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两颊鼓鼓,眉眼娇憨,她正看着旁边的应窈窈联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如意一脸羡慕的看着她,五姐姐好厉害喔。
“应家的姑娘们都联过诗了,不知这应六姑娘什么时候给大家露一手啊。”不知是谁突然道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当即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树上的蝉鸣声愈发清脆响亮。
如意一脸茫然,她咽下糕点,喝了一口茶,才站起身来,努力搜刮着自己脑袋里有关荷的诗句。
她只在小时候上过学堂,后来去了幽州,上了几日就没上过了。
在众人或鄙夷、或戏谑、或轻蔑、或好奇的目光中,她硬是想到了一句诗来。
见她怯怯开口:“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虽比不得其他几位姑娘的诗句精巧,但也算是接下去了。”柳颐宁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如意踩了一脚。
单夭夭睨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怎么?是觉得自己的诗做得十分好咯?你要不要脸?”
她言语粗暴得让柳颐婳脸色僵了一瞬。
众人正看着柳颐宁和单夭夭窃窃私语。
“单姑娘勿恼。”柳颐婳起身来,笑意真挚,“阿宁年幼,抱歉。”
单夭夭翻了个白眼,她拿出自己的鞭子来放在桌上,还带暗示性的摸了摸,“既然年幼,那便少说话才是,免得又将人得罪了,去擦屁股的,又得是你。”
柳颐宁看着她的动作脸色有一瞬的难看,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柳颐婳不愧是名满长安的贵女,听了单夭夭这话,她脸色都不曾变过一分,甚至还笑意盈盈的说道:“单姑娘说得是。”
单夭夭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
如意一脸歉意的看着她,抿了抿嘴,道:“是我不好夭夭,连累了你。”
“这有什么连累的。”
单夭夭笑着伸出手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可别跟我见外啊。”
如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看着她,“夭夭,你真好。”
二人相视一笑。
宴会仍在继续。
如意觉得实在是无趣得紧,她便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联诗的贵女们,并且暗自打量。
突然间,她便无意对上了应晗秋的目光。
那目光让如意顿时头皮发麻,后背窜上一阵凉意,好似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
她缩了缩脖子,先移开了目光。
单夭夭捂了捂小腹,蹙眉。
如意忙凑了上去,“夭夭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见对方的动作,又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寻大夫来吗?”
单夭夭额角渗出点点冷汗,她摇头,轻声道:“无碍,我去走一遭就是了,你乖一点,有事儿去寻你的五姐姐。”
“夭夭你怎么了啊。”如意眼圈儿又红了去。
单夭夭见状,心下无奈,怕她担心自己,便实话实说,“我是葵水已至,所以需要去打理一下,你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