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香味令他沦陷、上瘾,仿若罂粟般怎么也闻不够,刺入他的四肢百骸深处,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吸取更多。
他从来都是肆意妄为的,怎么想便怎么做的。
姜织露在外面的小半截纤细洁白的颈项触及到一抹凉意,男人如冷锐鹰隼般不容她反抗地吻了上去,薄唇紧抿,气息粗重,狠狠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饶是她安静温吞的性子,也忍不住生气,害怕。
男人像是一匹蛰伏已久的黑豹,散发着扑猎撕咬似的危险以及压迫感。
“大帅,请自重。”她往后退了退,娇小纤弱的身躯紧贴在门背上,正言厉色地说。
傅少淮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高大的身躯整个将她笼罩着,圈在自己的怀里,形成一座坚固且占有欲极强的牢笼。
“这辈子,还没人跟我说过自重两个字。”男人靠近她满是防备的面容,近距离能够看到她那双漂亮到至极的杏眸,甚至因愠色而染上薄薄红晕的脸颊。
他浑身每一处都叫嚣着将她占为己有。
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
姜织心脏的疼痛越发明显起来,在他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两眼一黑,痛晕了过去。
傅少淮手臂环住她瘫软无力的细瘦腰肢,皱了皱眉,手指抵在她的鼻前,接触到微弱的呼吸。
“王林!!”他吼道。
外面守候的王管家闻声,连忙推开门进来,当看到昏迷在大帅怀里的少女后,他心头咯噔一下,无数不好的念头出现。
急招医生前来医治检查,为傅家的私人医生的乔誉与傅少淮交情不浅,在小时候就跟他一起去前线战场,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乔医生您快帮忙看看……”
乔誉行事吊儿郎当,典型的纨绔子弟,看上去并不像个医术高超的医生。
那些豪门权贵,也都这样以为的。
乔誉没好气地打断:“大清早的,傅爷也犯病了?”
王管家急急地解释:“不是大帅,是…新招一个心理医生。”
乔誉笑了,“我现在不仅要负责傅爷了,还要负责你这傅府上下所有人?”
王管家眼泪都要出来了。
乔誉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走吧,让本大少看看这位心理医生到底怎么了。”
一路被他领到主宅傅少淮的住处,乔誉满脸惊讶,问:“那位心理医生住傅爷卧房?”
这哪里是心理医生。
他止不住八卦:“不会是傅爷能力太强,心理医生承受不住吧?”
王管家老脸一黄,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
傅少淮冷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来了就滚进来!”
乔誉不敢八卦了,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一道身影躺在宽大的床铺上,而从小到大都不近美色的傅爷正坐在旁边椅子上。
他走了过去,视线不禁地落在昏迷少女的脸上。
床上的人儿长得跟天仙一样,乔誉敢说,整个南城,也找不到比她还好看的女生。
“好看?”
乔誉情不自禁点点头,喃喃应着:“好看。”
傅少淮阴沉着脸,深不见底的瞳眸迸发出一抹冷戾。
“不想要眼睛了?”
乔誉闻声,骤然回过神,瞥见旁边男人沉得吓人的脸,慌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检查起来。
简单检查了一下,他当即道:“她有心脏病,挺严重的,能活到现在,算她命大了。”
傅少淮视线一转,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王管家虎躯一震,想到合同资料上并没有说她任何疾病,那就是那几个人联合蒙骗了整个傅府。
“是,是我隐瞒的。”苏醒过来的姜织听到医生的话,艰难地支着身子坐了起来,毛毯从她肩侧滑落,青丝垂落洒在另一侧,露出无半点血色的小脸。
“抱歉,傅爷。”
傅少淮下颌线绷得凌厉,那双狭眸近乎要将她吞下肚般瘆人,狂躁的情绪仿佛被催生到极致。
许久后。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温度降至冰点。
他起身对乔誉道:“出来说。”
话落,他们一同离开了卧房。
门外。
“多严重?”
乔誉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必须尽快做移植手术。”
姜织问:“我这具身体还能活多久?”
777肯定地道:“会坚持到宿主完成任务的。”
她总算松了口气,心脏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闷痛,带来的不适感让她连坐起身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少淮的爱意值跟火箭般疯涨,这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涨得这么快的。
在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爱意值涨到60点。
经过短短一天的时间,爱意值已经到达80点了。
80是喜欢,90是爱。
她能确定的是,傅少淮对她是一见钟情。
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有坏处,傅少淮恨意值一旦到达70点以上,就会出现极度危险的情况。
十多分钟后,傅少淮再次回到了卧室里,其他那两个人不见踪影,应该是离开了。
男人将一份合同丢到了她的面前。
文件夹落在床沿边,上面的信息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原主父母亲手签的合同,白纸黑字印着将原主送给傅家,原主无论生死,都是傅家的人。
所以纵然她被傅少淮杀死,南城巡捕房的人也不会管。
分明就是一份卖身合同。
原主父母为了两千万将她送给了傅少淮。
姜织手指微抬,触及到冰冷的文件夹,停在父母签字的地方,她本就苍白的脸似褪去所有的颜色,瞳孔窄了下,心脏位置越发疼了。
傅少淮上前抱住了她往下倒的身体,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一般:“从今往后,你只是傅家的人。”
姜织眼底起了雾似的,无神地问:“你不想杀了我吗?”
傅少淮沉溺在她的眸子里,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鸦黑睫毛翘起的弧度,以及她身上清清冷冷的香味。
他抱紧了些,想要将她嵌入血肉中融为一体,强烈且病态的独占欲使他一刻也不愿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