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驾马带着一千人马追击拓跋军。
“将军,他追上来了!”
拓跋军又兴奋又忐忑,他们真的能一举将大景的景衍将军拿下吗?
扎特往后看,见身后追来的果真是景衍,他哈哈大笑:“只要入了圈,就别给他活路!”
“是!”
“战争,开始了。”林清禾站在茅山屋的屋檐顶上夜观天象,朝戈壁城的方向看去。
她快速掐指,给景衍算了一卦,面色微沉。
死劫。
她抬眼,皎洁的月光笼罩大地,将世间万物照明,唯独有一束透过屋檐的破瓦片照下去。
翌日上朝。
景和帝早早坐在龙座上,他是个资质平平,但十分勤勉,听得进贤臣话的皇帝。
如今朝堂多半还是林清禾与范丞相辅佐把关,重要的政事他都会虚心请教。
见林清禾进殿,景和帝嘴角带笑冲她点头。
不少朝臣见此幕都对视眼。
看来国师的地位还能稳很久。
钟尚书眼底带着希翼,希望林清禾能替她美言几句,直到下朝也没听她吭一声。
出殿后他急忙追上她:“国师大人请留步。”
林清禾回头,眼底带着疑惑,疏离又礼貌点头:“钟大人。”
钟尚书一观她这态度,心抖凉了半分。
“您不是答应我会在陛下面前………您可是收了我的银两,足足一千两黄金。”他急切道。
林清禾哦了声,认真道:“钟大人,我得纠正一下,您的是善款,若是想收回去,麻烦前往清山观跟祖师爷道一声,大人你反悔了。”
钟尚书脸僵住,嘴角微抽,死死盯着林清禾。
这不就是耍无赖吗!
可他又拿林清禾没法子,还得倚仗她,不能得罪她。
钟尚书憋着一肚子气,绷着脸盯着林清禾离开,恨得咬牙切齿。
“尚书大人。”林侍郎走到他身旁。
钟尚书看向他,脸色稍缓和。
林侍郎当初进京赶考时,得到钟尚书的青睐,最终他也不负众望中了探花郎。
他在朝堂上属钟尚书阵营里的一员。
“林大人年纪轻轻就成了户部侍郎,前途无量啊。”钟尚书拍了拍他的肩,先走一步。
林侍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距离适中。
“尚书大人可是想对付国师。”林侍郎低声问。
钟尚书脚步骤停一刻,又抬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余光瞥了他眼。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他试探道。
林侍郎道:“大人可还记得恒王。”
被先帝赶到东潘地的恒王,钟尚书神色变幻极快,拉住林侍郎的手进了马车。
“你的意思是。”
林侍郎笃定道:“恒王此人有勇有谋,且忍耐性极高,依我看,他定当没有放弃争夺皇位的机会。
当今皇上亲范丞相一派,且有太后坐镇,我们无出头之日,甚至得罪了国师,会被她打压。”
钟尚书若有所思,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将恒王扶持起来。”
林侍郎点头:“不错。”
钟尚书抚了抚胡子,能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文武百官,哪个都不是傻子。
恒王之前表现的十分谦和,恭顺无害,还被京城女郎们誉为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
实则干出来的事极为狠辣,要不是被林清禾摆了一道,坐上皇位的还不一定是景和帝。
其心性,能力确实适合做帝王。
钟尚书心绪翻涌的厉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看向林侍郎审视道:“你不喜国师是为何。”
林侍郎笑了笑。
“我认为,女郎就不该出现在属于我们男儿郎们的名利场上。
输给她们,如何甘心?我们当联手将她们整的家破人亡,如此一来,定能震退当今蠢蠢欲动的女儿郎们。”
林侍郎眼底闪烁疯狂的光芒,嘴角勾起,越说越兴奋。
钟尚书观察他每一寸神色,赞同道:“说的不错。”
两人对视,无需再多言,已达共识。
自从郭文身份被揭露后,便不跟丁显他们住一块儿。
在林清禾的帮助下,寻了茅山屋附近的小屋子,平日就她一人住。
院中种了她喜欢的花花草草,下朝后便煮一人食,看看书。
闲暇时去茅山屋串门,看看书,蹭茶喝,日子过得很惬意。
家中未出嫁的妹妹也沾了她科举出头的官,寻了好人家,小妹去了学堂读书认字,将她当成了榜样。
出嫁的姐姐也因她身价抬高,被娘家高看,不敢随意拿捏。
这便是权力带来的好处,尽管她只是京城的小官,但回到家乡,她是县令都要行礼的存在。
难怪男儿郎都趋利,寒窗苦读,用尽力气。
这样的日子她很喜欢。
郭文如同往常一样吃过夜食,准备出门走走去寻林清禾喝茶,还没踏出屋子,她便感觉屋中进了人。
身后凝视带着很强的侵略性,令她有些心惊的同时又起怒意。郭文缓缓转身,看到来人,她眼底闪过讥讽。
“林侍郎,不请自来,为贼,请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