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门声一惊,马凡念头一松,停下了对灵气的运转与感应对比。
停下后,马凡还有些愣愣望着自己的手指,看那猎虫依然—样的大小,依然一样的色彩,依然咬着不松口,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更不要说损伤了。
“上古灵气与现在的灵气差距这么大的吗?”
因为运转过,马凡才更明白青灵之气的强劲。那青灵之气比起自身的先天之气强大了何止数十倍。
而且种种玄妙,更是先天之气难以明说,无法比较,更是言语难以表达的神奇。
“马兄弟,你在里头吗?”
程咬金没有直接进入,他在门口又问了一句,马凡这才反应过来程咬金这一次讲礼貌了,竟然没有直接推门进来,还等在门外,回头道了一声。
“进来吧!”
听到同意声,门外的程咬金这才推开政务房的门,但刚刚踏进去一只脚整个人就愣住了。
空气异常的清新,房间内的空气比外面的还好?
只是轻轻吸上一口,自己体中的真气便自行运转,身上有短暂的过电麻痒感。
程咬金这一口便是逸出的青灵气息,那猎虫咬在马凡的手上,其本身便是一处灵气之源。
不要忘了,这是人间,人间最多的便是红尘之气。那猎虫到了人间,不免时时刻刻受到红尘之气的冲刷,逸出灵气。
除非马凡用人道之火烧它,但是现在的自身也有了灵气,人道之火还真不敢乱用。
马凡只能开了八卦空间不断的刷走猎虫逸出的灵气。
但是,程咬金并没有进来,他发现他的身体突然紧张,体内的真气运转,就这么拼命的警告他危险,不要进入,整个人呆在门口好半天没什么动静。
马凡想了一下,立即用八卦空间包住了猎虫。
“程将军,你愣在门口干嘛?”
“呃,进来,进来了。”
程咬金疑惑的抓抓头,两种感觉都没有了。舒畅的感觉与死亡的威胁。
舒畅的感觉是灵气。死亡的威胁是猎虫。
那猎虫毕竟是敢于吞食仙人的凶虫,程咬金可以感应到死亡的威胁很正常。
当马凡用八卦空间包裹住猎虫,隔断猎虫的气息,程咬金才恢复正常。
程咬金身为福泽深厚之人,他的感觉非常敏锐。比如现在他就想马兄弟是不是在警告俺,先公后私啊。
“哦奥,是那个,俺老程给马兄弟送礼来了。”
程咬金进入房间,从怀里取出纸质文书。心疼的要命。
一直以来,都是他程咬金占别人的便宜,哪里有他程咬金向外出血的。
但是现在,想到马凡这些天的勤劳工作,想到自己的师父,程咬金真的出血了。
当然,程咬金自己是没有太原的产业,这些是李世民的拉拢与赏赐。但是对程咬金来说,到了他口袋中的就是他的。现在又要拿出来,自然是心痛的脸都扭曲了。
文书在手中捏着,就等马凡说不要,他好收回去。
马凡会不要?
太原作为李渊的老巢,土地早让李家分了个干净。
本来随着马凡收留的流民变多,土地已经不够用了,现在程咬金主动送上门,怎么可能不要。
所以程咬金希望的马凡可以不要,甚至只是客气一声,程咬金就可以厚着脸皮把礼物收回来。
但是马凡没有,马凡伸出了手,捏住了文书。
程咬金竟然不松手。
对于这几纸文书,马凡也只是瞥了一眼罢了,就已经看到上面写的水田地契书。马凡加大了力量。
他还真的要?
程咬金下意识的便抓住了,捏死了。
就他们双方的力量,这么拉下去,这契书拉断了也拿不到手。
马凡想了一下,悄悄的收回了八卦空间,把猎虫又放了出来。
猎虫一出现在人间,那感觉便回来了。
空气,无比的清新。
闻上一口,仿佛身体内的周身经络化为大江大河,滔滔不绝,轰鸣奔腾。
而另一边,程咬金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
在那猛兽面前,自己在变小,变小,变的非常小……一个恍惚,手一松,手中的契书没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上好的水田!!!”
程咬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呼。
“原来是水田啊。正好,我手下的百姓总是吃肉也不好。人还是需要吃粮食的。”
马凡仿佛这才知道手上的契书是什么,平静说道。
“你可做个人吧!怎么吃肉就不好了?俺程咬金能吃一辈子的肉。”
程咬金很想这么对马凡说,但是他忍住了。
不是程咬金不想说,而是马凡说的确实是实情。就程咬金所知,马凡真的养了大量的肉食,而且他也每天都把这肉食分与流民吃。
知道流民为什么不返家吗?因为给马凡干活有肉吃。
对于他们这些流民来说,力气算什么,他们身上最不值钱的便是力气了。而且即便他们有力气,又上哪里弄到肉吃?就是那山林都是有主的,山上的动物们全是大人物的。
但这一切在马凡这儿都不再是问题。马凡甚至可以指使齐王为他打猎。
别的不说,那李元吉打猎,哪个敢不让打。
即便是最黑心的地主老财,面对李元吉也只能从心。
因为李元吉是太原最出名的熊孩子。
在太原期间,李元吉的生活,几乎是无法无天。李元吉酷爱打猎,经常带着大量随从,去郊外狩猎。光是装载狩猎工具的车,就有整整二十辆。非但如此,李元吉还对身边的人十分放纵,任凭他们抢夺百姓财物。在大街上公然射箭,看路人躲避,以此取乐。让麾下的军队互相打斗,以此为游戏,甚至导致有士兵死在其中。
李元吉的无法无天,自然引来了整个太原城内百姓的痛恨。李渊留下来辅佐李元吉的几个官员,多次劝谏,也依然没有任何作用。照理来说,这样的人,就算是皇子,也该被皇帝召回去有所责罚才对。然而当时的李渊,却因为自身多疑的原因,只愿信任自家人。对于太原这种自己起兵的地方,根本不愿让他人去驻守,只愿让自己的儿子负责。所以李渊虽然对李元吉有所斥责,但仍是没有罢免李元吉的位置。
面对这样的李元吉,太原上下除了从心,还能怎么办?
不就是一些野物吗?随他打,他还能打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