。”
何美拉正在配药,听到海棠朵朵的话,顿时小脸儿一红,一脸娇羞的道。
“他真的这么说嘛?”
因为海棠朵朵太美了,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只注意到了海棠朵朵,从而忽视了何美拉,其实何美拉也非常的漂亮。
除了五官精致以外,她的身上还带着书香门第的气质。
那日医学研讨会上面,何美拉被陆飞的深深的迷住了,但她一直以为陆飞喜欢的人是海棠朵朵,把这份心意放在了心中,没想到陆飞竟然记得她?
何美拉感觉有一只小鹿,撞着她的心房。
“美拉?美拉你在吗?”
海棠朵朵的声音传来,何美拉急忙回过神儿:“啊,我在呢,怎么了?他几点过来吃饭呀?”
“你们定时间。”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陆飞这种已婚男人最会玩儿小姑娘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轻易的相信,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我去通知我爸爸。”挂了电话,何美拉满脑子里面都是陆飞的影子,都无法沉下心来工作了,回房间睡了一觉,梦中也全部都是陆飞。
“哎,我这是怎么了?”
何美拉懊恼的敲了敲快要爆炸的头,准备起床,这时,她发现床单竟然湿了一块。
“啊,这是……”
何美拉脸颊瞬间涨红,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洗手间,洗了个澡,还把床单给洗了。
晚上七点钟。
陆飞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名叫何荣堂的中医馆,医馆不大,只有一百多平米,但医馆里面的人却不少,前来买药,抓药的人络绎不绝。
何美拉和父亲何奋早早在门口等候,一见到陆飞,何奋立刻迎了上去,无比热情的抓着陆飞的手。
“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陆飞尴尬的看着何奋:“我们之前见过吗?”
何奋笑了笑道:“那天医学研讨会的现场,我当时也在,陆先生应该没有注意到我,但我一直关注着陆先生,包括您给王首富针灸的时候。”
“您的拂针真是厉害。”
“今生有幸能见到拂针,真乃我的荣幸。”
“陆先生快快请进。”
何奋非常的热情,他先给陆飞上了一盏茶,然后与陆飞谈论了一下拂针的事情,那日之后,何奋差了许多的古籍了解拂针,从古至今,记录在书本上面懂得拂针的人也不超过十个。
而且,越是到现代,懂得拂针的人就越少。
两人从拂针聊到了药方,凡是何奋问出的问题,陆飞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而何奋也有许多的知识给陆飞吸收,两个人谈得非常的愉快。
何奋与孔明那些打官腔的医生不同,他是一个真正的中医,而且,他当中医是为了治病救人,但大部分的医生都是为了敛财,像何奋这纯粹的医生不多见了。
陆飞对何奋一家的印象不错。
这时,何奋的老婆过来叫几个人去吃饭。
何奋热情的对陆飞道:“小神医这边请。”
“第一次请小神医吃饭,我老婆想去酒店给您摆一桌的,但估计小神医对酒店的饭菜都腻了,还是在家里面吃亲切一些。”
“小神医请坐。”
何奋一家是中医世家,从祖辈开始,就是学习中医的,如今,中医馆坐镇的人的何奋的父亲,何美拉的爷爷,何老爷子。
“美拉,去叫爷爷吃饭。”
从陆飞进店,还没有看到老爷子。
何奋解释道:“我爸比较慢,他有很多的病人,不到吃饭的时间都停不下来,并不是有意要怠慢小神医的。”
陆飞点头道:“奋哥不用客气,你叫我小飞就行,不用叫什么小神医。”
何奋一听,立刻咧嘴一笑,连连点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以后咱就是朋友了。”
这时,老爷子进来了,老爷子穿了一身灰色的道袍,花白而头发留着几缕胡须,面颊红润,俨然一副老神仙的模样,虽然年岁已大,但老爷子的腰板儿笔直,走路带风。
老爷子与何奋长的很像,但老爷子比较严肃,不苟言笑。
“何……”
陆飞刚要讲话,老爷子冷酷的说了一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