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梅超风不能死

孙建军拉着赵刚往里面走去,经过中间一间屋子时,指着里面说:“这两个小王八蛋,这回是真给我捅娄子了,够这俩小子喝一壶的了,李梅已经送医院了,挺严重的。”

“那咋整啊老孙?”

“咋整?完颜洪涛这个王八蛋,一心要把事弄大,事情越大对他越有利,我们现在只有等,希望李梅没事吧。你们切记不要有任何的动作,这事,我来想办法。”孙建军严肃地交待着赵刚。

“是是是、我、我等你消息。”赵刚直点头。“老孙,我能不能过去跟赵逸说两句话?”

“你看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这违反纪律的事还真不能做。老赵,这事你相信我,啊?你看我这还有许多子事要忙呢,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行吗?”赵刚心里清楚,这两孩子这次怕真的是玩大了。

“忱安,你看着你赵叔,啊,我先去忙了。”孙建军叮嘱了周忱安,便进了中间的屋子里。

半个小时后孙建军从房子里出来了,“行了,可以撤了,先把那两人,带回所里,其他人都散了吧,别围在这了,有什么好看的,都不瞌睡啊?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孙建军一声令下,围观的人都开始散去。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赵逸被两个人抬着,和孙大力一起上了警车。派出所的干警也都准备撤离,孙建军走过去到赵刚跟前:“你现在赶紧去县医院吧,李梅伤的重,镇医院不会收的,还有赵逸的腿伤,我给一起送县医院去。”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去县医院。”赵刚说完,立马去开车,和周忱安一起,风尘仆仆地又奔去了县医院。

所有人都走了,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完颜洪涛手里拿着个皮夹,往腋下一夹,对屋子里的几个人说:“走,去医院。”

“爸爸,我们怕,我们也要去。”完颜洪涛的两个双胞胎儿子,胆怯的看着他说道。

“怕个球啊?瞧你俩那怂样!”他一边指责儿子,一边对旁边的人说:“你们俩在家看着他俩,你们俩和我一起去医院。”“妈的,上辈子是遭了什么孽?一个个的闹死闹活的,跳井的、喝药的,真他妈是欠你们的?幸好老子这两天有准备……”完颜洪涛骂骂咧咧的,让手下的人开了他那桑塔纳走了。

赵刚和周忱安刚一进医院大门,就听到医院大厅里两护士的对话:“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抢救的?这女的够呛。”

听的这话,赵刚心里更加慌乱了。就在这时周忱安看到了朱虫八,他急忙跑上前去,“你怎么在这儿?荏苒怎么样?”

“荏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身上和头上的外伤医生都已经处理了,但是医生说颅内有伤要在县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人现在还没清醒。”

他俩还没说上几句,孙建军也来了,接着完颜洪涛也到了。“怎么回事?孙所长也来了。”朱虫八问。

“等下再说。”周忱安脸色凝重地说。

“李梅怎么样?”孙建军问赵刚。

“还在抢救室没出来。”赵刚说着,一伙人急匆匆地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孙建军使了个眼色,赵刚和周忱安朱虫八一行人,来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赵逸已经在另一边接受治疗,腿上的伤,是完颜洪涛的人打的,这伙人下手真不轻,怕是伤着骨头了,先接受治疗。但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孙建军说着,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上。“来一根不?”他问赵刚。

赵刚摇摇头,听到儿子腿骨折了,什么心情都没了,如果李梅要是再救不回来,儿子这辈子就真的完了,想想都万念俱灰。

“忱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建军抽口烟问道。

“对不起,孙叔,是我没拦住他俩。”此时的周忱安内心不安极了,愧疚不已。

“身上的血,怎么回事?”孙建军看着他浑身的血,断定还有事。

“荏苒被摩托车撞了,现在在医院。”

“人怎么样?肇事者呢?”孙建军诧异的问。

“肇事的人跑了。医生说是脑震荡,人还没清醒,还要做其它检查。”朱虫八说。

“唉,你说说,你们这群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怎么能出这么严重的事?”赵刚看看周忱安和朱虫八,心痛的叹着气。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有用。”孙建军神情凝重的说,神态略显疲惫,他真的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也怪我,这段时间忙着抓抢劫犯,这几个孩子的事,没重视。”

“怎么办?老孙,这事严重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赵刚问,他是把所有希望放在孙建军这儿,毕竟他是所长。

“这回没那么简单。抢劫犯还没抓住,上面来人了,都是大官,正盯着呢,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又出这档子事,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呢吗?”孙建军狠狠地抽了口烟,“再说了,完颜洪涛是什么人,这些年他干的那些档子破事,所里谁都知道,可是政府有人不让动他,我们也没的办法。他俩倒好,惹火上身啊。”

周忱安更是没想到,情形会是这么严峻,这一刻他在内心祈祷着。梅超风不能死。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整整一夜,忙忙乱乱叨叨的。天朦朦亮时,总算传来了好消息,李梅抢救过来了。对赵刚和孙建军来说,这简直就相当于救了儿子一命啊,大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缓了些。

荏立斌和秋萍到了医院,荏苒醒了又睡着了,医生说脑震荡就是这样的,她还有可能会出现意识障碍、或短暂的失意、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等等现象。

秋萍的眼泪唰唰地流着,看着躺在病床上,意识未清醒的女儿,她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这半年,苦了我娃”。

周忱安推着病床,看着睡的像个婴儿般的荏苒,内心万般自责和悔恨,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无能,既没能保护的了兄弟,又让心爱的女孩受了伤,他,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自己。

真想抽自个几耳光子。周忱安呐你的世界怎么就一塌糊涂,凌乱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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