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感情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少女耷拉着眉眼,“令人难过,令人生恼,令人烦躁,百无一用,要它有何用?”
“话可不能这样说。”
里臻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它还能令人欢喜,令人心生期盼,令人向往,如何是百无一用呢。”
“可到我这儿,怎么就不是你们那样的呢?一点儿都不美好。”单夭夭转头看他,“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娇娇?”
“这就说来话长了。”
里臻说到这里就神采飞扬,“感情这种事儿啊,最是虚无缥缈的,你要我说个什么出来,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
话戛然而止,他突然眉目冷厉往后看去,“谁在那处?”
有人走了出来。
是三个少年,他们勾肩搭背,面面相觑。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里臻冷着脸问。
其中一个少年颤颤巍巍道:“我们......我们无意走到这里......什么话都没有听见,只见了你们二人在这里......”
另外两人还偷偷打量着他俩。
单夭夭正头疼呢,见他们这样,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小心姑奶奶我剜了你们的双眼!”
她这话方落下,少年们就如同惊弓之鸟哗的一下散开跑远了去。
“姑奶奶,求求您了,您别捣乱成不成。”
里臻一脸生无可恋。
单夭夭一脸纳闷,“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什么都没干,你干嘛这样要死不活的。”
“不是。”
男子扶额,“你猜他们出去后,会说什么?”
少女本一脸漫不经心,听了他这话,反应了一会子,待仔细想想,当即呆住了。
里臻抬眼看她,扯了扯嘴角,“丞相家姑娘半夜私会大理寺官员?大理寺官员欲与单家姑娘私奔?单家姑娘为情不顾一切?”
“停停停——”
单夭夭一脸匪夷所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俩好端端的,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些流言压根儿不足为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是不怕。”
里臻欲哭无泪,“可我正在与美娇娘浓情蜜意,你这样一来,我怎么办?怎么办?”
单夭夭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意咳了一声,“我又不是故意的,届时与娇娇解释一通就好了嘛,她又不是那等无理取闹的人。”
“要去你去。”
“我去就我去。”
......
上元节一过,新年的氛围就淡了不少。
翌日。
单家姑娘与大理寺李斟的流言果然在长安城迅速蔓延开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由令人生疑是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惊蛰院。
衔蝉进了屋来,看着少女,道:“三夫人已经来过好几回了,都被挡了回去,姑娘,该怎么办?”
“管她呢。”
阿荔站在案桌前,手执毛笔,正写着字,“不搭理她就是了,总之不要让她进来烦我。”
衔蝉一脸好奇,“姑娘怎么开始写起了字来?”
“闲来无事,练练字,也是极好的。”少女看着自己写的字,慢慢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