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老宅。
被喊回来吃饭,瞿鹤川激动坏了,压根没用司机,自己亲自驾车跑回来的。
眼看都到自家家门口,拐弯和另外一辆车‘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大好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结果一抬头发现竟是自己老丈人的车。
立马解开安全带下车,急吼吼迎了过去,“爸——”
接到女儿电话的纪明渊,兴冲冲来看望女儿,结果遇到了这事。
结果对方还是自己女婿,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眼下他才没心思管什么车不车的,急吼吼丢下一句,“交给你了,你处理好。”
跑着冲进了瞿家的庭院。
老丈人如此着急的反应把瞿鹤川吓得够呛。
这是姌姌出什么事了?
这样想来,也就顾不上管撞到一起的两辆车了,同样跑的飞快,追了进去。
“姌姌呢,姌姌呢?”纪明渊进门,就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女儿。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瞿家父母,闻声立马跑了出来。
瞧见亲家公来了,别提多高兴了,立马热情招待。
“亲家公来了,快坐快坐。”
纪明渊兴奋又激动,哪里能坐得住,“姌姌呢,我来看姌姌?”
“姌姌在楼上休息呢,我带您上去···”
“好好好。”
上楼的过程中,她悄悄地告诉纪明渊,“鹤川那小子还不知道,您先别说···”
纪明渊压根不知道女儿、女婿闹别扭这事,听闻女婿还不知道,还以为是打算给他个惊喜。
立马乐乐呵呵的点头,“我懂我懂。”
房门被敲响,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纪姌从床上爬起来开门。
朦胧的睡眼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居然是父亲,立马激动的尖叫出声。
“爸,您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
女儿怀孕,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要看看女儿的情况,也要第一时间送上自己的祝福。
“没事吧,快让爸爸好好看看···”
瞿鹤川追上楼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父女间这样的对话,心脏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老丈人这是知道了他们俩闹别扭的事情了?
特意来给女儿撑腰的?
没有那个娘家能舍得自己宝贝女儿受一丁点委屈的、
换做是他,他也绝对不允许。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已经脑补出了老丈人要带老婆回家,不许他们再见面这种画面了。
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赶忙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站到了卧室门口。
“爸···”
任舒云光跟着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这臭小子是什么时候进门的。
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将她吓了一跳。
没好气的回头瞪他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母亲这么一说,瞿鹤川的心里越发七上八下的。
看来,情况比他所预想的还要不容乐观的。
“妈···”他低低喊了一声,朝母亲使眼色,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接收到儿子的眼神讯号,任舒云冷着一张脸,冲他冷呵一声,“你跟我来!”
瞿鹤川略显为难的朝着卧室里看了一眼。
瞧见老丈人和老婆谁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完了完了。
这下彻底完蛋了。
老婆还没哄好,又把老丈人给惹毛了···
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爸,姌姌,我去去就来。”
跟他们父女俩打了声招呼,瞿鹤川随着母亲下了楼。
他们母子俩一走,纪明渊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
“多长时间了,医生怎么说啊?”
看父亲高兴的像个三岁的孩子,纪姌眉目弯弯,宛如月牙一般,清纯又软萌。
她心里清楚,父亲盼这一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用他老人家的话说,只有她和哥哥全都结婚生子了,他才能放心的到
小脸红扑扑的,略显羞涩,小声温吞道:“刚四十多天······”
——
楼下书房。
瞿鹤川急切追问:“我老丈人是来接姌姌回去的吗?”
看这小子居然也知道着急,任舒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给他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您今天带姌姌出去就没帮忙给劝劝?”我们在一起
任舒云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哈,你自己惹得乱摊子,还指望我给你收拾?”
听到这话,瞿鹤川一脸幽怨,“难不成您希望儿媳妇回娘家,希望您儿子一辈子独守空房?”
一辈子···
这话夸张了吧?
不过他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的确是要独守空房了。
想到这一点儿,任舒云弯唇笑了起来。
“真还就让你说对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给我独守空房吧!”
“想碰我们姌姌,门都没有!”
瞿鹤川:“···”
母亲未免也太强势了吧?
管天管地还管上他们夫妻生活了?
瞿鹤川黑脸,刚想反驳,母亲抬脚就要走。
走了几步又择了回来,怒指着他警告,“你小子等下就老老实实,别再给我惹姌姌不高兴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母亲把他臭骂一顿离开了书房。
他还没消化完,父亲进来了。
同样铁青着一张脸,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只是这嘴角,一边骂他还一边翘着是怎么回事?
瞿鹤川纳闷,觉得这俩人都不对劲。
可具体是怎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心情烦闷,在父亲也离开书房之后,默默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刚要送进嘴里,被闻着味道而来的父亲一把夺了过去,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你小子,你是想——”
是想让我宝贝大孙子吸二手烟吗?
心急之下,差点把大实话给说出来。
好在他反应够敏捷,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瞿鹤川平时不吸烟,身上也根本不带烟,刚才点燃的那根是从父亲放在书桌抽屉里的。
他平时跟个老烟枪似的,如今居然拦着他,而且还这么大的反应?
瞿鹤川眉头紧蹙,一脸不解。
瞿耀宗一看差点说漏嘴,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你妈让我戒烟了,以后这个家里都不许吸烟了!”
瞿鹤川:“···”
得!
几百年不吸一次,居然还赶上了这事。
直到得知纪姌怀孕的事,他才知道,父亲戒烟哪里是被母亲逼的啊,人家完全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