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之中。
孙醒将近十二点才醒过来。
推开卧房之中的棺材盖,孙醒爬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孙醒来到后院洗了个澡。
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孙醒来到偏房之中。
将近三十口棺材,安安静静的摆放在偏房之中。
孙醒从角落的袋子之中,拿出两柱香。
点燃。
然后分别插在第一口和第二口棺材之前。
现在小红已经出嫁。
驿站之中就只剩下自己和瘦子、高个。
只剩下两天了。
孙醒对瘦子和高个,自然是要好一点,黄雷他们之前送过来的香,驿站之中还剩下不少。
所以。
这两天瘦子和高个的香,管够!
香被点燃,飘出来得烟凝聚起来,分别钻入棺材之中。
“咯咯……”
“孙大师,昨晚村子里可有些不安宁。”
吃着香,第二口棺材之中传来两声笑声,然后高个冰冷的声音传出来。
他们寄宿在驿站的棺材之中。
虽然很少出去活动,不过驿站外面的村子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还是知道的。
“是那个纸人搞得事情?”
孙醒在门槛上坐一下,平静的开口问了一声。
孙醒盯着驿站之中的大水缸,发问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
“正是。”
孙醒直接猜出来,高个也不意外。
“不用管。”
“那东西还成不了气候,顶多就是偷偷的吸食点家畜的血,短时间还成长不起来。”
孙醒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纸人,的确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孙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那两个家伙应该要来驿站了!”
孙醒平静的回应了高个,然后盯着院子之中的水缸沉默了片刻。
许久,孙醒才再度悠悠的开口。
“孙大师,这应该是最后一劫了吧?”
一次响起的声音,是从第一口棺材之中传出来的。
这是瘦子的声音。
不过。
听上去和高个的差不多,一样的空灵、冰冷。
“嗯!”
孙醒点了点头。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也没有再理会瘦子和高个。
自顾自的朝着后院走去。
现在。
他应该去给自己准备午餐了。
……
村子外面。
此刻。
范臣提着自己的箱子,正磕磕碰碰的走在山路上,他从蘑菇屋出来的时候,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今天太阳有些大,天气很热,范臣为了造型,还穿了一件外套。
在山路上走了一会之后,就感觉非常的热。
此刻的他。
磕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珠,而且背后也全都是汗。
心里一肚子火,再加上燥热,范臣只感觉头皮都在发麻,他就快要爆炸了。
“妈的,什么狗屁节目,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录制,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想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排泄物吗?”
“录制个节目,还踏马的能够撞邪,真希望节目组的人全部都死在这里算了!”
范臣越走心里越窝火,大声的骂骂咧咧起来。
这一趟来录制节目。
最让他窝火的,还是昨天晚上撞邪的事情。
虽然那个时候,直播已经中断了。
不过。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可都还全部在。
结阴亲的轿子被几个纸人抬着进来,看到那一幕大家虽然都有些害怕。
但就连迪若巴和鞠静一这两个女的,都只是被吓得面色惨白而已。
而他。
直接是被吓得跪在地上。
这叫什么事情?
他范臣就不要面子的吗?
现在一想想,他就后悔来这个节目,要是不来,也不可能丢这么大的脸。
拖着手中的箱子,范臣继续在山路上行进。
山路越来越难走。
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范臣发现,现在他走的这一段路,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难走。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声传出。
范臣拖着的箱子,撞到了一块石头之上,箱子上的轱辘直接撞掉了一个。
“什么鬼东西!”
“怎么什么都和我作对?!”
“都去死吧,气死我了,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箱子忽然坏掉,范臣气得不轻,口中大声的咒骂着,然后直接把箱子提起来摔掉。
这箱子里面,都是他的一些衣服。
身为明星,而且家底本就不薄,里面的衣服可都是非常昂贵。
现在。
范臣这模样,这箱子和
里面的衣服,明显都是不想要了。
这一次来向往的生活。
所有的人,包括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和他范臣作对一样。
现在竟然连这个破箱子都和自己过不去。
范臣心里那叫一个气愤。
他越想越委屈,扔了箱子之后,还委屈的哭了起来。
摄影师一直跟在他身后几十米的距离拍摄着。
现在看到范臣自己哭了起来。
摄影师的职业素养告诉他,这可是流量的味道。
调整焦虑,拉进画面。
直播间副画面之中,把刚才范臣发生的事情都转播出去。
“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条路给气哭了。”
“别哭,一个堂堂七尺女儿,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流下眼泪呢?”
“这和蔡昆是一路人啊!”
“这就委屈得哭起来了?那我这个农村人,整天走这样的山路,岂不是得气死了?”
“真的要被笑死了,走山路走哭的男人,这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直播间弹幕非常多。
看到了范臣哭了起来,自然不可能有人同情他。
毕竟。
你罢拍人家节目,骂骂咧咧的离开。
现在因为走山路,竟然委屈得哭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男人干出来的事情。
怎么可能值得同情?
哭了一会之后,范臣起身了。
然后他朝着路边的一个草丛钻了过去。
摄影师赶忙跟上。
“跟着老子干什么?现在老子要去撒尿,撒尿你也要拍吗?”
“你信不信老子直接尿到你的摄像机上面?!”
范臣刚走出几步。
看着摄影师跟了过来,当下直接狂吼着骂出声。
摄影师一愣。
尴尬的笑了笑之后,退后几步,把摄像机对向其他地方拍摄一下四周的景物。
……
范臣害怕摄像师真的偷拍。
所以走远了一些。
他站在一个山坡的顶部,然后开始方便,正方便着,范臣看到那山坡的下方有一个小土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范臣边方便,边朝着那个土堆的地方挪了挪。
然后把尿都淋到了那个土堆上面。
山坡的下面长满了杂草,不过奇怪的是就那个土堆上面和周边,一边绿色都看不到。
上面的草似乎枯死了。
方便结束,范臣打了一个冷颤。
两个字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舒坦。
只是。
方便结束的范臣,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土堆的的前面,有一块破旧的木牌。
木牌上面,有几个已经淡得快要看不清楚的字。
家父范则天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