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微薄的冲击从周帆形炁二人身体内的黑白火焰传出。
而这一次,冲击的范围甚至已经来到了蒙德城附近。
被冲击所波及到的人身体内,均是出现了这种黑白的火焰。
“这是什么?”
刚刚结束完一天的巡逻,准备返回蒙德城的安柏突然看见了身体内的黑白火焰。
似乎是收到冲击的影响,她腰间的火属性神之眼正闪烁着红光。
但不同于安柏这样的神之眼持有者,普通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身体之中的黑白火焰。
而在这次之后,终于是没有再一道冲击爆出。
若是继续发出新一轮的冲击,那恐怕整个提瓦特大陆的生灵都将收到影响。
......
两个“随湦”动作出奇的一致,手中早已化作黑影的长刀猛地就朝形炁与周帆的背后砍去。
而在那刀刃的影子之上,一对黑色的羽翼一闪而没,仿佛在空中拍打了一下。
“随湦”的速度奇快无比,甚至于形炁和周帆都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
黑影般的刀刃伴随着黑羽荡漾散落,瞬间没入了形炁与周帆的身体之中。
刀刃进入身体之中,就宛若热刀切割的奶油一般毫无阻力。
但诡异的是,形炁和周帆的伤口都没有血液溅出,看起来反而就像是在身体上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印记罢了。
形炁敏锐的察觉到了侃侃掠过的虚影,发觉了那片片黑羽。
凭借着对随湦的了解,形炁瞬间明白了目前的局势。
原本还以为随湦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扩散之空......现在看来应该远远没有到哪个程度。
(“是翼刃,准备面对反噬。”)
二者心神互通,周帆自然也是了解这一门剑法的实质。
邺情剑辉光芒内敛,周帆眼神之中白光更盛。
身上的部分衣物上,一块块骨质的碎片浮现。
不远处的随湦手中的武士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黑色的刀刃上炽热的光芒显现。
一双血色的眼瞳无情的看着周帆与形炁,好似只是干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此时,形炁与周帆胸前的黑白火焰瞬间聚缩为奇点。
奇点极其微小,若不是在场之人实力尚可,恐怕根本捕捉不到这无限接近零维的奇点。
但另一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出所料,丘陵被毫无反应的斩了一刀,可却没有丝毫察觉。
毕竟刚刚的一切都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无论是随湦还是周帆形炁,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永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
一秒钟的时间,可能足够他们巅峰时期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
当然,如今他们的实力,自然距离巅峰时期遥遥无期。
如果说曾经他们的实力是100,那么如今随湦等人的实力恐怕还不及万分之一。
虽然刚刚的翼刃的主要目标是形炁和周帆,但丘陵和无相之冰也被波及到了。
无相之冰的核心内的黑白火焰宛若须臾之星一般一闪而没,随后刚刚暴露在外的核心便迅速崩解,化为一团浓度略高的冰元素力。
丘陵要是见到如此,本该表示意外,可如今的他可没有那个时间。
黑白色的火焰不知道为何并没有向内凝聚为奇点,反而燃烧遍了丘陵的全身。
火焰的舔舌并没有带来灼烧的痛感,反而让丘陵的心中多了许多的空白。
随着黑白火焰的奔腾,丘陵心中的空白之色越来越多。
眼神中象征着魔物疯狂无序的血红色缓缓褪去,只剩下了那灰色浑浊的眼瞳。
这些空白好像并并没有干些什么,仅仅只是进入到了丘陵的心中。
既没有掠夺、也没有清理,原本的记忆都还存在着。
但这些空白的大量填补,导致了丘陵原本记忆的淡化。
美酒之中参入单纯的水,酒的成分占比自然越来越少。
精神之海内,司冬脚下的斑斓海洋此时也逐渐被代表着“无”的白光所取代。
“这是......”
看穿了这些代表着“无”的白光的本质与根源,司冬柳眉顿时竖起。
原本在那飘扬宛若白雪般的长发中增添光辉的翠色,此时肉眼可见的浓郁了起来。
原本常常带着柔情的一对绿色的眼眸,此时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愤怒。
原本空无一物的玉手之中,此时正握着一柄透明的白色长剑。
白色长剑之上,光线隐隐勾勒出其上从剑柄到剑刃直至剑尖才逐渐消失的羽翼花纹。
手握长剑,司冬左手一揽过长的衣裙,手中长剑对准已经化作苍白的精神之海就是一剑。
精神之海本就极其不稳定,在这一剑下整个的龟裂了开来,裂缝遍布。
原本苍白的精神之海,那苍白的颜色竟是迅速汇聚到了这一剑所斩击而出的裂缝之中,原本因为这一剑看起来有些岌岌可危的精神之海,此时竟又是离奇的稳定。
司冬手中长剑化作白色羽翼,伴随着其玉手的动作而四散开来。
苍白,代表“无”的白色,此时宛若修复精神之海的最佳修补剂,不过几个瞬间,原本苍白无色、岌岌可危的精神之海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只不过,那星空之上,被血月与赤星所掩盖了光芒的繁星,此时竟汇成了星云。
脚下的海面,照映出星云与繁星的光辉。
而在外界,原本打算自行压制胸口黑白火焰的形炁猛然发现翼刃的效果突然消失了。
但周帆就没这么好运了。
只听一声脆响,其胸口猛地断裂开来,整个人被直接腰斩。
可周帆早有准备,骨质的碎片瞬间向断裂处袭去,短暂的连接了断裂开来的上半身与下半身。
而且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那细碎的骨质上,雷光遍布。
而这整个过程,随湦仅仅只是在远处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止、也没有乘机追击。
白色的羽毛从其背后飘落,落到了满是血污的地面之上。
可白色的羽毛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洁白,血污的地面也维持着血色的画布。
(“......什么情况?”)
优菈看着突然崩解的无相之冰,心中不免疑问道。
刚刚的那一记狂风......威力如此可怕吗?
看了看远处几乎被狂风席卷,削割出的轨迹,无一不在彰显出印记风暴的暴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