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校长微笑望了眼凌霄，见这小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不由撇撇嘴。
咳……臭小子，装的有点过分了吧？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猜到我身份了吗？
不过，他也没去拆穿，自顾自饮了口茶水，对侯金南示意一眼。
后者立即领悟，退开几步，守在凉亭外面，充当起门神护卫。
这一幕，如果让飞行学院其他学生看到，恐怕都要瞪掉眼珠子，堂堂院长充当门卫，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随着侯金南退开，秦校长目光，从眼前四人脸庞上一一扫过，凉亭氛围顷刻紧张起来。
咕……
顾飞和郑龙喉咙滚动，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自视甚高的宋喆峰，也罕见露出紧张感，现场，几乎落针可闻。
至于凌霄，一脸呆呆的神游天外，仿佛没回过神来。
校长叫他们过来，搞得如此隆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大事。
但究竟是什么，这种未知感，才是最令他们紧张的。
“用不着紧张。”
秦校长微微沉吟，终于开口了，脸庞绽放出一抹和蔼的笑意，像是一位长者。
“叫你们来，其实，是想当面问你们几个问题？”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啥？
一个校长，一个院长，同时出马。
就为问问题？？？
四人面面相觑，才不信会有这么简单！
每人脸庞都呈现一抹凝重。
秦校长接着道：“你们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开上战斗机？”
闻言，四人同时一愣。
“从军校毕业，再进入空军部队，放单飞，至少也需要四五年。”宋喆峰最先回答。
其余三人点头。
这个算保守估计了。
还是天赋好的情况下，如果是一般学生，没个十年，是坐不进战斗机驾驶舱的。
哪怕是凌霄，对自己天赋很有自信，想按部就班开上战斗机，也非一两年之功。
需要先从军校毕业，再下放部队，开教练机，积累上千小时飞行经验，等上级审批后，走完一切程序，才有可能开上战斗机。
记住，是有可能！
前提必须通过所有考核，没有被淘汰。
飞行员的竞争，从来都是如此残酷无情。
别以为从军校毕业，就能如愿开上战斗机，这纯属做梦。
教练机不合格，也会被刷下去，天赋再好都没用。
强中自有强中手，唯一办法，就是打通全关，一路过关斩将，PK掉所有的竞争对手。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
所以，这个答案代表其他人的心声。
顾飞和郑龙默认了。
见凌霄没回答，秦校长轻轻一笑，问道：“小家伙，你呢？”
“啊……？”
凌霄惊愕抬头，似刚刚才回过神来，一脸呆萌的望着老头。
想了想，他咧嘴一笑：“给我跳级，我想，用不到一两年就能完成。”
咳咳咳……
站在台阶下的侯金南，差点没一跤摔倒，涨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这小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魔障啊？张口闭口，离不开跳级了？？？
顾飞和郑龙，望向他眼神也充满了古怪。
跳级？
呵呵呵呵。
这个学弟的思维，真是清奇啊！
南航开办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学员，开辟跳级这个先例呢！
秦校长嘴角微微一抽，觉得自己是没事找事，刚刚，就不该问这小子。
整理了一下思绪，老头儿索性不再理他，继续问：“那么，你们想不想开战斗机呢？”
哦？
凌霄眼神一亮，其余三人也都激动了。
异口同声答复：“想！”
这不废话吗？
飞行学院的学生，谁不想，开上属于自己的战斗机啊？
驾驶战斗机，翱翔祖国蓝天，这是每个飞行员的最初梦想。
将众人表情收入眼底，秦校长心头了然，轻轻一拂，衣袖问道：“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有本事驾驶战斗机吗？”
这话，倒把四人问愣住。
啥意思啊？
难不成……
我们说有，你还真能让我们开上战斗机不成？！
没人相信，就算你是南航校长，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权利。
沉默。
顾飞和郑龙摇摇头：“没把握！”
这是实话，他们压根没摸过战斗机，只是模拟驾驶，还不够格把战斗机开上天。
宋喆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部队实习过，开过初教机，如果给我一架战斗机，我认为有把握！”
秦校长点头，目光落向凌霄，见这小子又开始神游天外，微微咳嗽，问道：“你呢？”
侯金南也好奇把目光投过来。
这臭小子，成天说要跳级。
上回还把他堵在厕所里，他倒想看看，这个吵着想跳级跳疯了的货，到底有几斤几两？
凌霄稍微想了一下，耸耸肩：“开战斗机，我肯定行！”
说这话，不是吹牛。
拥有和现实世界1:1还原的训练空间，飞了这么久，如果战斗机都开不了，还玩个屁？
挂逼不开挂，不如回家卖红薯～！
额。
见他没一点谦虚，在场所有人都目光古怪。
秦校长诧异，从凌霄的脸上，他看到了与对方棋盘博弈时，后者那副指点江山，于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的自信从容模样。
在他心中，不由生出一种错觉，这小子，或许真的可以？
老头沉默了。
半晌，暗自一叹，挥了挥衣袖起身：“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嗯？
四人再次怔住。
不是来见校长的吗？怎么又要换地方？
然而，他们没多大反应，站在台阶下的侯金南，却脸色一变。
急忙跑上前，压低声音问：“校长，您是想，带他们去那个地方？”
秦校长点点头。
侯金南急了，情急之下拉住校长衣袖：“现在会不会太早了？那里的秘密……”
秦校长淡然自若，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放心，那是南航的至高绝密，不会泄露出去。等过去后，我再告诉他们实情。”
见两人拉扯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讨论啥。
凌霄暗自腹诽：“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秦校长示意四人跟上，背着手，朝前走去。
侯金南脸色无比凝重，深吸口气，匆匆向四人交待道：“既然校长带你们去，就去吧！记住，到了地方之后，所见所闻，给我烂在肚子里，万不可对外透露半点消息！”
这话，说的无比严肃！
四人心神一凛。
齐齐答道：“是！”
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了。
他们从没在院长脸上，见到这般慎重的表情。
可以想象，待会儿要去的地方，绝非寻常所在，甚至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几人都好奇起来。
在南航，在这座校园里，究竟什么地方，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值得院长、校长如此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