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呢?”明煦看着她,眸子亮晶晶的。
阿荔见他这样,一颗心顿时就软了去,笑着说道:“也没做什么呀,就整日窝在屋子里烤烤火,睡睡觉罢了。”
“忽然想起以前在妖域的时候。”少年面上带着几分怀念,“那时你总爱拉着我去妖域各处游玩,一个地方腻了就立马换下一个地方。”
少女微微一笑,“是啊,那个时候多好,若是没有你师父突然出现,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幅模样。”
明煦面上的笑意一滞,少顷,他才低声道:“阿荔......”
他被二人夹在中间,又何曾好受过?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点儿其他的吧。”阿荔玩着猫儿的尾巴,抬眼看他,笑说,“听说这个王朝要起风波了,你怎么看?”
少年挑眉,轻笑一声,“随他们怎么折腾,都不关咱们的事儿,只是居然还有人想拉我一起进去,真是疯了。”
“你可是世子,也是有皇室血脉的,自然有人拉你趟这趟浑水。”
二人聊了许多,见时辰差不多了,明煦同她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日,方离开了。
少女窝在软塌上,逐渐敛了面上的笑意,她垂眸看着地上的炭盆,看着烧得通红的银骨炭,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
又过了两日。
应家二房闹得不可开交。
百里娇死活不答应那芊芊进门来,芊芊就是应天执执意要纳进门的扬州瘦马。
应晗秋一开始还去劝说,到后来,她也不耐烦了,索性丢了手不管。
越往后,应天执就越发的厌恶百里娇,甚至扬言说要休了她。
自然,又是一顿大闹。
不管外边儿闹成什么样,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却是进不去惊蛰院的。
这日午后。
应晗秋出现在院门口。
别芝吩咐道:“姑娘还在休憩,让她等着吧。”
传话的婢女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留别芝一人站在廊檐下看着天儿发呆。
这几日倒是没有下雪了,不过还是冷得厉害,又干又冷,惹得姑娘们往脸上手上擦了不少滋润的香膏。
“在想什么?”舒雁出现在她身后。
别芝回过神来,笑了笑,“有些想念妖域了。”
她看着阴沉沉的天,抿了抿嘴,“妖域的天,从来都是蓝蓝的。”
“这是什么话。”
舒雁也笑,“逢打斗,或渡劫,或天灾,妖域也有如今日这般阴沉,并非你说的那样。”
“是么?”
别芝有些怅然,“我竟是忘记了妖域的模样。”
舒雁淡淡一笑,“或许在你记忆中,妖域的天就是如你说的那般,嫂嫂。”
她最后带着揶揄的笑意打趣别芝。
二人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院门口,应晗秋听见婢女的话,也不恼,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再没有下文,就在门口静静等着。
“这女子耐性真是不错。”有一位婆子看着门口的少女不由赞叹。
衔蝉恰好路过,她听见了那话,嗤笑一声,“是不错,只是奈何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