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阿荔上了楼梯,往二楼走去,“何必回头看。”
二人的房间相邻,丫鬟婆子马夫为女子一间房,男子一间房。
草草用过晚膳,二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已深了。
少女倚在床头,迟迟不肯入睡。
衔蝉正纳闷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没有睡意?但我见姑娘眉间疲乏,为何一直不睡呢?”
阿荔勾唇一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你们以为我大半夜让你们在我房间里干嘛?”
“奴婢不知。”衔蝉实诚摇头。
舒雁也是一脸疑惑。
少女哼了一声,道:“不着急,再等等吧。”
等着请君入瓮。
夜色愈发浓郁。
忽然一阵风过,吹得呼呼作响。
舒雁神色一凛,一脸警惕,“好重的妖气。”
“有吗?”衔蝉挠了挠头脑,无奈道:“如今我是愈发的不中用了。”
阿荔眸色一深。
“别来无恙啊。”少女娇俏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凭空出现一位少女,面容姣好,身姿婀娜。
舒雁冷笑一声,“谁跟你别来无恙。”
衔蝉挑眉,“是你啊,怎么样?上回够你吃一壶不?”
“别这样嘛。”弄月笑得真诚。
“以前是我的不是,两位姐姐不也讨回去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儿,得罪了两位姐姐,姐姐们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去吧。”
舒雁冷眼瞧她,没有搭话,看她还要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舒雁衔蝉,你们二人走开。”少女坐在床头,含笑看着弄月,“你可算是来,等你许久了。”
舒雁二人走开站在了一旁。
弄月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眼底带着几分忌惮,“殿下总算是苏醒了,我可是日夜都盼着殿下醒来呢。”
“是吗?”
阿荔笑,“但是我醒来了,你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觊觎我的男人了,你还盼?”
“盼。”
弄月一脸认真,“自然是盼的,男人不算什么,但您是妖域尊贵的殿下,如何是那些臭男人能比的?我先前不懂事儿,给殿下添堵了,还请殿下恕罪。”
少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双眸微眯,眼底透出阵阵精光,“不错啊你,挺识时务的。”
弄月但笑不语。
“今日见你,的确是有事儿要与你相商。”阿荔笑得坦荡,旁边的衔蝉舒雁则是一脸复杂。
弄月忙道:“殿下有什么事儿说就是了,相商就不必了,殿下要什么,或是要我做什么,直说就是了,属下定是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漂亮,言语也十分诚恳,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怨怼和不甘滋长得愈发快了,她怎么可能臣服于这小丫头片子,若不是这贱人法力通天,她哪里肯俯首称臣。
她垂眸间,眼底是无人瞧见的轻蔑与阴鸷。
“有你这番话,我就十分放心了。”阿荔笑得愈发灿烂,“那我可就说了。”
弄月,“您说就是了。”
“我想要你的元神。”少女甫一话落,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到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