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是所有使者职业里最神秘的一种,也是极其需要天赋的使者。
他们一身长袍兜帽,再戴上遮住半张脸的黑色面罩,近看连男女都分不清。
除了那位突然出现的巫师,还有一个穿着白色执事制服的青年,墨色长发随意束在后面,同样戴着厚厚的兜帽,身躯挺拔如青松,站立在巫师身后。
待在保护屏障里的贵族是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世袭男爵,他满目怒火,命令抬着轿子的奴隶向前,然后指着巫师咒骂了起来:
“他们是我的奴隶!你居然救了他们!连同你们两个,都该死!!”
姜织在主城住过一段时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巫师协会里的图书馆里,但对于城中的贵族有一些了解。
他们有着最纯正与尊贵的贵族血脉,住在主城中央繁华王宫里,身后有着十大长老做倚仗,整个主城无人敢惹,地位仅次于国王之下。
作为保护主城百姓的使者,姜织所在的巫师协会也受控与贵族。
原主父母在一次任务中,双双去世。
姜织顺势接任原主父母的职位,是绝对不能正面跟贵族起冲突的。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她第一个主线任务就注定要消灭贵族这个蛆虫。
贵族的人存活一天,困在贫民窟里的奴隶一天得不到解放。
软轿旁其中一位保护男爵的使者,是傀儡师,阴测测地笑道:“男爵大人,就让属下杀了她吧。”
男爵坐了起来,挥了挥手说:“去吧~最好是把她的脑袋摘下来。”
傀儡师操控着傀儡,指尖连接的银线在空中一闪而过。
姜织察觉到身后的杀意,迅速将面前三个奴隶变成水墨画放入魔法袋里,侧身躲过傀儡的攻击。
傀儡是一个用妖兽炼制而成的,表面覆盖了层人皮,东扭西歪地说着话。
“我这张人皮也用腻了,正好剥了你的皮用。”
姜织一听,不适地‘噫’了一声,一边闪躲,一边朝旁边的小黑开玩笑。
“那傀儡好丑啊~你去把它毁了吧。”
半兽人还是一声不吭,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操控傀儡的傀儡师看她还有闲情逸致与旁人聊天,一时气急败坏起来,接收到男爵大人质疑的眼神,他硬着头皮在银丝上触发术法。
一团黑雾笼罩着傀儡,很快傀儡所有属性都得到了增强。
姜织抽出一张符纸,丢到半空中,念出咒语。
符纸贴到了傀儡的脑门上,顷刻间,黑雾散去,傀儡倒在地上化为一摊血水。
傀儡师双目圆睁,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不成话语:
“你…你一个巫师,怎么会用符纸??”
姜织不仅会用符纸,使者的所有职业她都会一点,包括操控傀儡。
来这里近半年的时间,她拼命增强实力,就是为了在面对反派恶龙的时候,有可以抵抗的能力。
“傀儡师失去了傀儡,就等同于废人。”她好整以暇地说。
所以傀儡对傀儡师而言,如同命根子般重要。
另一个使者职业是法师,他完全看不出姜织的实力,自己生出强烈的危机感,转身低声道:“男爵大人,她能力很强,我们先回去召集人马再……”
话还没说完,软轿里的男爵面目狰狞,将摆在面前的酒杯砸在他的额头上。
“去杀了她!!她不死,你就去死!!”
法师捂着流出一行血液的额头,低下的脸阴沉又畏惧。
他不敢得罪贵族,但又对付不了那位巫师。
可一旦逃走,主城会出现他的无数通缉令,到那时他也会印上奴隶印记,丢弃到贫民窟里。
不行!绝对不行!
法师这样想着,举起法杖,想趁机偷袭她。
空中聚拢的火球坠落,站在原位的女巫仿佛浑然不知,就在火球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法师嘴角缓缓上扬。
“轰——!”
地面尘土扬起,形成浓浓的尘雾。
就在法师以为已经解决她了时,尘雾散去,那一身黑袍随着风摇曳。他浑身失去了力气,那种强者带来的压迫感使他绝望。
“现在该我了。”姜织抬手扇了扇风,吹起的灰土雾气从眼前消失,她抬起指尖,傀儡线连接到地上的傀儡师以及丧失斗志的法师两人。
贵族男爵发现保护自己的两个使者都打不赢那个巫师,惊惶万状地对抬着轿子的奴隶命令:“快跑啊!你们这几个下贱的奴隶!快给本大人动起来!去主城!”
他想起笼罩着轿子的保护屏障,沾沾自喜。
这可是二长老施下的屏障,能够抵御五级妖兽,他不信了,这个巫师能破除屏障。
下一刻,被操控着的傀儡师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然后抬起手对准轿子的位置,源源不断的力量顺着傀儡银线传输到他的手心里,枯枝变成法杖,召唤出一道威力极强的紫色雷电。
一阵轰鸣声响起。
包裹着轿子的屏障‘啪’一声粉碎。
傀儡师吓得险些晕厥过去,这不是他的力量,他根本不会施展法师的能力。
是操控他的巫师,那个会符术的巫师!
她根本不是正常人!
法师脚步歪歪斜斜地走到轿子前,举着沉重的法杖朝男爵砸了过去,一下又一下,由金属制成的法杖,力度挺大的。
不多时,男爵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他痛哭流涕,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跪在轿子里,不断地求饶。
姜织不紧不慢地走到轿子前,对他的求饶视若无睹,而是询问抬着轿子的奴隶。
“你们想不想成为正常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原本瑟瑟发抖的抬轿奴隶们闻言,不敢置信,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随即跪在她的面前,磕头恳求。
“想!我们想!!”
姜织不等他们磕头,抬起手把他们都收入符纸里,想着等回到之前圈起的地方再放出。
目光落在轿子里被打得快要晕过去的男爵身上,她抬起手挥动傀儡银线。
被操控的法师停了动作,惊恐满面,闭眼晕死过去。
男爵整张脸肿成了猪头,口齿不清,“别…别再…打了……”