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博居然转到这家医院来了,一家医院会不会碰到顾晚秋?万一碰到了,按照刘子博的性格多半会把责任怪在顾晚秋头上,疯狂报复她。
说不定还会借着顾晚秋这个人,钓出背后的厉谨行来。
何添和周毅相互看了一眼,多年的默契,早已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件事必须告诉厉谨行,要快点解决掉刘子博这个隐患,不然这人会一直作妖。
顺便还要告诉厉谨行,顾晚秋的事。
或许顾晚秋真的在为失去的那个孩子难过,也因此想到了厉谨行,但不得不说......至少她开始在意他了,甚至还有点喜欢上了。
何添就想以最快的时间告诉厉谨行这个好消息,他把自己代入进厉谨行,止不住的心里得意,想着怎么利用好自己的“死”去报复顾晚秋。
要不......干脆扮鬼去吓她吧?
顾晚秋怕鬼,怕鬼还好,这要是不怕鬼......那还没啥作用了。
何添对于顾晚秋不是很了解,但想想她之前在墓园里待的时间挺久的,多半对鬼没什么感觉。
何添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倒是周毅开口道:“刘子博住进这医院的事要处理一下,不能让他和顾晚秋碰上。”
他的想法和何添不谋而合,何添倒是挺放心的,毕竟在他看来,顾晚秋就是个不重要的人,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要不是厉谨行太过在意,他根本不会理会这样的女人。
何添应和周毅,拿出手机就问:“那是现在就打电话?”
周毅拦住他:“见面说吧,电话不方便,这儿人多眼杂避免窃听泄露出去。”
“有我在谁能窃听?放心就好。”不过何添还是放下了手机。
周毅开车,何添坐在副驾驶上:“按照老大的性格,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刘子博以及整个刘家弄死,谁让刘子博惹谁不好偏要惹厉谨行头上,这都第几次了?先是作死联合顾晚秋来针对老大,这后面居然还敢跟他抢女人,真是九条命都不够他折腾。”
“现在刘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刘子博他爸年事已高,一直想让刘子博快点结婚生子,现在要是知道刘子博下半身已经废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气出血来,要是直接气死了还好,要是气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最后瘫在床上还得目睹刘家走向衰亡,求生太难求死不得。”
何添说到这些就有些兴奋,他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烟雾,扭头问周毅:“要烟吗?”
“给我点一根。”
周毅在开车不方便点烟,何添给他点了一根,递到他嘴边。
两人都没什么烟瘾,除非遇到烦躁的事,何添才会抽会儿烟,当然这个时候吸烟,更多的是兴奋。
周毅则是陪着他吸,因为在开车,吸不了两口他就会用手把烟上的火星给掐灭。
“少吸点烟,路上有电子眼。”
“你还担心扣分吗?”
“见交警挺麻烦的。”周毅最讨厌麻烦。
“行。”何添应了一声,快速抽了两口后,撇到路边上的摄像头,赶紧用手掐灭,手被烫到了,哆嗦了一下。.
周毅撇了他一眼:“烫到了?”
“嗯。”
周毅笑了一下:“车门那里有创可贴自己贴一个。”
“没事,没烫伤。”他就想学周毅耍酷一下,却忘了自己的手跟他不一样,他和周毅在外人看来就是厉谨行的左膀右臂,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就是主内的那个 负责财务,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在房间里用电脑工作,公司股盘操手……
至于周毅,就是帮厉谨行召集更多的人手,这一类也涉及很多,安保,抢地盘......
他很能打,在一群谁也不服谁的人堆里,谁最能打谁就是老大,周毅几乎每天都要打架,手上的茧子很厚,所以直接用捻烟的时候根本不会觉得疼痛。
何添兴致勃勃的问:“你说要是刘总知道,现在刘家一堆破事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搞出来的,他会怎么样?”
周毅回答道:“还能怎么样,最轻的也是打掉两条腿。”
听到“腿”这个字,何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两条腿哪够啊......至少得三条。”
这倒也是,毕竟都是刘子博第三条腿惹出来的祸。
周毅开车很快,没多久便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街道上去了,这地方是没有摄像头在的。
穿过一片树林,终于到了地方,周毅熟练的停下车。
本该死掉的厉谨行坐在一棵树下,七八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海城一天平均温度在35度,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中午暴晒,下午闷热,也只有这大树下好乘凉。
周毅和何添在车上就看到了厉谨行的身影,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冥思,手里拿着他白天戴着的面具,手指动了动,显然是没睡。
周毅开车回来的时候,厉谨行就注意到了他,对于这车声熟悉的很,都不需要睁开眼睛,直到周毅和何添两人走近了他才睁开双眼。
“老大,我们在医院里看到了刘子博,他下半身多半废了,从二医院转到了一医院,他在里面多半会碰到顾晚秋,按照他的性格,只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报复顾晚秋以此把你引出去。”
厉谨行比谁都想的要镇定:“没事,刘家快完了,他就算想折腾那也折腾不了多久,只怕他在医院看到顾晚秋的时候刘家就已经没了,没了刘家没了他父亲,他什么都不是,没权没势想要迫害一个人还是不容易。”
“要是刘子博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怕他肠子都要悔青。”
厉谨行脸上一片冰冷,他连给刘子博后悔的时间都不会有。
“顾晚秋现在怎么样了?”厉谨行问。
何添用力想要从厉谨行脸上找出一点他在意关心顾晚秋的痕迹,出乎人意料的是,居然什么都没有,提到“顾晚秋”三个字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提一个十分不重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