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巳在卢医生的建议下,只身去了花园。
今天天气很好,温度很舒适,但花园里却并没有什么人。
凌巳没有找到卢医生所说的晴天花,他稍一想,便知道他大概是走错了地方。
“哗啦。”
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于是好奇地走向了声音的来源。
“是你?”凌巳惊喜地叫道。
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闻声抬起了头,他细细看了凌巳几眼,才恍然道:“是你啊。”
他没问凌巳为什么在这,他又不是眼瞎,他看到了凌巳穿着的病号服,当然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凌巳很意外竟然在这里能再遇到这个好心人,近日来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愉快。
他靠近了看,才发现那男人是在浇灌药草田。
怪不得初见的时候,他闻到了药草香。
凌巳笑着望向他,“我叫凌巳,没想到能再遇见你。”
那男人手上动作不停,嘴上懒洋洋地回道:“我叫药君,我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凌巳颇有耐心又专注地看着药君浇灌完,放下了水壶。
工作完成,药君才有空上下打量起凌巳,他嘴上勾起笑,调侃道:“你这是什么病?我上次瞧你也不像有病啊。”
凌巳并不在意提起自己的病,腼腆地笑了笑,“老毛病了,我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幻觉。”
“幻觉?”药君坐在一个石凳上,“什么幻觉啊?”
凌巳见旁边还有个石凳,就坐下了,他将一些幻觉描述给药君听,药君听了大声抚掌,“有趣啊!你等等。”
还未等凌巳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凌巳也没有出声阻止,安静地坐在石凳上等待着。
药君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本册子和笔。
“我把你的幻想画下来。”他说着就提笔速速画起来。
凌巳看着纸上的画一点点成型。
药君画完了,自我欣赏了一会儿,才递给凌巳,“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凌巳眼睛一扫,就知道那是柳子叶和柳泉,他赞叹不已,“你画得真像,这就是柳子叶和柳泉。”
药君丝毫不觉得这两个人长在一起有什么奇怪,“你那个幻觉里的世界真有意思,要是有机会,我倒想去看看。”
凌巳刚想说恐怕他去不了,却忽然想到了那个绿头发的人也出现在了那个世界,便猛地期待起来,“如果你能去那个世界,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也没不信。”药君翘起二郎腿抖了抖,“分那么清干什么,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呗。”
凌巳怔愣地看向药君,轻轻地恩了一声。
凌巳回到房间后,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原来卢医生所说的,开着晴天花的花园,就在他的窗户底下。
他之前一直坐在椅子上,竟然从未发现过这一点。
他嘴角渐渐往上,这晴天花果然很美。
他抬起头,闭上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突然,他感到有东西遮住了阳光。
他睁开眼,看向天空,却看到了那列444号列车!
他的呼吸一顿,又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他坐回了椅子上,眨眼间,他便已然身处444号列车之中。
他一睁眼便吓了一跳,“怎么了?”他平复了一会儿,才看着上方的那双眸子问道。
吉恩微微眯起眼,“蒙特,你睡得够沉啊,我都看你半天了,你才醒。”
等吉恩挪开了脑袋,凌巳坐起了身,“可能这里太安静了,所以我睡得很沉。”
吉恩摸了摸下巴,“你就不怕我袭击你。”
凌巳疑惑地回视吉恩,似乎是在确认吉恩这句话是不是在说笑。
吉恩看着凌巳迷茫的模样,哈哈一笑,“开玩笑的啦。”
凌巳有时神经迟缓,但他觉得吉恩刚刚的那句话,分明...不像假话。
凌巳不明白,他们不是同事吗?
但他转念一想,工作守则上的确没有明确写,不可以伤害同事,那吉恩就算想袭击他,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吧,他没有在意,看了眼窗外,外面已经天亮了。
他好奇地坐到了窗边,列车好像正在一条河流边行驶,这条河流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美得晃眼。
吉恩见凌巳盯着河流看个不停,便得意洋洋地介绍起来,“这就是母河!”
“母河?”凌巳呢喃重复。
吉恩以为凌巳是不信他的话,叉着腰振振有词,“列车只会经过一条河流,就是母河,传言母河是世上最美的河流,这条河难道不美吗?虽然我之前没见过,但我敢肯定,这绝对就是母河!”
凌巳也十分认可吉恩的话,“恩,真的很美。”
“既然经过了母河,我们很快就要到了。”吉恩的脸上努力掩藏着兴奋,却实在是掩藏得很失败。
“快到了?”凌巳也很兴奋,“那我们到时候能不能去母河看看。”
吉恩撅了下嘴,“只有受到恩赐的人才可以进母河。”
凌巳闻言遗憾地又看了眼即将消失在视野里的河流。
列车即将到站,但广播里传来的却不是到站的通报,“各单位注意,十三号车厢有蛮种闯入,请相关单位进行处理。”
吉恩嘀咕了一句,“怎么会在十三号。”
凌巳见吉恩脚步一动不动,奇怪问道:“我们不去十三号车厢吗?”
吉恩觑了眼凌巳,“怎么,你想抢艾米丽和莉迪亚的工作?他们在十二号车厢,十三号由他们负责。”
凌巳听之前吉恩嘀咕的话里透着古怪,便转而试探道:“之前蛮种出现在一号车厢,这次竟然出现在十三号车厢。”
吉恩沉吟着,“唔,我也很奇怪,一般蛮种只会出现在一号车厢,十三号车厢是禁制车厢,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十三号车厢......”
广播再次响起,“请其余运输安全员前往十三号车厢进行支援。”
吉恩眼眸一亮,“走!”
两人全速奔向十三号车厢,在某几节车厢时,凌巳的余光扫过几位还未碰过面的同事,但此刻显然并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