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金丝雀另嫁后他后悔了》全本免费阅读

平阳王并未消沉多久,不过两天再出来就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掌权者,这些时日魏亭来蔚府来得勤快,多次约见平阳王都被拒之门外,这一日却出奇的被小厮请进了府里。

蔚府今日热闹,老夫人亲自操持了家宴,各样新奇的菜色全都摆到了桌上,就差龙肝凤丹无处去寻。

魏亭进来时正见平阳王坐在主桌,左侧坐着老爷子,右侧坐着蔚府的大老爷蔚锦和,他捏着酒杯不动声色的听着旁边两人说得话,时不时点下头就让两人眉开眼笑。

蔚老爷子见是他来,识趣的让出位置,拉着自己的大儿子依次往下坐。

“见过王爷。”魏亭抱拳行礼被平阳王用手挡住。

“朝廷都没了,还哪来的什么王爷,南边那群还做着美梦的宗室混叫罢了,你怎么也这般?”

两人早年间就有缘见过几面,互相也曾把酒言欢,醉意朦胧间魏亭甚至许下过“士为知己者死”的承诺,可惜时不待人,终是分道扬镳。

如今再见,他依旧高高在上,他却是上门来求助,这样他有些汗颜。

“王爷,魏某此番前来,客套的话想必也不用再说。如今曹家借口家主于庐州失踪兵临城下,时不时便擅自逼近庐州城,我庐州如今岌岌可危。魏某来此,实在是厚颜想请您出兵相助。”

他说着就想起身行礼,可惜被平阳王一掌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如今身在庐州,若庐州城破,我岂不是唇亡齿寒?可是定清你应当知道,我于宗室不过是一杆好用的大旗,真正的兵权不在我手。即便我如今去信要兵,可远水也止不了近渴。”

平阳王放下酒杯,酒杯中还尚满的酒水微微洒出一些,他用指尖沾了,在桌子上无意义的划动着。

魏亭心下微沉,南边宗室是势力繁杂内乱不止,可是平阳王绝不会是什么傀儡,他更有掌权的野心也有能力,如今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帮他罢了。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蔚老爷子低头夹菜不言语,一个是与自家交好的州主,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孙婿,他为谁说话都不好,干脆就不说。

可他不说,却有人管不住嘴。

蔚锦荣自杨津死了就觉得处处不平,他那日根本没去蔚佳昭的葬礼,但私下打听出来却是平阳王杀了自己这个看好的女婿。

不过一个女人,也值得杀了人得罪杨家?

他心里不信,一门心思觉得是蔚锦和怕自己女儿出头嫁得好才怂恿自己女婿杀人。

此时眼瞧着气氛为难还是往上拱火,道:“王爷势大,谁人不知,若是真傀儡,怎么敢杀了杨家的公子?不过是不肯出兵相助罢了,直言又何妨?难道主帅还会逼您出兵不成?”

“闭嘴!没脑子的东西!”

蔚老爷子筷子立即一放,出声喝止他。

蔚锦荣才没理他,他从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训斥,挨过多少次家法,差点被打死过也是有的,还怕这不咸不淡的一句骂?

说都说了,干脆说个痛快。

他直接又将矛头转向沉默的蔚锦和:“大哥怎么说?这可是你的女婿,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庐州被曹家攻破?还是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到时候携家带口的去投奔你的女儿?这打算好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和爹娘说过!”

“我看你是喝得多了,还不把老三扶下去醒酒!”

蔚锦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蔚锦荣,旁边的小厮上前来想扶蔚锦荣被他干脆推开,也站起身。

“用得着你在这装好人?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你这墙头草决定好往哪边倒没有!”

整个堂屋安静下来,这时候并不格外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不过男女不同桌便罢了,这么闹了一番自然整个堂屋的人都能看见。

气氛立马凝重起来,不见刚刚的笑闹。

蔚清嘉坐在平阳王妃蔚敬芸的身边,见她看过来扬起一抹自然的笑来,根本不为惹出事端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难为情。

另一边妯娌几人的桌上也是如此,三夫人冉贞甚至还有闲心拿着块点心慢慢吃着,连余光都不曾瞥向自己的丈夫。

两人感情不好是阖府都知道的事,蔚锦荣打她进门就和她不对付,两人相看两厌干脆不看,同房都是少有。

可见这种情况下她都不看蔚锦荣一眼,大夫人还是稀罕的看她好几眼。

“对不住,嫂子。他啊,脑子有点毛病,让大哥难做了。”

冉贞低声凑过去用气声致歉,她还挺喜欢和大嫂一道相处的,可不想因为那么个男人毁了两人的关系。

大夫人贺佑娴微微摇头,老三做得事与三弟妹有什么干系?

二夫人浑然不在乎两人的小动作,甚至连堂屋发生的事她都根本不在乎,她脸上挂着厚厚的粉,将她过于苍白的面色调和的正常些许。

二老爷鹌鹑似的坐着,筷子轻轻的放下不敢发出声响来。

平阳王抬眸看蔚锦荣,常年累积的威压让他有些害怕,可自诩长辈的他还是昂首站着,不管蔚老爷子怎么责骂都不动弹。

“定清也觉得是我不想出兵相帮?”

他不在乎蔚锦荣如何,转头看向一直不出声的魏亭。

魏亭垂头不做声,平阳王的目光逐渐透露出隐隐失望,对自己当年遇见的那个敢做敢当的魏亭惋惜,时事易人,他也变得如此短视怯懦起来。

一场好好的家宴被蔚锦荣给毁掉,魏亭前脚刚走,整个三房就被罚进祠堂跪着。

许是为了培养共同荣誉感,蔚家一向秉承着连坐的赏罚方式,但蔚清嘉从来不曾在自己的亲爹身上分得什么赏来,反而自己受到过的惩罚中大部分是因着他的连累。

祠堂很宽敞又很拥挤,无数的牌位被高高放置在正对着门的三面墙上,香火灯烛的味道充斥整个空间,烟雾缥缈间经幡飘动让整个祠堂鬼气森森。

三房因蔚锦荣不能生倒是人比其他两方少了许多,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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