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姐姐柳颐婳,则是心悦明世子。
这利害关系,明眼人一看就懂,于是除了应家外,柳家也被送上了舆论的刀锋浪口。
这些日子,长安城当真是热闹得紧啊。
又过了些日子,将要入秋的时候,又是一件大事儿,震惊了长安城一干人。
应六姑娘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是痴傻儿了。
众人暗忖:乖乖,这发烧还能将脑子给烧好了?
不管如何,总之大夫也看不出缘由来,只能将这事儿归咎到发烧上。
惊蛰院。
蝉鸣阵阵,院子里郁郁葱葱,阳光明媚。
廊檐下的笼子里关着一对鸟儿。
少女纤细白净的手里兜了一点儿鸟食,一点儿一点儿的往笼子里喂着。
她着鹅黄色上衫,杏白齐胸裙,裙头绣着朵朵莲花,梳着惊鹄髻,髻上别着一朵粉色牡丹花,并排簪了两支白玉黄鹂簪,臂弯间披帛纷飞。
别芝上前来,态度较之以往更为恭敬,“姑娘,是二姑娘来了,现下正在门口候着呢。”
少女拍了拍手,衔蝉赶紧递上手帕。
纤纤玉手拿着手帕擦了擦,少女回头,淡淡道:“迎进来罢。”
别芝敛眉垂眸,“是。”
说罢,便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少女眉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其中夹杂着几分乖张,眉梢带着些许邪气。
往日纯良干净、不谙世事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冷意和摄人心魂的娇媚。
“这位二姐姐,也是十分有意思呢。”
少女轻笑一声,她松开手,手里的手帕立马迎风飞远了去。
舒雁道:“她先前是与姑娘交好的,但不知为何,刚回长安城的那几日却突然与姑娘生疏了起来,像是有意躲着姑娘。”
阿荔冷笑,“她心思可不单纯,虽说没有恶意,但却是带着私心和目的与我结交,并不是完完全全一颗真心,瞧我今日怎么撕了她伪善的面具。”
小阁楼里,应莲华安静的坐着。
阿荔提着衣裙上了楼来,她笑,“让二姐姐好等,是我的不是。”
少女转头看她,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莞尔,“六妹妹当真是好了,实在是令人高兴。”
二人相对而坐。
茶水袅袅热气模糊了面容。
“的确是一件好事儿。”阿荔微微一笑,眼底笑意浅浅,“让我想明白了不少事儿,若我说啊,这人,还是得聪明一些才是好事儿,看事情都比旁人要清晰好几分。”
应莲华笑,“是这个理儿。”
她抬眼看着阿荔,温声道:“方才我见你上来,通身的气派令人看呆了眼,跟以往是完全两个人。”
少女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少顷,她笑够了,才拿手帕擦了擦眼尾溢出来的泪花,“二姐姐可别诓我,我虽脑子正常了,但好歹笨了这些年,还是有些不够灵光的。”
应莲华看着她,摇头,“我看未必,你如今这副模样,当真是机灵又聪敏,没有半分以往的模样。”
阿荔看她,“当真吗?”
“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