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我暂时不引爆这天雷子自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我相信,你也不想在我们商量事关你性命的重要之事时,有闲杂人等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吧?”
本来堪堪僵住的赵雨一下子反应过来,引爆天雷子是需要往里面输入法力的,唯有法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会被引爆。
虽然不知道秦隐是使用了什么方法能够远距离的向着这个天雷子输入法力,不过现在场中还有机会将这个天雷子引爆的就是面前这个慌乱不知所措的王弘了。
一念及此,赵雨手中法力一凝,隔空轰向身后的王弘,一击之下,本身就虚弱的王弘直接就被击倒在地。
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的他再想动弹时,却已是被赵雨用法力禁锢了四肢,翻转了个身子的同时也将贴在他背后的蓝色小珠子给暴露了出来。
蕴含恐怖气息的蓝色小珠子上,此时贴着近十个隐约看不真切的小虫子,气息微弱,倘若不仔细感应的话,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
赵雨顿时明白,这本身就有些许法力的敛息虫,恐怕就是秦隐能远距离操控引爆天雷子的方法了。
“赵师兄,我们好好谈谈如何?”通道口的秦隐将手中的戮金剑往地上一插,锋利的剑刃直是插到了土里。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就在天雷子不到两步距离的赵雨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秦师弟说了算。”
“那成,我们先说第一个问题。”秦隐点点头,“此次任务之前,师弟可有得罪过赵师兄的地方?”
“不曾。”赵雨摇了摇头。
“既然我们没有直接的矛盾,那我觉得,我们冰释前嫌的机会很大。”
“希望如此。”
秦隐笑笑,继续说道:“此次任务在背后指使赵师兄向我动手之人,可是裘剑?”
瞧见拜托自己帮忙的那人被秦隐一语道破,赵雨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惊讶,不过他还是点头说了声不错。
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这天雷子的威力他以前有幸见过一回,这么近距离被引爆的情况下,就算他来得及用出他的底牌,也绝对是个十死无生的局面。
更遑论还有一个原本跟他五五开的秦隐在一旁虎视眈眈。
可以说,如今的他已成了秦隐这块砧板上的鱼肉,几乎可以说是一切由不得他了。
“他可是有说过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具体原因没说,只是和我闲谈时,说了一句你善于搅动口舌,搬弄是非。”赵雨看了眼一旁蓝色幽光浮现的天雷子,又是补上了一句,“不过据我调查,这事或许跟柳如烟柳师妹有关。”
“裘剑以前在执法堂轮值的时候,是经常会提到柳师妹的,不过近日却是没有再提起。”
听到赵雨所言,秦隐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疑惑。
赵雨的言下之意他明白,无非就是由于自己乱说话,因此坏了裘剑与柳如烟之间的姻缘。
可自己完全没有在这两人的事情上发表任何的看法啊?
这裘剑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不过他也知道赵雨肯定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大案,就继续问起了下一个问题:“师兄既然都对裘剑做过调查了,想必对我应该不是一无所知才对,说说赵师兄对我的调查结果吧。”
“秦隐,练气六层修为,主修金属性功法,炼丹下院学徒,于最近一次的炼丹小试中得到刘铭刘掌院的赏识,很有希望能在年末的炼丹考核中脱颖而出成为上院弟子。”赵雨回忆着秦隐的资料,一五一十的答道。
秦隐最近在外门弟子中传得比较多的就是被刘铭认定有潜力成为上院弟子这事儿,其他的一些方面,时间太短,而且赵雨也没有花大力气去查。
“那裘剑到底是许了师兄什么好处,让师兄甘冒此险?”
“据我所知,赵师兄修炼天赋卓绝,年仅二十便入了内门,是为执法堂年轻一代的翘楚,论资财,当是不输于裘剑才是。”秦隐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在吕言给他的信息中,赵雨几乎可以说是执法堂年轻一代弟子的门面,拥有水木双灵根,实力长相在这个年龄段皆是不俗。
说句实在话,不论是在执法堂,还是不在执法堂,赵雨个人的风评都要比裘剑强上不少。
赵雨闻言叹了一口气:“其实以秦师弟的身份,我答应了裘剑做的这事的风险并不小,不过确实是他提出的条件让我无法拒绝。”
“什么条件?”说到关键点,秦隐终于是来了点兴致。
“这事与我父亲有关。”秦隐问得越细,证明他想和解的意愿也越强烈,赵雨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打算将此事全盘托出。
“哦?还请赵师兄详细说说。”
“我和裘剑的交易是我在这次任务中除掉你,而他则会去求他的父亲,尽力让我父亲坐上执法堂中最新空出来的执法长老一职。”赵雨苦笑着说道。
“秦师弟有所不知,我宗的执法堂虽以堂为名,但从来都是没有执法堂堂主这么一说的,其中,负责内外门所有事项的一直以来都是五大执法长老。”
“而裘剑的父亲裘昊就是其中的一位。”
“最近正有一位执法长老成功突破,进入到负责核心弟子的核心执法堂了,这内外门中的执法堂长老就只有四位了...”
“而我父亲,已是在执法堂兢兢业业的做了十数年的执事了,资历、修为,能力都早已足够。”
“他只缺一个机会,只要有人肯推他一把。”
说到这里,赵雨微微一顿,看着秦隐道:“而裘剑就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是裘剑依照着他父亲的权势在作怪,也是,也只有这类事情赵雨会被裘剑打动了。
秦隐心中少了不少疑惑,继续问道:“令尊知道这事吗?”
赵雨脸色一僵,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个榆木脑袋,只知道依照宗门戒律认认真真的做事,却是从来不肯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要是他能稍微在别的地方努努力,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个执事了。”
“所以他们都说,我父亲这样的人只适合做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