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愣，她咽下果肉，垂下眼睫，轻声道：“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她很忙呢。”
衔蝉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啥好。
“等会子你和我去看看母亲吧。”如意闷闷道。
衔蝉皱起了眉头，却还是应了下来。
如意带着衔蝉再次去了百里娇的院子，这次，没有人敢拦她了。
她走过院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上回被她掌掴的那个婆子。
婆子面色如常，只是眼底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怨怼。
上次百里娇没有提到这个婆子，看来她并未告状。
如意收回了目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前方，心里仔细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她才进了屋子，就听见了应晗秋的笑声。
过了软帘，她进了里屋，因为她的到来，屋子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如意站在屋子中间，看着上边儿的人，行了行礼，道：“父亲，母亲。”
又转身看着应晗秋，“长姐。”
百里娇斜了她一眼，“哟，这时候装什么乖巧，昨儿不是挺厉害的吗？”
“哼！”应天执拍了拍桌子，他一脸怒气的看着如意，指着她骂，“将你母亲气成这样，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站着！你这个孽女，还不快给我跪下！”
衔蝉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道：“昨儿分明是大夫人在和夫人说话，何故括上姑娘？”
“放肆！”
应晗秋冷冷的看着她，声色俱厉，“主子说话，哪有你这个狗奴才插嘴的份儿？”
如意蹙眉，她转头看着应晗秋，认真道：“长姐说错了，衔蝉不是狗奴才，你该向她赔不是才对。”
“六妹妹病症愈发严重了。”应晗秋笑着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鄙夷。
如意眉头蹙得越深，“可是你分明就是说错了。”
“你给我闭嘴！”
应天执被气得不行，“你居然敢这么跟你长姐说话，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是父亲母亲生的，跟长姐是一样的，若我是狗，那你们呢？”如意面色如常。
应天执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通红。
百里娇轻笑一声，她看着自己鲜红的蔻丹，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我还以为你学聪明了，结果不过尔尔，还是跟以前一样蠢笨，不过是学上了几句呛人的本事儿，怎么？那应老太太只教了你呛人的本事儿？”
如意脸色一沉，“祖母没有教我这，这是我自己学的。”
“哟，还会维护她了。”
百里娇虚情假意的叹了口气，“真是令人感动，这是多么美好的祖孙情呐。”
如意不为所动。
又见她站起身来，慢步走到如意身前，歪着脑袋问她，“那老太婆有没有教你骂人？有没有教你打人？”
应天执听了她这话，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
如意一愣，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娇，“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祖母。”
“为什么不可以？”
百里娇双手负在身后，她慢慢地围着如意转来转去，“她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个好货色，打人骂人样样能行，我还以为她会言传身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