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少女双手环胸,眉目当即变得冷厉,她目光审视看着少年,“祝之逍现在在人世还是妖域。”
明煦嗫嚅两下嘴,才道:“人世。”
“怪不得呢。”阿荔轻笑一声,她姿态又放松了去,“怪不得你想让我回妖域去,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啊。”
少年张了张嘴,想解释一通,却不知道从何解释。
“阿荔,这些年来,我已经很累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中流露出几分脆弱,另一只手无力的由膝头垂落,“不管我怎么平衡,总是做不到两全其美,也没有办法做到取舍,毕竟你们对我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人。”
“也是。”少女往后靠了靠,她看着明煦,勾唇一笑,“那牛鼻子老道,可是你的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如今,你的师父却是对我,对我们妖域一族恨之入骨,其实我很期待,期待你如何取舍。”
明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看着少女,坚定道:“不管如何,阿荔,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那我要杀他呢?你当如何?”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冰冷。
少年摇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是吗?”阿荔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忍心教你失望了呢。”
她甫一话落,衔蝉就端着烫好的果酒进了屋来。
瞧见明煦,她笑,“幸而我多烫了两壶,不然定是不够的。”
少女瞥了她一眼,道:“天儿冷,你们也去烤着火,吃吃酒罢,不用伺候了。”
衔蝉哎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屋子里,二人相对而坐,安静的喝着酒。
一口热酒下肚,温暖了五脏六腑,给人不少的慰藉,一颗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加上果酒的香甜,令人忍不住贪杯。
“你这酒不错。”
明煦笑出声来,他看着手里的杯子,又看着少女,眼底带着悲恸的深情,“阿荔,分明百年前,我们也是如今日一般,煮酒赏花,游湖观雪,但如今,已今非昔比了,我们中间,好似隔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不管我如何去跨越,始终无法跨越,也无法拥抱你。”
阿荔笑啊笑,笑出了泪来,“刚认识的时候,我和东珏还有婚约,咱们打了一架,谁也不服谁,如今仔细算算,竟是有百年光景了,一晃眼,曾经都是百年前了。”
二人喝了许多。
到后边儿,阿荔直接施法隔空取物,取了许多酒来,再用法术将冷酒烧得滚烫。
地上丢了许多空酒壶。
一人歪歪倒倒的摊在椅子上,一人柔软无骨的倒在软榻上,二人都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灌。
“若不是你师父突然出现,若不是当初那场大战,我们......”
少女双眼迷离,面色潮红,“说不定我们,早就成婚了,魔界妖域和谐共处,那该有多好啊。”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明煦打了个酒嗝儿,他笑,“但兴许是上天见我们过得太好了,看不下去,所以特意设了重重关卡让我们去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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