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少女,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和你父亲也是活了这么久了,百年千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这样偏执又极端的人,我们见过不少,夭夭,听我们的,他不是你的良人。”
“阿娘,您说得很对。”
单夭夭垂眸看着杯中平静的茶水,“是我被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我会好好想您的话的,不过,我希望是我自己走出来,您和爹爹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做好一切的。”
她抬眼看着妇人,认真道:“您放心,我不会再做出什么事儿来,让您和父亲失望,一定不会。”
这厢。
阿荔一行人在客栈里歇了两日后,又准备再次启程。
这日,几人正在用早膳。
“可好些了?”明煦侧目看着少女。
阿荔正在喝粥,见他看来,便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了,可以继续赶路了,等会子吃完咱们就启程。”
用完了早膳,马车也备好了。
少女准备上马车来着,后边儿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挑了挑眉毛,一脸果不其然的模样,转身看去。
“公子,等等!”那着粉衣的女子小跑着朝他们而来。
明煦站在阿荔身旁,看着她,皱眉,“何事?”
“我可以与你们同行吗?”阿竹看着他,一脸期盼。
仔细瞧,她脸上还敷着粉,扫了胭脂和口脂,衣着妍丽,身上还略带清香,看来是精心打扮过的。
“不可以。”少年冷漠的拒绝了她。
阿竹似是早就知道结果一般,她也不生恼,而是看着阿荔,指着她看着少年,问道:“是她不准你带上我的吗?她性子如此跋扈,你如何能忍得?况且你们二人还未成亲便结伴而行,共乘一辆马车,是否有失妥当?我认为此举不可行。”
明煦看着她,默然,半晌,才道:“我想同你说一句话。”
少女眉梢藏着羞怯,听他这番言语,便点头轻声道:“请赐教。”
“关你屁事。”
说完,少年就转身,看着阿荔,道:“快上去吧,外边儿冷。”
阿荔看着少女发白的脸色,笑,“你也别太直白了,瞧着位姑娘,多可怜啊。”
说着,她就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去。
“说实在话,你家客栈不错。”明煦又转过身来,看着少女,道:“就是你不怎么样,况且我跟我未婚妻在一起,又有什么问题?轮得到外人来指指点点?我看你年纪不小了,有些话还是过一过脑子,还有,别随便碰见个男子就凑上去,好似你嫁不出去一样,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价,给你父亲母亲丢脸。”
他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少女,轻嗤一声,“你父母亲也都上了年纪了,你不但不帮衬着,还整日游手好闲做些丢人的事儿来,真是不孝。”
一通话噼里啪啦讲完,他心里舒坦不已,也不管少女微红着眼眶,转身就上了马车去。
衔蝉和芊芊驾着马车就离开了此处,那少女站在原地,看着马车驶远,眼底迸发出一股怨毒来,她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不甘的情绪在心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