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她们与盛琊关系尚可。
“是许久不见了。”
男子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某人,勾唇一笑,“谁知这一见,就听到了有人说我的不是,我想,可能我做得还不够。”
“这怎么会呢。”璞铃干笑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舒雁看着盛琊,问:“夭夭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是来拿夭夭在这边的物件儿,拿了就走。”
舒雁蹙眉,“意思是,夭夭不回来了?”
“是。”
衔蝉看着盛琊,皱着眉头,“夭夭是自愿的?”
男子笑了笑,态度有些漫不经心,“大约是。”
“你怎么能强留夭夭在那儿呢?”璞铃怒目而视,“我刚刚骂你的话还真是不假!”
盛琊侧目看她,“怎么?难道我做得不对吗?我与夭夭是恋人,我可以帮她做部分决定,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看来是去拿单夭夭的东西去了。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天色渐晚,璞铃与遇穗在应家住了下来。
黄昏已至,天边的红霞格外灿烂,少女趴在窗前,看着那红霞,渐渐失了神。
“夭夭。”
有人唤她,她愣了愣,才回过头,见着来人,忽而笑了起来,“是你呀,许久不见了,听着你的声音,我还有些恍惚,还以为听错了。”
“快坐,我给你倒茶。”
将茶端至来人面前,单夭夭才看着她,问:“你怎么踏入人世了?”
遇穗抿嘴笑了笑,“是因为阿荔,我与铃儿闭关、历劫出来后,天下已经大变样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妖域寻阿荔。”
“那你们见过面了吗?”
“已经见过了。”
单夭夭点头,“那挺好的。”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下文了。
遇穗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想了想,问道:“夭夭,你是自愿想留在这儿的吗?”
“遇见他了?”
“是。”遇穗实诚道:“在应家,我们已经碰过面了。”
她看着少女,又问,“夭夭,你当真是自愿留在这儿的吗?你与我说实话,倘若是那盛琊强人所难,那我们必定不会让他继续软禁你。”
“也不是软禁吧。”
单夭夭叹了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我如今的的确确还喜欢着他,只是他的性子,我有些害怕。”
“既然害怕,那就远离。”
“离不了。”少女苦笑,“阿穗,你没有历经过情事,自然就不知道我心中的苦,感情一事,不是人为能掌控的,这是命,是劫数。”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遇穗蹙眉看她,眼中带着几分怜惜,“这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非但不是长久之计,反而会越陷越深,你不要深陷其中,要试着抽身离开才是。”
“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是因为你不想做到。”
遇穗静静的看着她,“你不想离开他。”
“不。”
单夭夭纠正,“想离开他,是因为他性子极端偏激,不想离开他,是因为我还喜欢他,感情本就是纠结而又复杂的,谁又能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