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搅蛮缠!”
锦晏突然出声,外面不明所以的人都看向了马车。
顾锦和神色微动,已经来到了马车窗口。
知道这女子便是太子的心上人,他才让妹妹在里面乖乖坐着,否则妹妹一旦跟这女子对上,不知道又要传出多少风言风语。
他正想提醒锦晏,窗帘已经被揭起了。
锦晏清冷的目光看着苏韵。
心里感慨了一下太子奇特的审美,一边讽刺道:“姑娘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就事论事吗?方才官差大哥问话的时候你与我家侍卫都回答了,细节完全都对上了,你有没有污蔑我家侍卫,到底是不是你惊了马,这两点说清楚就够了,结果你顾左右而言他,不提重点,不承认错误,反而从头到尾都在美化自己的行为,利用‘善良’两个字为你开脱,如我家侍卫所说,在京城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锦晏骂完,就看到苏韵神色怔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没理会苏韵,又对官差道:“既然这姑娘非把我们当人贩子,那就让我家侍卫同你们走一趟,协助你们帮这孩子找到家人……”
“郡主言重了,此事既然已经交给了京兆尹府,就不麻烦您的护卫了,我们一定会给郡主,给这位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官差说。
锦晏:“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等你们找到了人,可否以告示将整个事件经过还原,也算是给我顾家一个清白。”
官差:“这是应当的,郡主放心。”
锦晏:“辛苦你们了。”
说罢,锦晏看向顾锦和,“哥哥,快上车,再晚点该迟到了。”
顾锦和没想到锦晏几句话就说的苏韵哑口无言了,这会儿听锦晏说要迟了,忍不住吐槽她,“你又不是没迟到过。”
锦晏:“……”
顾锦和笑了下,转身吩咐顾平留下来协助官差处理这件事,之后便上了马车。
他们正要离开,苏韵又出声了。
“你便是前太子妃?”苏韵说。
她把一个“前”字咬的很重,生怕别人听不出来她的用意一样。
倏地,顾锦和沉下了脸,阴鸷的眼里杀气腾腾。
了解锦晏在顾家和大长公主府有多受宠的围观者一个个都心惊肉跳起来,不由得将同情的目光投向苏韵。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姑娘方才大言不惭地为自己洗脱罪名,言之凿凿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做好事,如此善于狡辩的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人群里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问。
太子与郡主退婚一事,知情者都清楚,郡主并无任何过错,是太子不守信义,薄情寡义,恩将仇报。
眼前这女子不说为同为女子的郡主抱屈,反而借此羞辱郡主,着实可恨!
苏韵心口一滞。
覆水难收。
其实她刚说完就后悔了。
顾锦晏的受宠程度,她之前也听到过很多的版本,就连谢昭在给她保证说会退婚时都时不时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可是她忍不了。
明明都被退婚了,顾锦晏凭什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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