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壁说着,一壁抬手,红色的危险气息在指尖跳动。
“殿下真是心狠呐,竟是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和姐妹都能下得去手。”
白黎趴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迹,一只空荡荡的袖子无力趴在他身边,他用另一只手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语毕,一道红色的气息就飞快的击中他胸口,猛地又吐出一口血出来,脸色更苍白虚弱了。
“许久不见了,你愈发不知尊卑了。”
阿荔站起身来,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是毗辞让你过来的罢?”
说着,她又嗤笑一声,道:“他不敢过来,所以让你过来?”
白黎被打得毫无还击之力,他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嘴里在不停的冒血。
“啊。”
少女见他这副模样,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方才下手有些重了,抱歉抱歉。”
她抬手一抚,白黎闭上眼,半晌,又睁眼,他脸色好了许多,嘴里也不再冒血了。
“你说吧。”
阿荔又走了回去,大大咧咧的坐在软榻上,一双明亮的杏眼正含笑看着他,“毗辞最近如何?你们又打算干些什么?”
白黎咧嘴一笑,他艰难的坐了起来,伸出手去,整理了自己另一边的袖子,不紧不慢道:“殿下还是如以前一般,性子还是这样急躁,一点儿耐性都没有。”
少女趴在软榻上,眉眼狡黠,灵动又可爱,看着他,脆生生道:“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耐性不好,所以啦,不要和我兜圈子啦。”
“殿下莫急。”
白黎尝试着站起身来,“大人会来寻您的,您再等等就好了。”
砰地一声,他因体力不支,又摔倒在了地上。
少女拍手大笑,“白黎,如今你是愈发的不中用了,断了一只手不说,如今竟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她笑得十分欢快。
说时迟那时快。
原本站不起来的白黎突然神色一凛,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少女奔去,手中执着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上边儿还萦绕着白色的气息。
舒雁大惊,“殿下小心!是弑魂!”
阿荔笑着,懒洋洋的看着奔自己而来的白黎,轻轻抬手,毫不费劲儿的遏制住了他的手腕,并轻轻用力。
屋子里响起一道哀嚎声,因为结界的缘故,并未传出。
白黎这下是彻底站不住,倒了下去,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此刻在大臂与肩膀的连接处空无一物,正不断涌出阵阵鲜血,连经络骨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衔蝉舒雁神色愈发恭敬了。
少女嫌弃的捏着男子的断臂,还晃了晃,“你瞧,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取下那把匕首,丢掉断臂,笑,“弑魂啊,老朋友了。”
见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刀刃,仔细看了看,撇撇嘴,道:“不过如此嘛。”
说笑间,她眸子动了动,手中的匕首突然从刀刃处开始断裂,然后一节一节,碾成灰,一阵风过,灰被吹得无影无踪了。
舒雁和衔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