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焉浔月官宣之后,裴景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肉眼可见的温顺体贴,每时每刻无不想到她面前刷个存在感。
不时替公事繁忙的焉副侍揉颈捏肩,又或者替屋内的绿植挨个浇水,参汤燕窝自不必说,每隔一个时辰端一次,焉浔月非常怀疑他想补死自己。
每到她抬眼,意欲打断对方时。
裴小妖精立马双眼红红,揪着衣袖自责:“一定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对,妻主不满意了对不对?”
焉浔月只能哭笑不得,她哪敢有什么不满,但看着他那副弃夫般惴惴不安的模样,最终还是不落忍。
“年关前,我会派人请师父和你师弟下来,你们住在一处,好过在我这里无所事事。”
她这番话完全是出于对景黎的考虑,害怕他一个人在落翠院服侍感到寂寞无聊。
“妻主这是要赶我出院子?你嫌我烦了是不是?”
裴景黎下垂的狗狗眼起了雾气,焉浔月连忙摆手解释,也弄不明白平日浑身是刺的小家伙怎么突然这么脆弱。
“哥哥如今厌弃我了,你也如此的话,我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焉浔月这才知晓对方如此反常的原因,忙捧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双眼。
“景暮的为人你最清楚不过,他那般温柔的一个人,疏离你也是无奈之举,这件事也是我的责任,怪我没有向他表明心迹。”
焉浔月轻叹一口气,看见裴景黎脸色稍有缓和,她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
“也不是你的错,我明明知道哥哥喜欢你,我还……”
裴景黎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她。
“感情是难以控制的,你也不想发生今天的局面,对不对?”
裴景黎点点头。
“可是景暮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焉浔月,不是我啊。”
裴景黎眼里有一丝震颤,但也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焉浔月一直很清楚哥哥对自己的情愫,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
她总是下意识认为,在他与原主之间的过往,她并没有资格替原主下判断,所以才导致如今两兄弟之间发生裂缝。
“那,你会告诉他嘛?”
裴景黎有些犹豫,他怕伤害到哥哥,又担心哥哥蒙在鼓里,因此与自己渐渐分道扬镳。
“傻瓜,当然会了,他可是你的哥哥啊,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焉浔月刮了刮他的鼻尖,裴景黎动动嘴唇,脸上展开释怀的笑容。
夜幕静静降临,焉浔月带着景黎驱使马车来到津品轩。
今夜津品轩较往日而言,更加热闹,整栋楼张灯结彩,来往客人笑语吟吟,络绎不绝。
二人戴着斗篷上的连帽,十分低调的进入楼中。
走至旋梯,久违的说书人声音传入耳际。
“上回说到二殿下献舞勾人心,咱今天再谈谈它的后续,焉副侍执笛露真心。”
“你听,如今茶楼里基本上没有骂你的故事了。”
裴景黎牵着她的手,笑得灿烂而满足。
“意料之中。”
焉浔月冲他眨眨眼睛,得意洋洋。
虽说她曾经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明星,但她坚持认为,只要实力够硬,起到正向引导作用,迟早会让民众对她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