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响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唇角微扬,调侃道:“刚唱完就跑这么快,看到喜欢的人了?”
姜晚意闻言,眉峰虽蹙了蹙,可眼里却涤荡了笑意,“就不能是我开心了快乐了?就一定要是喜欢的人吗?未免肤浅了些。”
程响笑而不语,给她倒上一杯威士忌,把酒杯推到她面前,“庆祝我们今晚玩得开心,浅尝辄止地试一试。”
这不试还好,一试便上头。
姜晚意向来不好酒,可这几天,一沾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喝完一杯又一杯。
意识迷糊的时候,还搂住程响的脖子,媚眼如丝,“程响,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们,为什么他就是不碰我……算了,他不爱我,你爱我对不对!”
程响脸色沉了沉,把酒杯中剩下的又烈又猛的龙舌兰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意意,你看清楚,我是谁不?”
要是蒋盛淮敢碰她一根头发!
他傅知樾,势必要蒋氏从粤圈消失!
姜晚意笑了,笑得醉眼朦胧,露出瓷白的小贝牙齿,“我看看……你是……”
“我看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程响把姜晚意扶起来,见她走路没力,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姜晚意惊呼一声,继而像一只小野猫,乖乖地窝在男人的怀里。
程响喝了酒自是开不了车,叫坤哥开车把他们送回去。
车里的空调调得又低又冷,程响把外套脱下,放到枕在大腿上酣睡的女人身上,面上露出少有的柔和。
坤哥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笑笑来了一句,“程少,你这个样子,兄弟们可都不知道吧?”
“不用让他们知道。”程响抬眸,黑瞳如点漆,“你把空调调高点,她怕冷。”
坤哥嘴上啧啧一句,“你看看你,整得跟个小情人似的,这还没转正呢,瞧把你紧张得。”
程响墨眸微暗,“老坤,你嘴有点碎了。”
坤哥看着他的样子,晃了晃脑袋不说话,一路上照着导航,来到姜晚意居住的小区。
因为夜深,又是外来访客,不能开车进去。
程响直接把人抱着走,坤哥叫停了他,贱兮兮地说:“程少,你可别趁人之危哦!”
“你少废话。”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回到家门口,程响叫醒姜晚意,把她放地上站稳,“你能找到钥匙吗?”
姜晚意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程响见她这样,直接说:“你告诉我钥匙在哪。”
“嗯……”姜晚意蹙了一下眉,指了指男人,“在你这。”
程响有被她的举动给逗笑,迟疑了一瞬,又迅速说:“算了,应该就在你包里,我可以打开找找不?”
姜晚意听着他沾了酒的声音,朝他点点头,“好——”
程响一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则在她斜挎包里找,钥匙没找着,却找着一张胶带相片。
一个年轻少女开怀大笑地搂着一个十八九岁少年的手臂。
少女的眼里是满满的笑意,少年宠溺地微微低着头看她。
右下角还写着:两周年快乐!
男人面容宁静,内心却如同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姜晚意仰头,看见他盯着照片许久未动,嘟囔了一句,“你手上拿着我的照片了,快还给我……”
饶是自制力和忍耐力再好的男人,也抵不住此时此刻快要喷发的怒火。
放在她腰上的手加大了力度,令她禁不住地嘤咛一声。
“你抓疼我了!”姜晚意五官紧皱,抬起双眼,脑海中的人跟眼前人重叠,嗔道,“你快放开我,盛淮哥哥——”
程响怒火攻心,差点就想把这张破照片给揉碎!
他垂下眸子,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意意,你看清楚,我是蒋盛淮吗?”
姜晚意感觉到男人粗粝的指腹在摩挲着她的下颌,继而拇指往上,按住她柔软的唇,冷冷的笑声从她的头顶溢出,他说:“你还是忘不掉他,也对!你们两个多年情感,怎能说忘就忘,呵呵——”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
男人捧起她的脸,看见她的眼眶里泛着盈盈泪花,霎时胸膛发出破风箱似的声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白浪费我的努力!”
算了,他就知道,这女人也就这点出息!
软得让人产生保护欲和欺负欲。
他看不得她为别的男人落泪,看着她时,呼吸愈来愈急促,眼睛愈来愈黑,干脆把人拉入怀中,裹挟着怒其不争的怨气与无奈,低头去寻找那最柔软的地方。
姜晚意的口腔中除了零星几点的酒味,就全是他的气息。
尤其是他直截了当的闯入,带着技巧和戏谑,吮吸着她的舌头,微微发麻的感觉席卷全身,恍若脑海炸开一束束烟花,模糊了她的视觉,一点一滴地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软得像依附大树的藤蔓,双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
程响在吻她吻得最激烈最狂热的时候,还不忘伸手去找铁门的钥匙。
找到之后,轻而易举地把人扛在肩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大门,又打开里面的木门。
关门、锁门、开灯、把人放到沙发上,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
姜晚意脑袋还在发懵,男人就已经欺身而下。
他的手伸进衣服里面,游离到乳/房后面的胸罩带上,只轻轻一用力,便从里面拽下来,往地上丢去。
姜晚意感觉到他下一步的动作,触电一般用力地推开他,“你别——”
程响以为她抗拒自己的触碰,薄唇抿得发紧,发白,欲要开口之际,她却说:“这里是客厅,我不想……在客厅。”
男人一听,匆匆环视客厅一周,锁定最里面的房间,非常敏捷快速地把她捞起来,就连地上的胸罩也拿上,直冲她的寝室!
一沾床,便肆无忌惮地把她脱得一丝不挂,在她身上到处纵火。
她在程响面前,只能是被摆布,被宰割的份。
这一次的鱼水之欢,把她的嗓子都喊哑了,眼泪都流干了,男人依旧不停歇,像一头蛮牛,继续开垦犁地。
她知道正值盛年的男人,生理需求很旺盛,只是没想到,会要的这般的多!
在最后一刻,程响把她翻过身,让她直视自己。
捏着她的面颊,语气带点质问,“意意,你看看我,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