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发现了吗?
夏千晨心口发沉,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被从这里揪出去扫地出门的情景。
可是,女人的声音越发热烈地响起,显然南宫少帝又展开了新一波的攻势。
夏千晨微微松了口气。
已经至少1个小时了吧,这男人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药剂?持续力惊人……
就在她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男人冰冷出声:“出来。”
夏千晨一惊!
“不想让你的脑门变成血洞的话。”
夏千晨沉默了一下,拉开窗帘,见男人背对她立着,下身毫无一物。
精装而结实的身材,绝佳比例堪比杂志模特。
而那个女人已经被他的强势掠夺晕倒在浴缸中……
夏千晨下意识又放下窗帘:“先生,我是这个别墅的钟点工。”
“所以?”
“我不是坏人,下午干活时身体不舒服,晕倒了……我是刚刚才醒来的。”
“……”
“我更不是有意要偷听你的私密,不想打扰你们才躲起来……您知道,这么高薪的工作不是在哪儿都能找,我不会故意犯错。”
南宫少帝冷然地勾起唇角。
若不是看到窗帘下露出的女性鞋,又扫到洗手台上的擦布和水桶,他方才就直接拿枪,把窗帘后的人打穿了窟窿!
如此情况下,窗帘后的人能淡然回答他,倒是让他有了一丝兴趣。
“不故意的犯错你认为应当姑息?”他的声音冰寒,闻风丧胆。
夏千晨依然保持者淡定回道:“当然不能……先生是个奖罚分明的人,我愿意自罚今天一整天的工资。”
“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个奖罚分明的人?”他拿起一块浴巾,裹住下体问。
“从先生生活的细枝末节中。”
“例如?”
“牙膏、牙刷、漱口杯等别墅里的一切东西,都要摆在它应当的位置,一点点移动都不可以。这说明先生作风严谨,不会无原由发难;衬衣同色系和同类型分门列放,而且先生只穿深色衣裳,这说明先生很有原则;还有……”
“这都不足以成为我原谅你的理由!”
“……”
“你身为下人,敢揣摩主人的心思?”
“不敢,”夏千晨咬了咬下唇,“先生要求严格,癖好特别,短时间内找不到适合你的钟点工。我不敢说我是做得最好的,但在我接手别墅以来,除了今晚没有犯过任何错……先生,我只犯一次错误惹你不高兴,我不但会得到惩罚,以后会更好工作去弥补。倘若你辞退我,换了不了解你癖好的人,我想在你们适应彼此以前,她们会做更多错事惹你不高兴。”
没有回音。
“为了先生今后心情愉快……我也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南宫少帝挑着唇,看了窗帘一眼。
不知道是他今晚心情愉快,还是这个声音不让他那么讨厌,他没有继续追究:
“把这里的一切收拾好,包括浴池里那个女人。”
留下这句话,南宫少帝离开了浴室。
夏千晨微微松了口气,走出窗帘。
卧室里灯光暖色,在一个大型的酒柜前,俊美男子往高脚杯里倒着红酒。
夏千晨悄然关上浴室门,手脚麻利,很快就将浴室收拾干净回原状。
只是躺在浴池里那个昏迷的女人……她不知道该怎么“收拾”?
南宫少帝听到内线响起,接起电话。
夏千晨迟疑问:“先生,打扰了,浴室里的小姐是帮她洗漱好送回您的床上呢,还是有别的要求?”
“杀了埋到后院。”
“……”
“你希望是哪种选择?”
“我知道了,我会把她洗干净,送回您的床上。”
南宫少帝玩味地勾起唇,这是第一次对方没有被他的语气吓到,反而淡定自若。
斜靠在深红色的沙发中,宽大浴袍松松垮着,露出紧致结实的胸膛。
酒杯里,红酒香醋,那晃动的色泽像他的唇一样诱人……
浴室门打开,夏千晨吃力地扛着女人到床边,把人放平躺后,又盖上了被子。
她回过脸来看向南宫少帝,行了个佣人礼:“先生,我已经收拾好了。”
灯光下,夏千晨穿着老旧的T恤和牛仔裤,头戴鸭舌帽,脸上还有个硕大口罩。
她站的距离有些远,神态举止,都超脱了正常人的淡定。
南宫少帝俊美如昔的面容上多了一丝探究——
从来没有女人在见到他的模样时,还能如此处惊不变。
“为什么戴着口罩?”
“我最近皮肤过敏,为了防止将病毒带给你。”
“是么。”
“是的,先生,今天的打扰很抱歉,请问我是否可以走了?”
南宫少帝皱起眉,红酒的光倒影在他眼底,千层地漾着,仿佛醉了一池春水。
每个女人见到他,都是想方设法地能够留下来,取悦他……
然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同?
“先生,晚安。”
没有得到主人的回应,夏千晨又行了个标准的佣人礼,就往楼口走去。
冷冷清清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