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有了危险,自然是要去帮忙的,倒不是自己的实力如何,能不能帮上忙的问题。
血灵教的贼人必须得死,这是江湖中人的公知,鬼知道这些脑子抽筋的家伙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你过来插什么手,今天又不是你值班,赶紧滚回去睡觉,这个血灵教的家伙老子能够对付的了。”
老林,其实是和江头有点不对付的一个人,两人不知道为啥结下了梁子,不过因为班次不同,基本上平日里不会见到。
但是,如果自己见死不救的话,那么江头肯定会狠狠的骂自己的。
“别介啊,过个几天,我也得拿铜牌了。”
方武一边说着,一边加入了战场,他的实力其实比起老牌的巡夜人老林来说,可以说的上是菜鸡,铁砂掌很强,如果真的击中了老林,那么打出一套连击,对方估计也得凉凉,可是对方手中的九环大刀实在是厉害,估计还没有和他过上几招,就可以被砍下双手来。
自己现在的短板是没有武器招式,以及没有防御性质的武学,以及强大的轻功。
方武一边靠着基础轻功迅速的加入了战场,一边开始游斗。
敌人是一个穿着一身血色长袍的家伙,上面的图案纹路精美的很,还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让穿着朴素巡夜服的方武心里很不平衡,一边在心底里骂着对方骚包,一边趁着对方被老林纠缠住,一掌向着对方的后脑勺拍去。
“你们这些正道怎么搞偷袭?年轻人不讲武德。”
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妙,一个侧身躲过了方武的攻击,但是胸前的血色长袍,也被九环大刀给撕开了一个口子,只是并没有砍到对方的身体上去。
“对付你们这些邪门歪道,不用讲什么武德,一起上就完事了。”
方武又是继续出招,对方一边用手中的长刀尽量拨开老林的攻击,一边提防着方武的铁砂掌,他的轻功十分的油滑,两人用上了全力攻击他,可是却无法触碰到,就像是一条泥鳅一般,愣是抓不着。
见到两人无法攻击到自己,他此时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弱哎,拜托,你们很弱哎,两个铜牌级别的巡夜人一起打我,但是无法伤害到我,你们真的很逊……”
那血色衣袍的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林突然间不再挥刀,将刀插在地上,正当对方以为是老林力竭,正准备先攻击方武,将相对来说更加菜鸡一点的方武给收拾掉的时候,老林的手突然一挥,一根袖箭向着血色衣袍的家伙飞去,他似乎是听到了些许的声音,赶紧抽刀回防,将老林发出的袖箭弹飞了出去。
“你怎地暗箭伤人?”
他原本准备持刀指向老林,摆出一个看起来帅些的姿势,但是方武却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的贴在他的身边,继续对他攻击,虽然说方武无法攻击到对方,还得小心对方的那把奇怪长刀,但是估计只要不被长刀的刀刃砍到,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方武的铁砂掌虽然可以轻易的打碎几十斤的岩石,但是和不怕刀枪可能还有一些距离,如果突破到熟练的话,那么方武的铁砂掌,应该可以在不怕普通的刀枪。
“对付你这种邪魔歪道,不用讲什么武德。”
老林此时抄袭了方武的台词,方武也毫不在意,反正老林也加入了战场,自己再次变得轻松了起来。
只是对方的实力远超了两人的想象,在和两人战斗了许久,最后只是被方武给轻轻的碰到了一下肋骨,听着“咔嚓”的一声,估计是骨头断掉了,其他就没有什么伤势了。
这不是因为老林的实力不如方武,而是因为对方太在意老林的刀了。
九环大刀其实是一种很强的武器,刀背上的环可以极大的增加刀刃的重量,让刀刃劈砍的威力大幅度的增加,但是刀刃会变得太重,同时也会影响使用和挥砍,所以一个刀客的刀上面,每有一个环,那么就说明这个刀客的实力越强。
加上老林是老牌的铜牌巡夜人,他的技巧和战斗的经验,相比起刚刚到达这个阶层的方武来说,更加的可怕。
“可恶的两个混蛋,你们给我等着。”
战斗了许久,老林和方武也有些疲劳,对方趁着两人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小球丢在了地上,瞬间炸裂了开来,随着一阵呛人的浓烟弥漫开来,对方逃离了这里。
老林和方武准备追击,但是体力也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两人离开了浓烟的范围就不再做行动。
“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学会了这等精妙的掌法,跟着那个姓江的实在是太浪费了,要不跟我吧?”
方武万万没有想过对方直接开始挖起了墙角,但是方武摇了摇头,直接拒绝。
“老林,算了吧。”
“是看不上我林有言吗?我好歹也是和江素平一起并列为林银牌之下的人物。”
方武万万没有想过,对方倒是倔起来了,人有点懵。
这人啥情况啊?是不是和林银牌一样,思维有着深(大)意(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在你的手下干活,而有人挖你的墙角,要把我给挖走呢?”
老林突然间一时无语,他愣住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继续巡夜了,你赶紧休息去吧。”
林有言摸了摸脑袋,然后拍了拍九环大刀,有点心疼的看着上面卷刃的地方,随后离开了此地。
……(¬?¬)σ……
一个客栈内的一个小房间,血色长袍的男人刚刚从窗户那边翻了进去,但是似乎拉扯到了伤口,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板上,肋骨断掉的地方与地板的接触,让他感觉到了更加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痛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
【但是不能够喊出来啊,好委屈】
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帅气的美男子,随后将已经有些破烂的血色长袍脱下,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用一把没有消毒的小刀,硬是将断掉的肋骨从身体里面挖了出来,只是鲜血并没有从伤口流出,然后他将断骨重新安在了肋骨上,涂上了一种奇怪的红色,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怪异的婴孩般奶香味道的药膏,可是奇怪的是,男人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忍着痛苦的狰狞模样,反而是一种在享受的表情,而伤口处,也有了反应。
“断掉的碎骨头挺麻烦的,幸好有教里面的秘药,不然这种伤势就很麻烦了。”
“还不方便去找郎中。”
男人的伤口处,此时有着无数的血色肉芽,在伤口处互相缠绕,没有过多久的功夫,伤势已经消失,皮肤上连个破皮的地方都没有,包括内里的肋骨,也已经连接在了一块。
“就是这个秘药的成本有点大,仅仅只是这么一小盒子的量,就需要一百个婴孩的气血。”
男人看着手中装着红色药膏的巴掌大小的盒子,随后无声地笑了起来,在这宁静的夜晚,他并没有发出声音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狰狞和扭曲。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活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