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配合做场戏而已,你是傅慎言孩子的母亲,也是我三叔唯一的女儿,赵家的人想下你的风头,只是辞退可不够。”
看样子那个昏迷被带走的,应该就是朝我泼酒的男人了。
沈钰和傅慎言的意图简单粗暴,要赵家和赵家背后的人看清楚,就算和傅慎言离婚了,我沈姝仍然是不容羞辱的。
其实原本我已经扳回一城,只是赵爽的手下太鲁莽,才惹得傅慎言出手,这样一来,他们反而惹了大麻烦,我却是毫无用武之地了。
沈钰虽然说得轻松,我却忘不了在走廊见到的场面,他一个人,算上傅慎言在内,对峙十数人,境遇何其凶险,即便最后得到了想要的效果,终究是刀口上舔血换来的。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人注定是要替另一个人赌上性命的。
“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以后,也该放手让我自己处理了,不管是你还是傅慎言,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们不可能一辈子都看着我,也想想自己的事。”
沈钰不正经的脸色不加收敛,“谁说不能一辈子?半辈子都过去了,还差那几十年?”
我无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桑韵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不知道你用这种方式,究竟是在试探她会不会离开,还是有别的目的,是不是该到底为止了?”
提到这个,沈钰脸上的笑一点点凝固,皱着眉头把脸低了下去,没有接话。
“哥,”看见他这样子,我忽然就有些难过,“桑韵不是胡雅,她从来没想着离开,你为什么就不敢承认自己爱她呢,还记得当初你来找我说胡雅的事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你都忘了?胡雅很好,可她没想过给你一辈子,桑韵有小毛病,可她却是鲜活的爱着你,是确定了要做你妻子一辈子的人,你觉得你对她真的公平吗?”沈钰还是沉默着,一双黑眸眯起,长长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不知道是不是在考虑我的建议。
良久,他抬起头,眼里噙着晦涩的笑意,白皙颀长的手在我胳膊上安抚性的拍了拍,“哥心里有数,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早了,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打针,好让你早点休息。”
说完,也不等我作出反应,直接绕过我下楼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沈钰有太多的顾忌,而这一切的源头,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关。
护士离开之后,我拨通了霍天临的号码。
“哟,沈姝啊,我正想找机会为通信基站的事儿好好谢谢你呢,你倒自己找上来了,看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说吧,有什么事,我无所不应的。”霍天临表现的格外热情,看来在和顾氏的合作中没少获益。
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表明了目的,“你认识的人多,替我找个人......”
翌日。
回到公司,我便让卢文飞替我招募私人助理。
因为事务所挂在沈氏名下,前途一片光明,当天下午,便有十几个实习律师上门应征,由我亲自面试,选了一位海外归来的女博士,即刻办理入职。曾经有学者闲极无聊,将人类分成三类人,男人,女人,女博士,用以调侃那些比男人更出色,更有领导者气质的独立女性。
虽然是闲得蛋疼的玩笑,但和新助理米勒相处一个星期下来,我却对所谓学者言论感受颇深,女博士无论在业务上还是生活小事,几乎没有不擅长的,就连卢文飞都要说一句佩服,给我省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